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有鬼吗?”
秦明捏着布,转头看着云小风。
云小风心头一凉,这种通灵做法被人发现的事儿还是头一次,这下了怎么得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浅浅解释道:“倘若说有,你会处理吗?”
“处理谁?”
“处理我。比如扰乱民心,传播迷信。”
秦明站起身,手中的黄布并没有放下,他在屋子里环视了几圈,眼光最终停在云小风的身上。
“你没有传播,藏的这么隐秘,你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才对。”他将黄布递了过来,又说,“我没理由抓你。”
“呵呵……”
云小风轻轻一笑,接过黄布,便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红梅表情严肃,似乎又有什么令人窒息的情况发生了,走到一边,背过秦明,她附在云小风的耳边说:“老虎。老虎不见了!”
声音有些急促,一时间只听了个大概的云小风没有回神,便又极速地问道:“什么?你说的什么?”
红梅叹一口气,眼神瞟向一边的秦明,见他没动作,便又说:“我说老虎,刚刚的死老虎不见了。”
“死老虎不见了?”云小风可算听清,连忙回道,“怎么不见了?”
“就瞬间,眨个眼,回个头,就不见了。”
“真的?”
云小风连忙转头看了看那个房间,虚掩的房门里暗黑色的床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老虎是的确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儿?”她想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还是悄无声息不见的,难道老虎没死?
她挠了挠脑袋,打开黄布看。
黄布上有一个巨大的图案,图案上有三个黑影子,背后是个巨大黑色怪物,云小风想,可能这就是制造伥鬼的那伙人,而且可以肯定,那个较矮的一定是马丽!
“城边河的巷子。”
突然,云小风开口了。
在房间一边的秦明闻声转头,之间一脸神秘的云小风正捏着那张黄布,眼神诡异地看着他。
“城边河的巷子,真的。”
她又重复一遍。她指着手中的黄布,四个黑色影子的背面竖着两个杆子,那就是城边河看台的那两只杆子。
“你是说凶手?”
“不是。我是说幕后黑手在那儿。凶手是被他们控制的。”
“那,凶手在哪儿?”
云小风被问的一愣,摇摇头,瘪瘪嘴却说:“不,暂不知道。”
与此同时的肖安和宋萌已经各回各家了,得知父亲死去的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起来。
黑色的屋子里没有收拾完的饭桌,盘子筷子一边整齐,一边糟乱,房间的地下满是被弄撒的水渍,肖安就躺在那一片狼藉的房屋中。
“小时候,会想他吗?”
忽然,床的另一侧躺着个衣服半掩的女孩儿,仔细看,不,那不是女孩儿,而是个女人。
“他?”肖安有些无力地回答,“他还是她?”
女人自然明白肖安的意思,就说:“那个死去的他。”
“父亲?”
“对。”
肖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向女人扭去,白色的光下,这才发现。女人竟是一丝不挂的,雪白的曲线,上突下凹,俊美的脸颊边闪着柔美的光晕,大腿在蓝紫色的被单间若隐若现,黑色的头发铺散在床头,散发着微微香气,延伸在肖安的脸侧。这么柔美的身姿,这么让人放血的酮体,却躺在个十多岁的半大男孩旁边。
她到底是谁?
肖安像个孩子,像那便靠去。眼角流出泪水,沾染在黑色的头发上,他的脸贴在女人的锁骨前,双手蜷缩在一边。
是个孩子。
“我们这样做,好吗?”
肖安并没回答想不想,而是轻声问。
其实,不用问,明眼人都会明白的,无论陌生人,还是熟人,这种跨越雷池的做法必定是大错特错的。
这个女人却轻轻咳嗽一下,眼神微微一亮,“他们两都可以,我们两也能行的。”她故意将肖安往自己的身边搂去。她不是在搂爱人,她更像在搂一个布娃娃,她甚至想将这个布娃娃搂进自己的肉里,或是塞进自己的骨架里,融为一体了,这才舒服。
“黔姐……”
肖安奶声奶气地叫着。
“哎……”
沈黔轻轻答应着。
“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可以啊。”沈黔不假思索。
“妈妈……”
“哎。”
正月初十。
离元宵节还有五天。
警察局已经把城边河,沈黔家,城边巷都封禁了,但仍然没有查出凶手的踪迹。
这时候,一个奇怪的消息传来了,他们说,沈黔家死去的那两个人是远亲,他们是luan伦。
接到这个消息的云小风并没有吃惊,反而还释然了很多。
在警局办公室里,云小风坐在招待位上喝着咖啡。秦明捏着一大叠档案走过来,边问:“是谋杀,被某种钢丝勒死,男子的生殖器似乎被上过刑具。”
“刑具?”云小风摇摇头,一笑,“确定不是x具?”
“性……”
云小风这个女人的话直接把秦明说成了口吃,缓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嗯,不是。怀疑是……是凶杀。目标可能是……沈黔。”
沈黔。
这个名字一出口,云小风就停住了动作,下嘴唇贴在咖啡杯上,愣了好一会儿。
“沈黔。新鲜。”她故作玄虚地说道,“你怎么确定的?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