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江焕将信交给千影,嘱咐道,“找个安静的地方把鸽子放出去,切莫让木翎几个人察觉。”
江焕这么说,自然不是因为不信任木翎他们,而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特殊,若被人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希望自己这个身份把木翎两个原本就不应该牵扯进来的人牵扯进来。他希望的,就是身边所有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然后和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若因为自己,让他们的梦想破灭,自己会愧疚终身的。
“属下明白,”千影听到江焕的吩咐,重重的点点头,带着信离开了主院,回到了自己屋子,并把关在笼子里鸽子带走。
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去寻了一个僻静地方。而后,把鸽子从笼子中抓出,并将信绑在腿上,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鸽子放飞,确认鸽子飞的自己都看不到之后,才离开了这儿。
当然,在离开之前还要确认有没人看着。否则若是他刚离开,就有人抓着这件事不放,那不是会惹来大麻烦么?
另一头。
唐郝本以为说服了那些个和江焕有仇的联合起来对付江焕,心情好的不得了。可就是这么好的心情,却被庄青那群帮着江焕说话的讨厌鬼破坏,故他回到自己家时,都是黑着一张脸,下人见其如此,四处躲避,唯恐唐郝将怒气发泄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不得了的人身上。若实在找不到躲避的地方的,就将头埋的很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运的是,唐郝没有注意下人们的情况。既然没有注意到,自然也不会罚他们,所以下人们劫后余生的看着唐郝背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松了一口气,其他人没松。是的,那个人就是唐夫人。
唐夫人本在主院里和个交好的夫人聊天,见唐郝黑着一张脸过来,赶忙和那位夫人道别,并说什么改日再来的话语。
夫人也是一个识趣的,见夫人下了逐客令,又见唐郝脸色不好看,飞奔的离开了这里。
夫人见其离去,猛的松了一口气,又凑到自家夫君那里,对人道:“老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何止是不开心,简直是气死了。”唐郝说着,坐在了凳子上。他拳头握紧,额头上冒起青筋,“茶,茶呢!”
“这呢这呢。”唐郝心情不好,唐夫人也不可能傻到去触唐郝霉头。她珉珉唇,给唐郝倒了一杯茶,并把其递给了他,“老爷请喝茶。”
“嗯。”唐郝接过了茶,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喝了一口,冰冷说道,“那个江焕病好了,今天就来上朝了,而且刚恢复上朝,就被封为太傅!”说着,他抬眸看着唐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是你,太惯着止哥儿了!那个讨厌鬼和止哥儿年岁一样,人家就能被封为太傅,享受着荣华富贵。而止哥儿,却为了个戏子成了这般德行。这都是你的错!你若不惯着他,什么事都没有!他也能和我一样走入朝廷,和江焕那个讨厌鬼一模一样成为朝廷大官。再不济,也能成为个普通官员,享受着荣华富贵。可他呢,什么都没成为,连替补替补都弄不上。”
“这关止哥儿什么事?”唐夫人护崽儿,特别的护,见唐郝说他坏话,想都没想就出言相帮。“江焕能坐上太傅这个位置,那是他有本事,而且也想做官,想位置高升。若他不想,或者没有本事,说什么也没用。不巧,我们止哥儿啊,就是属于这种没本事的。他只想本本分分做人,安安分分做事,你非要让他学着人家做官做什么!有你这么做父母的么?”
“我也没强求他做官,可夫人,你也要想想。我是丞相,是除了太傅之外最高的存在。而止哥儿是谁,止哥儿是我们的孩子,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和未来的丞相,就算不是丞相,那也比丞相这个位置差不到那里去。最起码,也不能,不能这样吧。”
唐夫人自然是知道唐郝的这句不能这样是指什么。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光宗耀祖,就算不能光宗耀祖,那也要做自己喜欢的,钱赚的多的有头有脸的事情。
可唐止喜欢那个戏子,一门心思想纳她为妻,她不同意,结果那家伙就和他们这两个做父母的冷暴力。
若不是拿那姑娘性命威胁,唐止怕是连门都不愿意出。
唐夫人为此着急的不行,而唐郝这个做父亲的,也着急的不行。
唐止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做什么事都不用人费心的主儿。可为了那个女子,一向乖巧的他出言顶撞自己,心寒的不得了。
唐夫人心疼自己儿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服唐郝。最终,唐郝同意了让唐止纳她喜欢的那位戏班子里的姑娘为妾。
可唐止喜欢他,一门心思想要娶她为妻,而不是让她做一个妾,父子关系进入了冰点。连带着父子关系一起降入冰点的,还有他们的母子关系。
“老爷,要不就同意止哥儿将那位姑娘抬成正妻吧。”唐夫人道,“止哥儿那么喜欢她,若是将她抬成正妻,肯定会听她的话的。到时候,我们在说服她,让她劝止哥儿好好念书,考取功名,不要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止哥儿若真的听了她的,考取了功名,那不就达到了老爷您的愿望了吗。”
“不行!”唐郝想都没想,就这么拒绝了他,“那女子身份卑微,让她已妾侍身份入府已经是抬举她了,若已正室之位抬过来,让那些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