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没有回头,她伸出皓腕,对阿良嫂挥挥手,便继续走了。
回程的路上,玲珑的情绪少有的低落,秦道非把她拉到怀里,轻轻的抚摸着玲珑的头发,玲珑不雅观的打了个哈欠说:“困了!”
“睡吧!”秦道非把她的头揽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继续轻轻的替她按摩。
玲珑伸手握住秦道非的手,阻止他继续按,她幽幽的说:“秦道非,要是当年我没有轻浮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们是不是会不一样?”
“只要是你,最后都一样!”秦道非用手盖住玲珑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缱绻情深。
嗯!
玲珑点头,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却还有心情调侃秦道非:“把我这祸害哄好了,接下来就该去哄你的小妾和老娘了,秦庄主你要加油!”
“小东西!”秦道非磨牙。
可是,玲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她已经睡着了。
回到逍遥庄,秦道非将玲珑放在床榻上后,对唐力说:“去把夜离殇给我找来!”
不多时,那位长得仙性格却猥琐到极端的夜离殇从屋顶上飞身下来,一进门他就幽怨的盯着秦道非:“又叫老子干嘛?”
秦道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立马怂成一团。
“她很嗜睡。”秦道非平静的阐述。
夜离殇走到床榻前,正欲给玲珑号脉,便立即感觉到脊背发凉。
他不得不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了一张丝巾放在玲珑的手腕上,愤然嘟囔:“奶奶的,既然这么讲究,那就不要老子来看病,有这么宝贝么?”
“独一无二!”秦道非霸气的说。
夜离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静下心来替玲珑号脉,过了许久之后,他放开玲珑的手腕说:“这女人亏损太重,嗜睡是在自我修复,若不是她底子好,求生欲强,这会儿估计早已是一堆枯骨!”
“小姐!”画儿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秦道非攥着拳头,许久之后方才松开。
“能治么?”他问。
夜离殇笑:“怎么不能治,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要让她伤心难过,以你秦家的家底,不出一年就能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治,多少钱都可以!”秦道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夜离殇看了一眼玲珑,又看了一眼秦道非,色眯眯的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
“最后一次机会!”秦道非才不愿与他废话。
“一万两黄金!”夜离殇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大手笔。
秦道非却丝毫不惊讶,他只是淡淡的说:“成交!”
夜离殇那个开心啊,就仿佛自己已经拥有全世界一样。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拜玲珑所赐,最后他不但没拿到那一万两金子,还白白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
“明日派人过来拿药。”夜离殇说罢,呲着牙大摇大摆的走了。
夜离殇走后,秦道非淡声对画儿说:“照顾好她,我出去一下。”
“谢谢姑爷!”画儿第一次当着秦道非的面表示对他的感谢,她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秦道非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妙音阁。
谭惜音一醒来,就听小翠说秦道非非但没有责怪玲珑,反而带着她出去玩,她便忍不住趴在被子上痛哭。
远远的,秦道非便听见谭惜音的哭声。
他微微的拧眉,朝谭惜音的房间走去,看到他,小翠激动得连忙走上来告状:“庄主,大夫人真是太欺负人了,她用老鼠算计二夫人,把二夫人吓晕过去了。”
听到小翠叫秦道非,谭惜音哭的更加婉转了。
秦道非没有回答小翠,径直走进房间,淡声说:“我们谈谈!”
上一次,是谭惜音找秦道非谈,这一次却是他主动要求谈,不知为什么,谭惜音有种自己再也抓不住这个男人的错觉。
她泪眼迷蒙的坐起身来,怯生生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叹了一声,淡声说:“今日玲珑做得确实过分了些,但是惜音,你心里很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道非哥哥,你为什么要一再的维护她呢?”谭惜音的语气里,已经充满了责备。
秦道非坐在榻前的凳子上,双手交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交缠着来回转圈。
“那小金算盘,是凤玲珑父亲送给她的开笈礼,你应该很了解她的性格,只要你弄不死她,那你就该想到,她会反击。”
谭惜音不知秦道非这么说的用意,是维护么?
听起来又不太像!
“你不该是这样的!”若是刚才的话语不算明显,那么现在,谭惜音确定了,秦道非是在指责她。
她愤然站起身来,咬着下唇委屈的说:“现在在道非哥哥看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么?”
呵!
秦道非不怒反笑,他淡淡的看着谭惜音说:“昨日的事情,我不会问对错,今日的事情我也不会问对错,你足够聪明,该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我去看看母亲。”
言落,秦道非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啊!
谭惜音错愕的愣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可秦道非却连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松柏居。
秦王香域头上包着白纱,虚弱的靠在靠枕上,夏荷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