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很可怜是么?”莫白的表情被苏祁白看在眼里,他自嘲了一声。
也是啊,身陷牢狱竟被同为神君的“伙伴”抛弃,甚至于在被打入天牢后对他冷言嘲讽,会被人家同情,这也是理所应当。
“没有的事。”莫白摇头。
曾经的战神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莫白若是说不同情,那也是假的。
可他知道苏祁白最为注重脸面,若说自己同情他,八成会受到一顿毒打。
但莫白想错了,苏祁白并没有向预想中的那样打他,而是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
莫白抢过苏祁白手里的茶,戏谑的看着他。
“冰块脸,你转性了啊?怎么我这么和你说话都没反应?”
“你很希望我给你反应是不是。”苏祁白轻轻一捏,将茶杯捏的粉碎。
几秒钟之后,给了莫白一个暴栗。当然,是轻轻的。
因为他不想凌琛醒来发现头有个包误以为江焕打了他。
“我事情也办完,就先回去了,莫白,你好好在凌琛身体里待着,别让他出什么事。”
毕竟,自己以后还得靠着他呢。
苏祁白思罢,退了出去,在他退出去的一刹那,殿里外人的定身术也开始解除。
莫白看着苏祁白背影,眉头皱成了川字。他看了眼处于昏迷状态的凌琛,终是将魂魄转移到了凌琛体内。
他和苏祁白那种逃亡下界元神俱灭只剩一个内丹还被道士送给王后还让她吃了的悲惨遭遇不同,莫白是在下界玩时,觉得凌琛很可爱,直接附身到他身体里的。
谁知这一附身,就是三年。其间他也动过回天庭的心思,也曾蹭凌琛睡着时偷偷摸摸上了天。
可谁知,刚上天庭就看到白虎神君府被抄,自家君上曾经的士兵,随侍全部被天兵押解进处刑场的悲剧。
他因为是剑魂,又长年累月待在剑里,大部分天庭中人都不认识他,所以才会由着他和自己一起看热闹。
若是知道了自己身份,估摸自己连走都难走。
很快的,凌琛苏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我怎么在这睡着了。”
他记得刚才还在和江焕聊天,怎的睡着了?江焕呢?莫不是走了?
凌琛环顾四周,在确认没看见江焕时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是无奈的微笑:“这家伙,孤睡着了也不叫醒孤,转而离开了,真是。”
凌琛虽是在抱怨,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开心。
这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在离开时,特地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
苏祁白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是给他遮寒。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让凌琛真的以为自个睡着,江焕不忍心叫他离开的罢了。
可苏祁白是这么想的,凌琛却不是。
太后是他养母,对他自小就严格。而他父王因为他是自己喜爱的女人的儿子,更是严格的不得了。
这种严格,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比如说发烧时逼着你去上课,背书等等。
所以小时候的凌琛严重缺乏母爱。
而江焕,恰巧给了他缺失的“母爱”。当然,这个母爱的前提是不被江焕知道。
否则,他这辈子都要遭受所有人白眼了。
凌琛的想法,已经回到梧桐居的江焕并不知情。
他换好衣服,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富顺处。
富顺自发生那件事之后,便在京城外的一个客栈休息了下来。
客栈有些简陋,但有的东西却不少。这若换平常的富顺肯定会很嫌弃,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都快没命了,顾简不简陋做什么,闲的?
富顺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他看着窗户的方向自言自语。
“公子怎么还不来信?莫不是不管我了?”
不怪富顺这么想,他跟的主子实在是特殊,而且也不知道和他合作的江焕到底会不会像当初合作时那样帮他,还是表面说帮,背地里却在看他笑话。
可在他回头后,见到了桌上停留的鸽子,不由得愣了愣。
“鸽子?”
自己身份卑微,认识的也是那种只识几个字,但不可能写信,还让鸽子传过来。
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信,是江焕写的。
思此,富顺几乎喜极而泣。他就知道自己和江焕合作是对的,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这个盟友出手相救。
现在的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刚才他是如何讽刺江焕的。
富顺拆开信,仔细的读了起来。他眉头轻蹙,而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可真是蠢,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是的,江焕在信中和他提了在自己身上划几刀,还有头发弄乱,疯疯癫癫的跑回太傅府的事。
头发弄乱相比于整洁头发更有说服力,疯疯癫癫可以证明自己被女鬼吓着。至于身上划几刀,则可以证明他曾经“拼命”保护安以,但因寡不敌众导致身上被女鬼指甲划破。
左右安贤没见过鬼,怎么编都可以。
富顺勾唇,走到蜡烛旁,将信焚烧。
“这个江焕果真是个厉害的,怪不得安贤他们会输给他。”
说罢,收拾东西赶路去了。
城门口。
富顺按照江焕交给他的办法将自己弄的和乞丐差不多,他看着城门口的人,眉头皱成了川字。
“京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算了。
富顺摇摇头。
左右京城发生了什么都不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