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你不敢的?”青寻嗤笑道。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请青寻公子莫要难为在下。”沈言说的,眉间滑过一丝冷意,“东西给我,你,出去。”
“凭什么?”青寻倔脾气上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沈言,“我是奉我家君...大人命令过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我!”沈言正欲说什么,却听背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就凭他是我的护法!”
紧接着,百里傲走了过来。
青寻见百里傲进来,脸色微变,“见过百里大人。”
“这不是纳兰大人身边的青寻公子吗?你不在他身旁伺候,来我这儿作甚?”
“大人让我给百里大人送东西。”青寻垂眸,“可沈公子怕我在纸里私藏东西,不让我进去。不过大人已经来了,那在下就不进去了。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百里大人的跟踪那些被释放的犯人的人留下的犯罪证据,大人请。”
“把东西给沈言就好。”百里傲说罢,给旁边的沈言使了个眼色。
沈言会意,一脸正色的接过青寻给的东西。
百里傲看着青寻,轻笑道,“纳兰大人给本官的东西,本官就先收下了。敢问青寻公子还有还有什么事?若没事就请离去吧。”
东西已收,逐客令已下,青寻便没有继续待在这的理由。
“青寻告退。”青寻说罢,拱手退了下去。
“青寻公子慢走。”百里傲笑的愈发深邃。
待到青寻离开,百里傲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沈言,回屋。”
“是。”沈言微微点头,跟着百里傲回到了屋子里。
沈言将从青寻手里拿来的纸放在桌上。
百里傲微微颔首,“多谢你帮我把东西送过来。你在外头站了许久,下去休息吧。”
主命不可为,纵使沈言再不愿,却还是退了下去,“属下告退。”
待到沈言离开,百里傲才恢复了正色。他坐在凳上,仔细的看起卷宗来。
大牢。
楚真穿着囚犯装,浑身脏乱的坐在牢房的角落处,他的头发已经起了虱子,脸上脏的和什么似的。
若他的亲人来此,怕连认都认不出来了。
正当楚真在角落里惆怅自己这个太守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之时,门口传来狱兵的声音,“楚真,有人探监。”
“探监?”听到这两个字,楚真抬起头,“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谁会来探望本官?”
楚真说的没有错,确实不会有人去探望楚真。
因为楚真做了这个建安太守三年,得罪的人不少,那些人都恨不得将他杀了,怎么可能会来探望他?
就算探望他,也是讽刺他的多吧?
“我怎么知道是谁来探望你?”狱兵眼里的讽刺一览无余,“我又不是肚子里的淮虫,能够百到是谁,左右你看了就知道了。”
狱兵说着,将门打开,紧接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公子,上头有吩咐,任何人不许探视重犯楚真。小的将您放进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您看完了就早点回来。”
“多谢。”斗笠人说完,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
“谢谢公子。”狱兵看着手上的碎银子,脸上都笑出了花。
斗笠人并没有看狱兵,而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楚真身上。
许久之后,才憋出了几个字,“下去吧。”
“小人告退。”
见斗笠人语气不悦,狱兵也不能再说什么,讪讪的退了下去。
楚真见碍事的离开,从地上站起,“你是谁?”
“我是谁和你有关系么?”斗笠人说着,蹲下了身子,“堂堂建安太守,竟落到阶下囚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
“本官不需要你同情!”楚真冷冷的看着斗笠人,“本官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我?”斗笠人嘴里发出嗤嗤的笑声,“我只是看不惯一州太守落到阶下囚的地步,所以想来救你罢了。”
“救我?”楚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真不是个傻子,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并大言不惭说要救他的人还是怀有警惕心的。
自己若是贸然相信他,弄到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划算了。
“就凭这个。”斗笠人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楚大人应该认识这个吧?”
“你是州长派来的?”楚真瞪大眼睛,满脸怀疑的看着斗笠人。
“对。”斗笠人这次倒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楚真见斗笠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他的警惕也松了不少,“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能让我离开,我做什么都行!”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要看你肯不肯做了。”斗笠人说着,底下身子,“你听说过逐骨么?”
“逐骨?”楚真蹙眉,“没有听过。”
“既然没有,那我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斗笠人珉珉唇,“逐骨,便是一种假死药。这种假死药,只要吃下,就会呈现出假死状态。十分钟之后,就会吐血。但你放心,吃下这种药两个小时就能恢复,而且对身体无害。”
“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死离开这里?”楚真道。
“对。”斗笠人说罢,言笑晏晏的说道,“大人考虑好了吗?若是考虑好,就接下我的药吧。”
话语落地,一个雪白的瓷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斗笠人见楚真还在纠结,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将药瓶放在楚真身旁不远处,“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