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江焕拧眉,“主上指的是哪方面的?”
“还能哪方面。”凌琛见江焕给他打马虎眼,一时间鼓起了嘴,“就是他们私下经营的那个。”
“那个啊。”江焕敛起了脸上的笑,“在回答主上问题之前,阿焕先问主上个事。主上知不知前几日,我“偶染风寒””
“知道啊。”凌琛点点头。
李笙和他说吴绵怀孕一事时,恰巧碰到江焕身旁的随侍拿药出来。他因为心中困惑,便去问了下太医,太医说什么风寒。
凌琛本想去探望,但觉得江焕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自个若总是跑去去探望会遭人嫌话,只得忍着不去。
“我没有感染风寒。”江焕正色道,“不光我,屋里伺候的人也没有染过风寒。”
“那是怎么回事?”凌琛给江焕倒了一杯茶,“喝口润润。”
“啊?”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但还是接过凌琛手里的茶。
“我因为有意培养他们两个人分开办事,便让木翎去聚仙楼,子钰进玲珑居。一个小时之后,木翎拿着东西走了回来。但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子钰。”
“会不会玲珑居出了什么事,或者回去时被一些事情缠上了?”
“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江焕眉头紧蹙,“但很快,我就现事情的不对。”
凌琛嘴角微抽,“孤说,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不能。”江焕一板一眼的说道。
这若是换了旁人这么说,凌琛非给他治个大不敬之罪,可这人是江焕,他就是想治,也治不了。
“正当我和木翎打算出去寻他时,子钰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莫非是回来路上生了什么事?”
“确实。”江焕闭上双眸,“子钰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安以,被安以他们打的丢了半条性命。”
凌琛担忧的说道,“寻过太医没有?太医怎么说的?”
子钰虽是随侍,但好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若他出了什么事,别说江焕会愧疚,就连凌琛也会愧疚。
“子钰没事。”江焕拍了拍凌琛的肩膀,“在他回来时,我就让木翎去太医院请太医替他诊治,这才有了千影拿药的那一幕。”
“没事就好。”凌琛道,“等下孤便派人送些人参到梧桐居,为你治疗风寒。”
“多谢主上。”江焕拱手道。
“行了。”凌琛摆摆手,“恩典讨完了,该说正事了。”
“好。”江焕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本本子,将其递给了凌琛。
凌琛眉头蹙紧,“东西虽多,但并不能成为将安家斩草除根的证据,最多让他们赔点银子充盈国库。”
凌琛说的没有错,江焕手里的本子记录的大多就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事,判不了安太傅一家死罪。
“主上不动安家,但可以动其他人呀。”
凌琛秀眉微挑,“你的意思是?”
“本子上记得不止安家,我们可以从其他人下手,我们派人暗中搜集那些犯事犯的很大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么多犯事官员,里头肯定有安太傅的人。我们若是除去他们,就能断了安贤左膀右臂,何乐而不为呢?”
凌琛越听江焕说,越觉得有理起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江焕道,“微臣告退。”
“去吧。”凌琛珉唇道。
右丞府。
青寻一脸蒙蔽的看着自家君上打着用幻影幻出来的百里傲的头,“君上。”
“不要管我。”纳兰谦说着,将拳头握紧,狠命的打起墙壁来。
“君上,您这么打墙壁,晚上会没地方睡觉的。”
“本君没地方睡,你不是有吗?既然有你管我做什么?”
“属下只是心疼墙壁。”青寻道。
“心疼是吧?”纳兰谦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戏谑的笑了笑,“既然心疼墙壁,那你顶替墙壁吧?”
“属下也想顶替墙壁。”青寻硬着头皮说道,“可君上您忘了,主上的吩咐么?主上说让您和百里...啊不对,百里傲收拾收拾,前往建安平叛。您若不去,主上那里没法交代。”
“不用你说本君也知道。”纳兰谦道,“去收拾下你的衣服,五分钟之后,门口汇合。”
青寻见纳兰谦总算不在殴打墙壁,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属下告退。”
右仆射府。
相比于纳兰谦,百里傲就淡定很多了。他接过圣旨,随手掏了几块银子给宣旨太监,便拉着沈言收拾衣服了。
沈言和百里傲一起长大,二人私底下相处并没有像众人面前一般尊卑有别,而是一起待在屋子里换衣服,“君上,您说凌琛怎么会让您和纳兰谦一起去平叛呢?”
“大概是因为想磨练我和他吧。”百里傲随口道了声。
“君上不用磨练都很棒,又何必自讨苦吃?”
“要说磨练,白虎现在这具身体才需要磨练,为何是纳兰谦?他像是要磨练的人吗?”
“不像。”沈言道,“君上,我们要不要去梧桐居问下神君这次平叛是怎么回事?”
自家君上和纳兰谦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把他们凑到一会,不是要搞事么?
“也好。”百里傲并没有多说什么,“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下梧桐居。”
“是。”
百里傲换了身白色素衣,匆匆来到了梧桐居。
梧桐居内。
江焕本在和千影几个人说事。突的,窗户被打开,江焕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