陈震和阮慧面面相觑,阮慧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其实……其实是个邪物?宋家的人把它放在盒子里不见天日就是为了封住它?”高远声点了点头,他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这种符咒,我见过好几java:次了,当然,画在这纸上的符咒具体有没有封妖的效果我不知道,可它就是属于这一类的东西,还有这个奇怪的头骨,它被如此严密地藏在屋梁里,肯定有着甚么神秘的原因……”他再次拿起那颗头骨,翻来复去地看了一会,他沉吟道:“这个东西,我承认我看不懂,对于它的作用和制造年代也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它的身上毫无这方面的印迹,这样罢,一会我们去找龙承辉,他夫妻俩见过的文物很多,也许他们能看出这个东西究竟是甚么来历。”
陈震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龙承辉在这方面可说是见多识广,甚至在他的家里也收藏着不少辟邪的东西,他的心里突然微微一酸,他想起当年他抱着那面镜子陪着方晴回那个小镇的情形,那面神奇的能够辟邪的镜子就是龙承辉借给方晴的。高远声将头骨放回盒里,盖上盒盖,他靠在沙发上,看着陈震道:“你从来对古物就没有多大兴趣,这次你回来就是为了这颗玉石头骨?”
陈震道:“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这颗头骨的出现,也许我还会呆在小镇上很多年。不久之前,省里决定要修建一条高等级公路横贯那个小镇,这是为了解决和改善小镇长年交通困难的好事,现在已经进行了基本勘探,宋家的坟山就在公路的路线规划之内,在宋家祠堂里得到这颗玉石头骨之后,我觉得我应该立即来找你们,这颗头骨,且不管它是个精细的工艺品,还是甚么鬼怪邪物,但是它确实极具一种怪异的艺术魅力,既然它深藏在宋家祠堂的一根梁柱里,那么这个名叫‘宋照’的人,他的墓里也许有着更多的更为精美的文物,也就是说,他的墓可能有着很高的考古价值,那么我们应该在推土机到来之前组织专业的考古发掘。”
高远声道:“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你想通过我们促成这次考古发掘?”陈震道:“是的。我带着这颗玉头骨过来,就是想鉴定一下这个东西究竟是何来历,是否有甚么考古价值……”
“当然也想通过它,引起我们的好奇心。”高远声笑了起来,陈震随之涩然一笑,他的用心也确然如此,高远声想了一想:“关于这件事你有些多虑了,既然那山上有古墓,在修那条公路之前政府肯定会进行细致的规划,如果不可避免地要经过那里,那必然会组织相关的考古发掘,不过这东西也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也许你猜得不错,在那个名叫宋照的墓里,很可能存在更多的文物,从那纸条上的字来看,这东西是宋照的儿子放在屋梁里的,你也看过了宋照的墓碑,他是属于那个朝代的人?”
陈震摇头,“那墓碑上的字迹已经很是模糊,只能隐约认出墓主的名字,其它的完全看不清了,不过看墓碑的模样,他生活的年代肯定很久远。”
高远声沉吟了一下,“这个东西是在宋家祠堂发现的,他属于宋家,宋家既然已经断了香火,那么它应该属于国家,包括我们推测的墓中存在的文物,也属于国家,凭甚么你认为我们可以说服或是组建一支考古队去发掘宋家的墓?”陈震瞠目结舌地看着高远声,对于考古发掘,他根本不懂。
高远声摁灭烟蒂,他拍了拍陈震的大腿:“当然这事你也不用担心,龙承辉对于这种事极有兴趣,在考古界也有很多朋友,我们并不是去盗墓,而是去探寻历史,我直觉地感到这颗头骨很不简单,它的身上肯定有着很神秘的故事,也许它的秘密就藏在宋照的墓里,我们完全可以请一支正式的专业的考古队来对宋家的这座古墓组织进行发掘,当然在这之前要完善相关的手续,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在当地呆了四年,你确定宋家已经没有后代了?如果我们唐突地去挖墓,万一又突然跳出个甚么人来说我们刨了他家的祖坟怎么办?”
“不会出现这种情形,”陈震道:“我肯定宋家最后的一个人就是宋玉宝,他在四年前就死了。”
“你肯定?”
陈震毫不犹豫,“我肯定!四年前我听方晴说过,她曾经看到过宋家的一本家谱,上面写着宋家最后的后代就是宋玉宝的儿子,可他这个儿子比他死得还早,到现在,宋家已经彻底断了根。”
“那本家谱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在那小镇上住了四年,从未见过宋家有甚么后代去祭拜过那些墓。”
高远声点了点头,对于陈震的话他毫不怀疑,他知道在那坟山上有一座墓,那是陈震每年都会去祭扫的,“不过这一点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确定,毕竟挖别人的祖坟是很让人避讳的事情,当然如果能找到一个宋家的后代也好,我们也许可以说服他参与这次发掘,这样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他站起身来,披上外衣:“那么我们就去找龙承辉吧。”
“我的天,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龙承辉一见到那只箱子就兴奋不已,“这是最早的漆器,很古老!这是先秦的东西!”他翻来覆去地细看,连连赞叹,接着又仔细欣赏那颗头骨,把送它来的三个人晾在了一边,阮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陈震却觉得有些索然,这个家伙,对于一个工艺品的关心程度竟远远高于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