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后,没人知道火狐人是怎么覆灭的,总之,自始至终,这大概都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役吧。】
云小风坐在五科会专用的阅览室里,一口气看完了毒药的《人狐传》。
故事的最后,没人知道最后一只人狐是否还活着,也没有人知道剩下的火狐人都去了哪儿。
其实云小风并没有认为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役,这场战役大概真的意义深刻吧。
她琢磨了很久才知道,惠湾其实根本没有假装,从一开始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敌人。
她也同着时间的推移,将每个真相渐渐揭晓。从得知亲人消息的兴奋到与敌人斗争的愤懑。
为了避免血流成河,作为最后一只正常的人狐,她到底还是为了生存而死去了。
为了生存而死去?
没人理解这种做法。
惠湾给云小风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是:“当世界上只剩你一个不是人的人时,你就能感受到满世界都是孤独了。”
【本节完】
年底将至,但大雪早已经远去。
太阳渐渐入了春,暖和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小风似乎越来越成熟了,从那时只爱看小电影、欺负二寡妇变成现在这个爱看蓝天和白云、喜好听鸟叫虫鸣的人。
学校广场前,云小风和李久久坐在喷泉池旁边的长凳上。
李久久说:“小风姐,你是不是生完孩子了,进了中年危机了啊!”
云小风摇头一笑,蹙眉嗤鼻道:“呸呸呸,小孩子乱说话,我才二十岁,怎么可能进入中年危机呢?对了学校的那些事儿平过去了吗?”
“平是平过去了,但是奇怪,死去的那些人,竟然都找不着家长!”李久久突然神秘起来说。
“找不着家长,那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当然凉凉喽。”
说完,一切就过去了,这也许就是惠湾的用意,他们带走了一切,没有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没为人类增添任何麻烦。
甚至连邀功领赏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寿司店,云小风将惠湾给的那本书放入了藏书室,就当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她在书的第一页写了这么一行字儿:丁酉鸡年,辛亥月,乙丑日,人狐惠湾铭记。
在店前,云小风趴着柜台看着子牤,见子牤并没有忙活,就将惠湾的事儿讲了出来。
讲完,她问道:“牤姐,你说这世界上除了妖怪,还真有变异人啊!”
子牤摇摇头:“不了解,总之我是个妖怪就行了。”
“苗苗呢?”云小风疑惑,转头又看了看胡苗苗,说,“惠湾是个人狐,她说她不是鬼怪,我也试过,她没有法力,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胡苗苗抱着云小风的崽儿,嗯……应该叫她云小紫才对,真是乱辈了,女儿和娘一个辈分,呵呵。
胡苗苗说:“哪有什么不知道真假的?你都看见了不是?眼见为实嘛……可别跟我说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那样的话……”
“那样会怎样?”云小风睁着眼睛看着她说。
“那样的话,我会说你是个杠精!”
胡苗苗浅浅笑了一下,走过身来,将孩子递:“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你以后要多回家,不然,小心孩子长大了不认你做娘的!”
云小风接过孩子,看了看,大半个月不见,孩子长得还真是快,身子比那时候重多了。
云小风笑了笑说:“别叫我娘,借我姐就行,我可没有你这个女儿……哈哈。”
话音刚落,云小风的手机就叮咚了一下,掏出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你知道为什么灿溪的水可以止住火瘟疫么?给你一个数字55,自己猜去吧……么么。”
云小风怪里怪气地读完后,突然一愣。
“灿溪?灿溪是什么?”一旁的胡苗苗问道。
“当然是市北的绣花溪喽。”
子牤倒是知道很多,解释道:
“灿溪是古代的叫法,那时候这个城市的山体还没有这么陡峭,尤其是那个尖山,尖山的山顶有座寺庙,庙门朝着太阳,庙背朝着灿溪,传说,每天上午十二点阳光穿过庙宇,透过后墙的圆形花窗,照着绣花桥的潭水之上发出灿烂的光斑,所以后人叫这溪水为灿溪。”
“哦,原来这样啊……”胡苗苗摸摸嘴巴又问,“那尖山又在哪儿呢?”
云小风放下手中的手机,摇晃着襁褓说:“尖山就是现在的枫山,上次我和我妈去那儿捉吸血蝙蝠的那座山。”
“哦。”
“但是奇怪,绣花桥难道几百年前就有的吗?”云小风摸了摸嘴说。
“大概是的。”子牤撑着下巴,有些劳累道,“传说灿溪反射的光是庙宇里狐仙反射的圣光,每当正午十二点经过那绣花桥的人都会被圣光打动,看见自己内心一直思念,却又见不着的人。”
“还有这功能?”云小风和胡苗苗同时惊讶了。
云小风去过很多次绣花桥,有时候早上,有时候晚上,可就是没有正午去,可惜甚是,但是说来奇怪,那枫山上面的庙宇是狐仙庙?
云小风还是奇怪,便说:“你知道绣花桥的名字来历吗?听说是一个叫子谷的将士女眷,在绣花桥上等待丈夫,最后不小心掉落绣花溪中死去了,后人没有找到尸体,只有一双小小的绣花鞋,为了纪念她的痴心和祈求她的保佑,这才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