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谦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委屈看不出来,他这个神君就该换人来做了。他轻笑一声,将青寻放开,又对着九言说道:“行了,别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你不是女子,那些个大臣看着不会怜香惜玉的。你两整理下衣服,和我去外头迎接他们吧。”
纳兰谦说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而后扇子合上,走了出去。
“是。”
二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的选择了跟着纳兰谦在外头侯着。
几分钟之后,大臣陆续的来了。
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尚书省的官员,是纳兰谦为了和百里傲斗气,刻意结交的。
“纳兰大人,这是本官送给你的一点薄礼,望纳兰大人笑纳。”
一个肥头大耳,肚子里很多赘肉的男子笑眯眯的拍着纳兰谦肩膀。
“多谢张侍郎。”纳兰谦不动声色的将男子的咸猪手拍开,轻笑着这个张侍郎。
这个张侍郎是户部的,负责户籍之类的管理。有些时候,纳兰谦真的很不明白凌琛的想法。放着那些个瘦的又能力的不选,非选这个又老又丑还色的肥猪。
张侍郎见纳兰谦当着下人面给自己难堪,当即就变了脸。
“不就是仗着江焕那个家伙得主上宠,才这么高傲的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江焕这么做,朝廷里不少人看不惯他。待到江焕倒了,我倒是看看你这个靠他得来的左丞一位能坐多久!”
其他前来贺寿的大臣听到张侍郎说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但又不能多说什么。
毕竟他说的是事实,自己和纳兰谦交好,都带了一丝目的性。
纳兰谦是江焕的人,纵江焕在不喜欢他,那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只是,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张宇,给本官站住!”
庄周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一把抓住了张宇的衣服。
“尚书令,有何贵干。”
张宇因为有一个为朝廷出过了不少银子,甚至于差点把棺材本给朝廷做练兵军银的富商爹爹,傲的不得了。
若说从前的安以是拼叔第一,他,就是拼爹第一。花银子买了个侍郎的官,却什么作为都没有,而是在位置上一边拿供奉,一边混吃混喝,悠闲极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同僚当他不存在,继续做自己的事就行。可偏偏,这个张宇有一个毛病。
喜欢美色,但凡有一点姿色的,无论男女,都会被他看上,并想方设法占为己有。
直到江焕出现,他占有的男女不说几百,也有几十个了。
江焕自来时就一直戴着面具,就连平常也不曾拿下,很快的,流言蜚语就传出来了。
那些流言蜚语大多都是指责江焕的,说江焕长得奇丑无比才会戴着面具遮脸啊等等。总之,一切脏水都往江焕那里泼。
直到江焕在位置上坐久了,他的能力和戴着面具却不能隐藏的气质慢慢出现后,那些流言蜚语才停止。
当然,这只是在一些人口中,还是有一些嘴碎的人没有停止攻击,反而变本加厉。
很不巧,这个张宇,就是其中一个。流言蜚语满天飞时,他怀疑江焕丑的没法见人。可气质出众,直逼其他高官时,那就是另一般光景。张宇为了让江焕乖乖跟着自己,使出了不少下作手段。只是最后人没跟着,小命差点就没了。自此,张宇恨死了江焕,也恨死了那些和江焕交好的人。但他惯是个会讨好上司的,喜怒哀乐从不表达于脸上,这不,才有了今天来纳兰谦府做客的机会。
可是,他自下马车时不小心看了纳兰谦一眼,就被他的绝代风华吸引住,那个想将人占为己有的心思,死灰复燃了。
纳兰谦喜欢青衣,平时也是青衣白裙,纵然长得好看,但天天穿,弄成了审美疲劳,张宇对他也没有多少兴趣。
今日,今天不一样啊。
因着纳兰谦生辰,他特意穿了一身淡红色绣金丝白云的袍子,头戴红色发带,仿佛若林中仙子,美艳异常。
这般景色,是张宇从未见过的,所以才会起了挑逗的心思。
只可惜纳兰谦不买账,不光如此,刚才冒出来的庄周,一个个都不买账。
庄周向来是个心思直爽,见别人受欺负二话不说就会冲上去帮忙的主,今个也不例外,只听他冷哼一声,“本官今个,是为纳兰大人谈个公道。”
“公道?”张宇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嗤笑出了声,“下官说错了么?没有啊。他与那个百里傲初来时和我们这些原本就在朝廷为官的有多大区别?最多就是大几级罢了。可是呢,见江焕得势,一个个都去巴结。若不是靠着他,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靠能力么?”
“当然是靠能力了。”庄周冷哼一声,“张侍郎以为所有人都靠江大人上位,江大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怎么可能呢。”突的,一个清冷过分的声音响起,“江大人每天都忙的昏天黑地,还要管着纳兰大人和一众同僚,张大人是把他当神人了吗。”
张宇正准备回话,谁知这人一来,连带着江焕还有凌琛一起来了。
江焕虽没听见前面的话,但他却听见了庄周那句所有人都靠他上位的话。
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眉头蹙了蹙,而即缓缓走下马车,“张大人是把本官当神人了,所有人都能靠着本官上位。既然如此,那本官做管做什么?直接做那个让人供奉的佛祖不是更实在?”
“见过江掌典,见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