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安贤听到吴氏说的,脸肿的和猪肝似的。
他娘问都没问事情的经过,就给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定了罪,这人心也太偏了吧?安以是自己姐姐临终交代给自己的侄子不错,可又不是亲儿子。被他母亲这么一弄,安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以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着祖母朝着叔叔发火,忙抱住了她大腿,“祖母,不怪叔叔,是侄儿的错,侄儿不该求叔叔帮侄儿解决平叛之事。”
吴氏听自个孙儿说的,也冷静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上朝时,尚书省仆射李笙说建安发生叛乱,需要朝廷里选一个出去平叛。平叛之事,危险重重,孩儿本想让江焕那个小二前去。可是...”安贤叹了一口气,“可尚书省的那些老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的在主上面前推荐以儿,美其名曰历练历练。”
吴氏在家时听多了安以抱怨,对江焕也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以哥儿年纪小,历练历练也是应该。你是他的叔叔,将他带到身边历练也就是了,何苦去建安受那种罪?”
“我将以哥儿待在身旁历练,也要主上肯啊!”安贤愤恨的说道,“主上和那群尚书省的老家伙不知道被江焕那个小蹄子灌了什么迷汤,一个个都那么替他说话,以哥需要历练,他就不要了?风寒风寒风寒,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可能连个建安都去不得。”
“主上宠着呗。”安以插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个嫡亲的妹子的夫君不帮,偏帮一个外人。”
“别和我提她。”吴氏打断了他说的,“凌熙虽为我安家媳妇,可她呢,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若她不是公主,我哪能容忍她那么久!”
“祖母,你是不是对熙儿有什么误会?”安以道。
凌熙再不好,那也是越王的亲妹子,一国的公主。若凌熙跑去凌琛面前告状,凌琛也不会坐视不理。若是他借题发挥什么,到时候受苦的只有他们。
“误会。”吴氏道,“她若行的正坐的直,就不怕人说。”
“祖母。”安以撒了撒娇,“孙儿很多地方要用到这个公主,您若是把她得罪了,孙儿可就麻烦了。”
吴氏双手叉腰,愤愤的说道,“左右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安家娶她,是她上辈子的荣幸。敢给我孙儿脸色看,她不要命了!”
她在不受宠那也是公主,做错了事皇家会管,那轮得到他在那骂骂咧咧,安贤腹诽道。
安以和吴氏一样,都是个多嘴多舌的。见吴氏说自己媳妇的坏话,身为夫君既然连声附和。
凌熙嫁到这还真是委屈她了。
安贤第一次,心疼起这个便宜儿媳。
太傅府,飞花院。
这个院子是凌熙嫁进来时,太傅给她分的院子。院子虽不大,但却宽敞。院子里头种着桂花,茉莉等花,夏天到来,整个院子都飘荡着花香,令人羡慕不已。
可再香的花,都排解不了凌熙的寂寞。
凌熙手拿一朵坐在镜子前,喃喃自语道,“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凌熙将花扔在地上,用力将它踩烂。伺候的丫鬟见到这一幕,身子颤抖的厉害。她们这个女主子脾气火爆,对他们这个奴才非打即骂。在不拿他们出气时,就喜欢坐在凳上糟蹋花。
就在此时,一个头戴簪花,身穿冰蓝色袄裙的女子走来,“公主,厨房给您炖了银耳莲子汤,您要不要喝一点。”
凌熙心烦着,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鬟一搞,心情更加不好。她从凳上起身,伸手将丫鬟手里的东西打翻。
“没看到本宫烦着么,滚开。”
汤被凌熙打翻,汤汁流了一地,而碎片落在了丫鬟的腿上。丫鬟见自家主子发火,顾不上疼痛,一个劲的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凌熙冷睨着旁边的下人,“把这个丫鬟带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
旁边的丫鬟听到凌熙吩咐,会意的点点头,将人拖了出去。
可人还没拖出去几步,安以就来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托人的丫鬟见安以到来,将人放下,福身道,“参见驸马。”
“起来吧。”安以摆手,“告诉本官,你们想将这个丫头拖到哪里?”
“这...”拖人的丫鬟神情有些尴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好。
丫鬟见男主人到来,哭哭啼啼的拽着他的衣摆,“表少爷救命啊,救命!”
丫鬟长得本生就好看,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好看的不行,安以被这哭泣的丫鬟激起了保护欲,“把她放了。”
“我看谁敢!”凌熙冷声道。
“夫人这是做什么?”安以道,“为夫过几日便要去建安,没法带你去。你在这闹腾来闹腾去,万一惊动了主上怎么办?”
“主上是我王兄,我打死个不听话的奴才,还要经过他同意不成?”凌熙道。
“大祁以善孝仁治国,主上为君,对待下人也是仁和有佳,不可能动不动就将下人打死。公主这么做,就不怕遭到天谴么?”
“呵。”
凌熙对安以这个便宜夫君简直无语的要命,“遭天谴也不是你遭,你怕个什么劲啊!”
“你。”安以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她,终是道,“这个丫鬟本官带走了,公主请自便。”
说罢,扬长而去。
“安以,你,你有种就不要回来!”
待到安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