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后梁氏的后人来复仇的?”云小风又说道。
因为之前她在《诡闻录》里看到,后梁氏的将领是在营帐里和一个女人行**之乐时出的事儿,按照她的观念来说,这大概是哪这个亡灵捣的鬼。
“不会。”惠湾否定道,“后梁氏的人都死了,这是真的。”
惠湾一边说,一边在手中的册子倒腾着,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说:“这上面写着,后梁氏偶遇鬼火,全城覆灭,后历地动,大小街坊一并掩于土中,是为上皇阎王要收此些孽种……这不就是说明后梁氏死光了吗?”
云小风一听,也点了点头:“嚯,这么说来,还真惊悚啊!火瘟疫加上地动,这确实活不了多少人。”
惠湾叹了一口气,将笔在小册子上一杵,两眼发亮道:“我倒觉得,应该是那个杜良军后人捣的鬼。”
“杜良军后人?”云小风挠挠脑袋奇怪道,“他们为啥还要弄这些诡计?他们当年不是逃走了吗?”
“逃走了?”
惠湾突然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跳下床铺,将窗户关上,思索着说:“鬼火传播迅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们怎么逃的?”
这时候,云小风正好翻开了那要命的一页,边读边说:“杜良大呼‘撤退’,顺灿溪逃窜,终逃此劫。他们是顺着灿溪逃的。”
“灿溪?”惠湾迟疑了一下。
“会不会是鬼火瘟疫会害怕水?会不会是水火不相容?”云小风问。
惠湾摇摇头:“不,不会的,鬼火不怕,他们钻进人体里,能将水驱赶出去,说明他们应该不怕水。”
“不怕?”云小风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满是疑问,“会不会是害怕某种特定的水?比如灿溪的水?”
“灿溪?”惠湾也疑惑了,“何出此言?”
云小风将现代地图和书上的古代地图一对比,说,“倘若不是害怕灿溪水,那么杜良军就不可能逃走,而这个灿溪竟然正是……”
“正是现在的绣花溪!”一旁的惠湾早早地凑了过来,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两张地图。
“这么说,老教授去那儿打水也是有源可寻了!”惠湾又说。
云小风笑了笑,身子躺在了床上,慢慢说:“老教授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灿溪水可以去除火瘟疫,所以就会定期去灿溪找水用。”
惠湾点了点头,不过又奇怪了,便说:“可是还是不对,这次他明明用的就是绣花溪的水,为什么还是死去了?”
云小风被问住了,右手托着下巴说,“会不会是时间太晚了的原因?”
“时间太晚?这怎么说?”
“比如一个人的生日精确到时分秒的话,会不会他马虎大意了?错过了几分几秒?”小风说。
惠湾摆摆手:“可能有这么回事儿。”
惠湾从口袋里又拿出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是那老教授尸体的全身照,当她翻开到那张背后被烧了一个大洞的照片时,愣住了。
“背后出来的,这明显就是挣脱的痕迹!”惠湾说。
“是那鬼火瘟疫在人体皮下挣脱的痕迹吗?”云小风睁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是的,可能当时老教授根本不是无知觉地扑进火锅汤水的,很可能他是有意识去扑的!”
“有意识?”云小风捏过照片仔细研究了一番说,“你的意思是……他专门去扑的?他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烫!”惠湾指着照片中那个被烧了个大洞的地方说,“老教授感觉到了疼痛,便意识到时间快没了,他只好赶快去喝那有绣花溪水的汤水,但是晚了,鬼火圆球已经控制住了他的脊髓神经,没了平衡,这才一头栽进了滚烫的汤水之中!”
“那身体吸水怎么说?”云小风又问。
惠湾点了点头,微笑说:“这就很简单了,对于普通的水来说,鬼火是强势的,它可以将其驱赶走,但对于绣花溪的水来说,它就弱势了很多,它可能会被绣花溪水吞噬,最后融为一体的!”
“哦!原来如此!”云小风恍然大悟道,“所以绣花溪水会钻进老教授的身体里,然后去寻找鬼火圆球的踪迹,也因为这个圆球就会挣脱,想要逃出人体,这才在背后烧了一个大窟窿吧。”
“对!聪明!”一旁的惠湾连连欢笑着夸奖云小风说。
但是新的问题还是来了,他们虽然弄明白了所谓的老教授之死,和克制鬼火瘟疫的方法,但是仍然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决。
要说是杜良军的后人捣的鬼,那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又会是谁?害死老教授是因为他和那些秘密有瓜葛,可又为什么要杀死火车上的人、李强还有那两个女生?
迷茫。
云小风转眼看了一下手边的《诡闻录》,心中想了想,不禁琢磨道:“这个叫毒药的作者,会不会是杜良军的后人?”
闻声,惠湾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云小风:“啥?你说啥?这个叫毒药的人?”
“对。”云小风十分肯定地说,“都说知道那件事儿的人寥寥无几,所以,这个编写诡闻录的人大概就是那些知情者的后裔,大概他会知道某些事儿吧!”
“你说的是他可能知道那些秘密?”
云小风点了点头,说:“对的!这简介上说,毒药,生于1968年,算一算今年正好49岁,我想我们应该提前去找一找他了!”
“49岁?那么说,再过一个月多,他就五十岁了?”惠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