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焕笑着说道,“别累坏了,赶紧去休息吧。”
“是。”二人说罢,退出了屋子。
江焕见人都退了出去,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从凳上起身,随即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朝服,并将它穿了上去。
“凌琛不是给你放了几天假么?怎么还去上朝?”苏祁白道。
“我站在已经好了,若在不去上朝,那些老家伙又该借题发挥了。”江焕说罢,走出了屋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眯着眼说道,“天气可真好啊。”
梧桐居离上朝的地方并不远,所以江焕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主殿。所幸的是,现在离上朝还有一点时间,大家都聚集在门口三五成群的说着话,并没有出现那种所有人都在上朝,唯独自个不在的情况。
他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一个人站在角落旁边的树下玩着树叶,看样子清闲的很。
但江焕想这么清闲的等上朝,有人却不想。
不知道哪个眼尖的大臣看到了江焕,他尖着嗓子叫了声,“哟,这不是我们那位受了风寒的江左丞么?您不在自个的屋子里养病,怎么还来上朝了。”
庄周那几个尚书省的听到那个大臣嘲讽的话语,脸色变得煞白,正想帮江焕说几句话,却被庄拦住了。
只见庄周眯了眯眼,道:“他会有办法解决的。”
庄周确实没有说错,江焕确实有办法解决。
下官只是受了风寒,并不是什么大病。下官本欲来此上朝,但主上仁德,特许下官休息几日。这不,下官风寒一好,便出来了。”江焕道。
那个大人被江焕这么一击,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油嘴滑舌!”
“多谢大人夸奖。”江焕道。
“哼。”那大人见江焕这般,冷哼了一声,随即甩袖不在搭理他。
待到那讨厌鬼去和其他大臣说话时,李笙几个凑到了江焕旁边,他们道了声,“左丞干的可真是漂亮!”
“漂亮?”江焕闻言微微挑眉,一脸蒙蔽的说道,“哪里漂亮了?”
他只是觉得那个挑事的很烦,随口说了几句罢了。
(注:江焕平常甚少和其他同僚交流,所以对于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并不熟悉。)
呃...
李笙几个见江焕一脸蒙蔽的样子,额头上冒起了几根黑线。
他们怎么忘了,江焕来这尚书省没多长时间,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庄周见众人尴尬的样子,开口道,“那个人是监察院的监察御史,平日里最爱鸡蛋里挑骨头了。我们尚书省的,啊不,大部分的大臣,都被他弹劾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弹劾回去。”江焕道。
“你当我们不想啊。”李笙白了他一眼,随即嗤笑道,“那家伙是安太傅的远房亲戚。说是亲戚,还不如说是他养的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
庄周点了点头,附和道,“以前有人不要命的去弹劾他,第二天就离奇暴毙了。”
聪明如江焕,自然是能听出庄周说的弦外之音。这或许是一个可以扳倒安太傅的好机会,江焕如此想到。
庄周见江焕沉思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拍了拍江焕的肩膀,“我们上朝去吧。”
“好。”江焕眉眼含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出了殿门,他高声唱到,“上朝。”
小太监说罢,那些个正在说话的官员纷纷停了下来。他们很快的排好了队,按照顺序走进了殿内。
几分钟之后,凌琛走了进来。众臣见他到来,纷纷跪了下去。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坐在主殿的龙椅上,他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儿,一脸清冷的说道,“平身。”
“谢主上。”众人听到凌琛说的,站起身来。这一跪不知道,一站啊,被后头站着的江焕吓了一大跳。
他不在自己屋子里好好休息来这里干嘛?脑子坏了不成?
旁边的疾风见凌琛发呆的样子,不由得出言提醒了句,“主上。”
“啊?”凌琛听到疾风说的回过了神,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疾风见凌琛回过神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安太傅说着,走出了队伍中。
“何事?”凌琛道。
“臣要告太师。”
“为何?”凌琛听罢来了兴趣,一脸玩味的说道。
“臣受到密报,说太师擅自组建私兵,并进行训练,意图谋反。”
“哦?”凌琛道,“可有证据?”
如果他没记错,这太师太傅可是一个党的。这一党的却窝里斗了起来,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臣前段日子和和贱内一起出去逛街,恰巧见到了太师大人,本想着和太师打个招呼,但太师似有什么事一般,急匆匆的走了。”
“不知太傅大人是在哪里看到太师的?”凌琛道。
“在一处宅子前。”
“是什么样的宅子?”凌琛继续逼问道。
一旁的太傅听到凌琛问的问题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
他哪里知道是什么样的宅子啊,这又没去过。
一旁的太师从安太傅告状时便一直黑着脸听着,在听到他碰到过自己时脸色越来越黑,待他说完最后一句话黑的能和煤炭相媲美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反驳太傅。因为他想看看,这安太傅想卖什么名堂。
殊不知,就因为他这个想法,落到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宅子是京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