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让我走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我食言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便说我一顿,骂我一顿吧,但是谭惜音没死之前,我是不会罢手的。”玲珑幽冷的说。
看着玲珑那肃杀的样子,秦王香域忽然有些害怕,那种害怕,让她不管不顾的冲口而出,“那是不是对付完谭惜音,就轮到我了?”
玲珑有些错愕,那些被折磨的片段不断在她脑子里面闪现,她惨然的笑了笑说:“你应该庆幸,你是他的娘。”
“所以,你还爱他么?”秦王香域战战兢兢的问。
这句话,似乎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问过玲珑。
玲珑低下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看着秦王香域,幽幽的说:“我爱他,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在没有任何可能,这点不用你提醒,我自己心里就很清楚,我会走的,我们两个之间,再也跨不过去了。”
“我要你以你父亲的名誉起誓!”秦王香域激动的站起来,冷冷的注视玲珑。
听了秦王香域的话,玲珑只愣愣的看着她,竟没有丝毫表态。
夏荷轻扯了一下秦王香域的衣袖,可秦王香域却冷冷的甩开她,指着玲珑问:“你敢么?”
“她敢不敢,都随她心意,你凭什么要求她?”艾菲看不下去了,从房梁上飞身下来,拔剑架在秦王香域的脖子上。
秦王香域颤抖着看向玲珑:“你在身边藏着杀手?”
“秦道非他知道!”玲珑解释。
“凤玲珑,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就是要回来毁掉我儿子的!”秦王香域忽然发了疯似的朝玲珑扑过来。
艾菲见她发难,连忙将剑撤回去,但是人已经欺身上来,掐住秦王香域的脖子。
“老妖婆,你那么激动的要玲珑发誓,是不是因为当年,秦道非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将玲珑送进监狱?你害怕玲珑发现后,再也不会离开,才逼着玲珑,让她以后没有回头路?”
艾菲的话,让玲珑脊背发冷。
也让秦王香域大惊失色!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秦王香域怒吼着。
艾菲冷笑着松开手,狠狠将秦王香域推倒在地上,“玲珑由不得你来欺负,你最好仔细你的命!”
“大小姐,我们走吧?”夏荷拉着秦王香域离开。
两人连披风都没顾得上拿,走到门口,秦王香域狠狠的甩了夏荷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刚才差点就让她们发现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大小姐,您这样对少爷不公平,他喜欢凤玲珑,凤玲珑既然有留下来的打算,你为何要逼着她走,若是她真的走了,少爷也会跟着走的!”夏荷捂着脸,却没有哭,她坚定的看着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怒吼:“你一个狗奴才,你懂什么?”
“老夫人,我是狗奴才没错,但是我看着少爷长大,我知道他的脾气,您这样逼凤玲珑,其实就是在逼他离开。”夏荷端正的跪在地上,尽一个做奴才的本分。
秦王香域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夏荷,“既然你喜欢跪,那就在这里跪到天亮!”
言落,秦王香域朝松柏居走去。
她连看都没有看夏荷一眼。
夏荷跪在雪地上,那如幽幻的眸子里,全是一片如死灰的冷漠。
秦王香域她们离开后,玲珑愣愣的看着艾菲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看她的神情猜出来的,我就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艾菲冷声说完,便飞身上了房梁。
玲珑一个人坐在那里,百味杂陈。
一个时辰后,秦道非回到逍遥庄。
他一进门,疾风便走出来禀告:“庄主,今日老夫人去了大夫人房里,也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老夫人出来后,对夏荷嬷嬷又打又罚,现在夏荷嬷嬷还跪在雪地里面,已经一个时辰了。”
“去请大夫过来!”秦道非说完,便起身朝正房走去。
秦道非去到的时候,夏荷果然还跪在雪地里面,因为寒冷,她的嘴唇已经冻到发紫,身上也积了厚厚的雪,可她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跪着。
秦道非从小厮手里接过雨伞,一步步走到夏荷嬷嬷的身后。
感觉有雨伞挡住雪花,夏荷抬眼看了一眼,就看到秦道非眉眼如画的睥睨着她。
夏荷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她动了动嘴皮,却因为寒冷而说不出话来。
“起来!”秦道非抓着夏荷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夏荷受不住,踉跄了两下,却坚定的摇头,表示自己还要跪下去。
“逍遥庄我最大,我没让你跪,谁也没权利让你跪,起来!”秦道非抓着夏荷的手臂,对小厮说:“送夏荷嬷嬷回房间。”
“庄主,要是老夫人怪罪可如何是好?”小厮问。
秦道非淡声说:“你让她来找我,我同她理论便是。”
小厮们见秦道非不悦耳,连忙躬身退下。
秦道非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他一进门,风雪也跟着进门了。秦道非站在门口抖落了一身的风雪,还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朝里屋走去。
玲珑捧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秦道非进门的时候,她居然毫无察觉。
秦道非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许久没有反应,这才清了清嗓子,“嗯,你傻了?”
“我死了!”玲珑翻着白眼,不耐烦的说。
秦道非淡淡的睨了玲珑一眼,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