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想睡,但见江焕如此坚持,只得作罢。
待到残阳几个人离去之后,江焕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外人偷听,才将自个的屋门关上。
苏祁白见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一个,不由得开了口,“他们几个都是你的心腹,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我不小心翼翼,怎么和人家解释我在自己屋里自言自语?”
听到江焕说的,苏祁白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好吧,他承认自己并没有办法反驳江焕的话。想到此,他闷闷的说道,“闭眼。”
“哦。”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闭上了双眸。很快的,苏祁白的魂体从江焕体内走出。他看了下江焕那张即使带了面具还能看出和他几分相似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他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可以睁眼了。”
“好。”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慢慢睁开了双眸。他刚睁开,便看见了处于魂体状态的苏祁白。
苏祁白因为是魂体,并不能和江焕一般坐在凳子上,只得站在那儿看着他。
“你找我有事吗?”
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没事我叫你出来干什么?”
说的也是。苏祁白想到此,看了一眼江焕,“那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江焕因为和苏祁白认识了有一段时间,所以并没有像他和其他同僚对话一般,要拐个十来二十分钟才会进入正题,他直入主题的说道,“那个纳兰谦,你认识的吧?”
苏祁白见江焕没有丝毫犹豫便将自个想问的问题说出,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
“那他和你的关系怎么样?”江焕道。
“应该...还好吧。”
讲真他也不明白自己和纳兰谦的关系怎么样,说好吧,又不算好。说差,也不算差。当时的纳兰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放着其他神君不交好,偏偏喜欢和他交好。然后如同牛皮糖似的黏着他,黏的他心烦意乱,在那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和他搭了几句话。
可后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被天后陷害,打入了天牢,所有人都将他当成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这所有人,便包括了纳兰谦。
江焕见苏祁白入神的样子,不由得开了口,“苏祁白。”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回过了神来,他条件反射的说道,“在。”
噗嗤。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不由得笑了出来。苏祁白被江焕这一笑,弄得有些蒙蔽,“你笑什么?”
“没什么。”江焕微微摇头,显然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心中所想。
苏祁白见江焕不说,也不勉强他,只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他叹了一口气,“刚才纳兰谦将你的画像拿出来时,我便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
“不太对?”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眉头微蹙,“怎么个不太对法?”
“他看我时,眼里有不舍,愧疚,以及自责。”
“他也会自责?”苏祁白嗤笑道,“当时我那样了,也没见他自责过一句。如今,呵。”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当中发生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江焕道,“话说纳兰谦送了我一把剑,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剑?”苏祁白听到剑这个字,脸色变了变,“剑在哪里,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知道。”江焕说着,从凳上起身,他走到床旁,将架子上放着的剑拿到了苏祁白面前,他将剑从盒子里拿出,并将其放在桌上。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剑,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这把剑是他在和纳兰谦认识了一段时间后给他的,那个时候他嫌弃纳兰谦不会武,所以送给他的。但现在看来,真的是讽刺啊。
苏祁白撇了一眼江焕,“这把剑是本君当初送给他的,并不是我自己贴身用的那一把。不过,这剑既是他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
“我知道了。”江焕说罢,将剑重新装好,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苏祁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强打起精神看着他,“本君如今法力尽失,不能已魂魄形态站在外面太久。反正你也没事了,本君就先回去了。”
“好。”江焕说罢,闭上了眸子。苏祁白撇了撇嘴,随即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越国辰昌五年,太傅安贤于朝堂上告前任太师杜光涉嫌谋反。经过刑部查实,证据确凿。杜光以及其九族,被判斩立决。其幼子杜闵与杜老夫人,在判刑之时被一伙神秘人救出。一夜之间,曾经风光无限的杜家沉在了历史了尘埃里。
越国的一处林子中,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儿。另一旁,江焕乘坐着另一辆马车来到了这林子中。
残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公子,我们到了。”
“下去吧。”里面人说道。
“是。”残阳听到江焕的吩咐,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车。随即,江焕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与残阳一同走到另一个马车旁,并轻轻的敲击着车帘。
“谁!”马车里面传来了一个清冷入骨的声音。
“是我。”江焕道。
听到声音,马车里的人顿了顿,随即迅速的将车帘打开。很快的,一个头戴珍珠簪的老妇,还有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出现在了江焕二人面前,她看着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只听那女子道,“奴婢参见大人。”
那老妇见女子这般,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