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迟从祁暮深的怀里抬起头,一双泪巴巴的大眼睛眨了眨,解释道:“乔妈妈,棋子哥哥没有欺负我,我就是,想妈妈了。”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粉嫩的脸颊上挂上两抹泪痕,吸了吸小鼻子。
“哇!”说完这句话,阮迟迟又哭了起来。
乔皖:“……”怎么突然就想妈妈了。
祁暮深一边拍着小姑娘的背,一边低低地道:“哭吧。”
也许哭出来就好了。
其实有时候许多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当你能说出来,或者发泄出来,就解决一半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乔皖不乐意了,戳戳他的额头:“有你这么哄女孩子的吗?”
还好她给他找了个小媳妇,不然,就他这样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以后能找到媳妇?
祁暮深无奈的扯了扯唇,“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哄?”
他只是想让小姑娘发泄出来,不然淤积在心里,迟早得憋坏。
“我跟你说啊,你应该这样。”乔皖挑了挑眉,“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心头肉,乖,别哭了。”
“…………”
祁暮深满头黑线。
果然,他妈妈是当之无愧的言情小说作家。
嘴角狂抽了一顿以后,祁暮深有几分无奈的道:“妈,你还是先进去吧。”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由大哭,变成了一阵一阵的抽泣。
“我就是非要看看,你这样怎么能哄好我的宝贝迟迟。”
祁暮深让她先进去,乔皖偏不。
阮迟迟这下哭的差不多了,小脸在祁暮深的的胸口蹭了蹭,蹭的他的白体恤上全是鼻子和眼泪。
一边蹭一边嘟囔,“棋子哥哥有爸爸妈妈,别人有爸爸妈妈,就连花花都有爸爸妈妈!”
花花是家里养的一条花金鱼,其实它没有爸爸妈妈,只不过因为家里一共养了三条金鱼,它个头最小。
三岁的阮迟迟就把它们当做一家三口了。
“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肝肠寸断。
祁暮深的心也跟着碎了。
修长的手指,落在小姑娘的脸上,替她擦了擦眼泪,耐心地道:“但是,迟迟有棋子哥哥,有乔妈妈,还有祁爸爸啊。”
我们都会陪着你。
小姑娘还是在小声抽泣,哭的都打哭嗝了。
“好了,不哭了。”祁暮深拍着她的背,“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能不哭?棋子哥哥都答应你。”
阮迟迟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撅了撅小巧精致的嘴巴。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棋子哥哥说的是真的吗?”还带着哭过的鼻音。
“当然。”祁暮深伸出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阮迟迟仰了仰脸,把自己粉嫩的脸凑的离祁暮深近了一些,眨着长长的睫毛,“那棋子哥哥亲我一口。”
“………”
祁暮深为了小姑娘不再哭,倾身过去,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我不哭了。”阮迟迟嘟着小嘴,“乔妈妈,棋子哥哥,我们回家吧!”
乔皖:“……”总觉得这小姑娘老打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