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是吗？”
红姐终于回答了。
“倘若，我说是的，你会杀了我吗？”
云小风做了一个预备攻击的动作，说：“当然，我当然希望可你杀了你，让你的灵体在三界轮回一遍，然后踏踏实实做一回人类。”
“真的吗？”红姐向前走了一步，妖艳的红唇上散着高亮的反光，表情依旧是那么妖艳shú_nǚ，她真的是个可以勾人魂魄的女人。
云小风摇摇头，傻傻笑了一声，“当然，是假的。”他向前走了几步，在惠安房子下面抬头看，那最顶层的位置亮了灯，灯光灰暗，有些强风微烛的感觉。“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我怀疑你的命和另外一个人有关，我喜欢她，我盼望着自己可以变成男人，光明正大的将她娶回家，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哦？”红姐也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那灯火微微一笑，瞬间那灯火就不在摇曳，房间变得异常安静又和谐。“你的意思，你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放过我的性命的？”
“当然是这样。”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的命又关联呢？”
“不，你说错了。”云小风摇摇头，向楼顶层走去，红姐和梨雨便在她身后跟着，她继续说，“不是你和她的命有关，是你的命和她有关。”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当然大了，因为她是人，你是灵体，你自然是没有生命的。我喜欢的是人，不是灵体，我自然无法真正的爱上你。”
“哦？”
忽然，红姐“嗤”了一声，这这声音显得异常的嘲讽，似乎还有些醋味，“你可真是厉害，没爱过，还假装爱情大师，你迟早会被你最喜欢的人给干掉的。”
“哦？何出此言？”
“嗯……比如云雨的时候太过激动，把你掐死了，或是来一回马上风，再不然就是给你传染性病，让你那个地方肿的和火腿肠一样大，哈哈哈……”红姐边嘲笑，边说道。
云小风摇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不说话说，你都是大王孤魂的老婆了，你还不知道检点？难不成你还想方设法把我变回男人，然后和我云雨一番？”
“呸，什么叫云雨一番？那叫再续前缘，你真不是一个识趣儿的家伙。”
红姐终于开怀大笑起来，云小风和梨雨也笑呵呵的。
走在当初陈琦的屋子前，云小风停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说：“你真的认为，相爱的话，性是最重要的纽带吗？”她说的很真实，语言很清晰，没有一个字眼是被唐突过去的。
“我说不重要，你可以接受我吗？”同样是真实的话语，似乎，红姐有种另外的意思。
“既然性可有可无，那为什么两个女人相爱不被这个世界接受？总有人恶心我们？”
“嗯——”
红姐嘴巴一抿，不再说话，拧开房门，吱丫一声，一阵灵体的光亮撒了出来。
“如果愿意，就跟我们一起走进来，我们好好的相爱，我们如同知心挚友爱人亲人般的相爱，不去理会任何人的眼光，不去管顾世界上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相爱，就够了……”红姐两手深刻过来，两只眼睛明亮又可爱，这房间就像一个异次元的结界，只要踏进去了，她就再也无法出来，或者是，只要踏进去了，她就再也不想出来。
“可是……”
云小风伸在半空的手忽然落下，她摇摇头，眼睛斜向一边，就像被示爱后的小姑娘，内心想拒绝，但也只能用眼神彷徨来便是自己的意向。
“你还是不同意？”
红姐又问。
云小风再次迟疑，眼神仍然左右的乱看。
“好吧。”
呼——
红姐手袖上的空气被她带的咕噜一声，缩手之后，云小风便瞬间释然，她的眼睛忽然一亮，世界突然真实起来。
她睁大这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见整个世界变得明亮，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感觉变得如此真实，她的耳边响起一阵轰鸣，似乎她明白了什么东西。
复活了——这次，她才真正复活了。
“云小风，云小风！”
耳旁李久久的喊声巨大又占耳，她睁开眼睛一看，床边正趴着李久久，她又看了看自己，自己浑身都是绷带，身体局部的麻醉感觉还没有消失，原来，她真的被救活了。
可是……
难道刚刚是梦？
她疑惑了。眼睛眨了眨说，对李久久问：“久久，我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李久久发生咒骂道：“还说，你差点儿死了，流了那么多血，身上被砍出那么多口子，你吓死我了！”
云小风微微一笑，其实这句话只是试探一下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什么时候为真，什么时候为梦。
不过她总算明白，自己被怪物解肢是真的，那么说这之后的茶师，深山古楼，顾艺姿，红姐和梨雨还有满街的鬼怪都是她的梦了。
她呼了一口气，还好是梦，不然还真要跟她诀别了，虽然她怀疑二寡妇红梅和这个红姐有百分之八十的关系，但没有证明，自然也就没有这层关系了。
“好了，我养病，你别哭……还有，我饿了。”
“嗤嗤……”李久久强忍着哭泣说，“哦好，你饿了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
“呸，不行，喝粥。”
看着倔强强势又温柔贤惠的李久久嘟嘴为她盛粥，还真是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