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会做人。”百里傲揶揄道。
“怪我什么事?”江焕,不,现在应该说苏祁白无辜的耸了耸肩,“那个安以还时,就喜欢欺负江焕。如今见江焕官品比自个高,不服而已,这可和我会不会做人没关系。”苏祁白道。
“啧。”百里傲撇了撇嘴,并没有和他搭话,他掀开了帘子,随即看了一眼窗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啊,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在追这辆马车。他将车帘放下,眉眼含笑的说道,“喂,你过来看下,那个追马车的,是不是你口中的安以。”
江焕见百里傲那么说,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慢慢的掀开了帘子,但几秒钟之后又放了下去。
百里傲见江焕那脸色,便明白了个大概,他戏谑的问道,“还真是?”
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他掀起车帘,叫了声,“停车。”
听到百里傲的命令,那车夫勒紧了缰绳,随即只听马发出“吁~”的一声。
车夫回过头,一脸谄媚的说道,“百里大人有何吩咐?”
百里傲撇了一眼后头,然后回过头道,“你看看后头就知道了。”
车夫听到百里傲说的,有些蒙,他依言看了一眼后方。
几分钟之后,他一脸惊悚的回过了头。
我的天啊,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这人若是旁人那还好说,可他偏偏是那为人残暴动不动打骂下人的晨曦公主的驸马安以。
完了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被杀死啊?想到此,车夫打了个冷颤,他看了一眼帘子中坐着的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奴才求二位大人救命。”
百里傲来这越国不久,只是从苏祁白口中听说过这位安以喜欢欺负人,又没亲眼见过。如今听到车夫说的,不觉得有些诧异,“救什么命?”
“奴才刚才只顾赶车,并没有注意到后头的人。那安员外非又是个暴躁性子,奴才这般,定会被他打死的。”车夫说罢,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百里傲微微勾唇,道,“若那安员外真为难你,本官与江大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多谢二位大人。”车夫听到百里傲肯替他主持公道,不由得感激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百里傲道。
百里傲刚说完,安以便与自己的随侍赶了过来。那随侍看了一眼车夫,一脸傲气的说道,“大胆奴才,我家大人还未上车,你便将这车子赶的那么快,你该当何罪!”
百里傲听到随侍说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他一脸戏谑的说道,“你个奴才当着你家大人的面摆架子,可是你家大人允许的?本官倒不知,这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做奴才的便越俎代庖?”
旁边的安以听到百里傲说的,额头上冒起了丝丝青筋,他将拳头握紧,又松了开来,他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着百里傲,“百里大人说的对,这奴才越俎代庖,的确该罚。但是这车夫,故意让下官与下官的随侍在后头追,是不是也该罚呢?”
“这。”百里傲听到安以说的,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应对,他撇了眼坐在车子中的江焕,用口型和他说了两个字,“帮我。”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安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这驾车是车夫的责任,这不假。但我们也不能全怪车夫不是?毕竟,这马要跑那么快,他拦不住啊。”
百里傲闻言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家伙,厉害的很嘛。
“许久未见,江大人嘴依旧如此厉害,下官佩服,佩服。”
江焕从小到大听到了不少讽刺的话,所以对于安以说的,早就产生了免疫力。
百里傲看了一眼天空,回过头看了一眼安以,“安大人,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还想去吴国呢,那便上马车。若不想呢,便回去。”
左右他们也不差安以这一个人。
安以听到江焕说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去,当然去。”说罢,便从马上下来,走入了马车中。
随侍见自家大人这般,跳下了自己的马。他将安以的马牵给了旁边的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并从怀里拿出了几两碎银。
那衣着破烂之人一脸蒙蔽的看着手中的碎银,疑惑的说道,“这是?”
随侍闻罢,珉了珉唇,并将缰绳拿到了他手上,“把这匹马牵回太傅府,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人闻罢,脸上滑过一丝笑意,他连声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行了行了。”随侍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快去吧。”
“是。”男子说罢,牵着马离开了这儿。百里傲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两人,又开口道,“启程吧。”
“是。”车夫说罢,驾车离去。
在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吴国。
王宫门口。
因着是吴王生辰宴,宫外的守卫比平常多了好几倍不止。他们如同机器人一般,一个个盘问着那些个前来为吴王祝寿的车子。
所以待到江焕他们的那辆马车过来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木翎二人看着那些人,眉头微微蹙起,“这吴王宫气派可真是大。”
“再气派也比不过我们王宫。”子钰接话道。
“我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