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的房间里充斥着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似乎只有男孩子的房间才会有的,云小风纳闷,为什么一个女孩儿的房间也会充满着这种味道。
“我叫马丽,我希望再次的声明能让你们忘记马薇薇这个名字。”
马丽坐在书桌边,看着这两个格外亮丽的女孩子说。
云小风环视着这个房间,觉着异常不安分。书桌上摆着高高的资料书,旁边有个格外大的黑色硬壳本,本子边立着喝完的各式各样的饮料**。
“你妈妈怎么了?”
李久久忍不住问道。
“精神分裂症,重度。”
“精神分裂?”云小风转过眼睛,有些惊讶,“多久了?”
“嗯——十四年了。”
“十……十四年了?”
云小风对这个数字似乎非常惊讶,她回想起刚刚已经长了蛆虫的菜盘,不由得浑身一抖。
“十四年都是这个样子?”
云小风下示意地看了看身后,身后的卧室门紧紧关闭,她真想象不出卧室外的韩香此时会是个什么情况。
“十四年都是你父亲照顾你们的?”
马丽摇摇头。
她从书堆里翻出一张干瘪的面包片,说:“不是。父亲忙,没空。”她咬了一口面包,轻轻地说:“我就当没有他和她,我一个人过得很快活。”
李久久看了看云小风,同她一起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以?”她看了看漆黑又杂乱的卧室,真像去抱抱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不可以的,你是个女孩儿,你这样子……”
“我这样子以后怎么嫁人对吧——”
马丽微微笑了笑,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李久久。“我才十九岁,为什么要忙着想去嫁人呢?”她摇头拒绝道。
“你们是警察?还是学生?”过了一会儿,马丽笑了笑,转眼看了一眼云小风说,“这么年轻的小美女,应该不会去做警察吧,毕竟,警察做的都是要丧命的事儿,对吧。”
面对如此年幼的孩子说出如此老沉的腔调,云小风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她真想直接问她,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快要中考了,有什么感觉?”云小风沉下气,转了个话题问。
马丽靠在靠背椅子上,吱呀一声转过来,看着云小风说,“没感觉,你们说能有什么感觉?”
“要不……”
“要不离开这儿,跟着你们,比如去你们的家吧……”
马丽的表情淡定,她似乎看穿了云小风这两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揭发她两的意图似的。
云小风没有丝毫含糊,点了点头说是的。
他们两无法接受拥有这么样家庭的孩子继续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甚至是赶考。至少生了蛆虫的饭菜就是一大无法忍受的东西。
马丽最终还是拒绝了她两的要求,在韩香安分的那段时间,把她两安全的送出了屋子。
离开公寓的时候,云小风明显看见马丽住的那间屋子里亮着一双雪亮的眼睛,只有眼睛,只因为房间实在太黑了。
枫叶林里,云小风被一阵香火的味道吸引了过去。
那是枫叶的深处,这里没有积雪,只有火红的一片枫树叶。
在一颗巨大的枫树下,那闪着一滩即将熄灭的火灰,是香纸的火灰。
云小风环视了一周,最近的百米之外没见过一个可以供奉香火的地界,没有小庙,也没有坟墓,而这堆火灰就是在这儿生着的。
“会不会是有孩子在这里玩耍?”
李久久捂着下巴猜测道。
云小风捏起一根枯枝,在纸灰中翻了翻,看见一叠叠整齐的形状,摇了摇头。
“不是,”她确定道,“纸灰折叠得有秩序,这不像一个孩子捣的鬼,”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说,“这倒是有点儿像有人专门来这儿烧的。”
“有人专门来烧的?”李久久也环视了一圈荒野似的枫林说,“那会是谁呢?没有坟墓没有庙的,在平地烧纸,敬谁?”
云小风双手一摊,说了身不了解,便转身就向公园外走了去。
三天之后。
朝阳中学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马丽的唯一一个闺蜜失踪了,这惊动了整个学校极其周边。
下午四点多,最后一堂课还没开始,一个叫肖安的小伙子就耐不住性子了。
他趁着班上最为神秘的两个女生之一的马丽上厕所,翻开了马。
马丽的桌兜没有什么东西,放也没装什么东西。肖安悄里搜索着,他一边搜索一边自言自语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宋萌的失踪,肯定是这两个女人闹掰,撕逼谋害的结果!”
摸了半天,除了一些女生专用的日常用品外也就没什么可以找到的东西了。
他有些叹气,但是一颗求真的心却不允许他放弃,很快,他的眼神下面,单单放在桌兜压着的一个本子,是个巨大的硬壳黑皮本,本子的侧边有个三个拨轮的密码锁。
“密码本?”肖安两眼一亮,心中偷偷窃喜道:“女人撕逼日常,一般都会记在密码本里的,俗话说是——记仇!”
他试了试几个数字,他知道马丽的生日是四位数的,所以就绞尽脑汁地将这四个数字排列再组合,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但是,好奇心使然啊,这怎么能被阻挡呢?
既然巧劲不行,那就用卯劲呗!坏了,大不了再赔……
咔嚓——
果然,头脑发热的肖安直接将马丽密码本的锁给毁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