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的目的是寻找毛一二的尸体?”
翌日。
案发楼盘十五楼,云小风一边收集着现场证据一边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我害了他?我是杀人凶手喽?”她从床头柜上捏起一张相片来,相片上有一张三口之家的合影,上面其中的一位男子就是怀疑被“狐鬼”所害的那位。
“不,不是。”
李久久也在床头柜上捏起一样东西,棕黄色的信封,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繁体爱字,看样子应该是一封情书。
“不是?”云小风摇摇头,有些疑惑道,“我给毛一二下了公鸡食心咒,他不能对你之外女人产生爱慕之情的。”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恐怖,像是在表达这个咒是如何的厉害和残暴一样。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李久久将信封打开,眼睛一亮读了起来。
“亲爱的千子,这是我对你的第一百二十一封信,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传说死神降临的时候,都会责令他索要行刑的对象对世界做出一件有利的事情,自然我也不例外,远古的石像是我们相遇的证明,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我们挤在同一把伞下度过一夜,对于以往的探秘者不同,因为你和我的心中不仅有对秘密的憧憬,而且还深刻的存在着彼此。事已至此,我真想说出我久久没有说出的那句话,但似乎我——”
李久久的声音突然停下来,那就像事情到达**忽然戛然而止,那种唐突的感觉和不爽快的结局让人无端生起无奈和惋惜。
她抬头看了看云小风,眼神犀利地去一道灵光,接着说:“我指的就是这个,这个被我们怀疑是狐鬼所杀害的人。他似乎爱上一个人,并且这个人很神秘。”
“神秘?”云小风的注意力也从刚刚的毛一二话题上转移到这里,她撩开额头上的头发,轻声问,“可你为什么不接着读下去呢?听着这样子,这应该是这个男子对那个所谓千子的姑娘的诀别信呢。”
李久久不语,将手上的信纸翻开并正对着云小风示意让她观察一下,信纸上的字迹十分模糊,有些字还是缺钱结构的,他应该写的很匆忙,信的最后是一串杂乱的点号,那应该是着急中突然被人叫住或者被人感知“你的时间到了”所造成的戛然而止,他的信就停在“但似乎我”之后。
“是一封诀别信。”李久久将信纸翻腾回去,眼神在信纸上看了又看,真是让人害怕,她得表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酷,那就像狮子在暗夜里顺着草丛中的血迹寻找日暮之前被自己重伤所逃跑的猎物一般,她站在完全被这封封面写有巨大繁体爱字的信封吸引了。
“这个男人叫什么?”云小风放下手中的照片,在床头柜上有搜索起来,“从昨天起,我都忽略了这点儿,真是粗心。”
“这个男的应该叫聂缘。”李久久浅浅地回。
“孽缘?”
云小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便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孽缘?那这个名字可真是别致。”
李久久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云小风,忽然,她的冷峻表情被一抹温馨的笑容打破,她笑着说,“孽缘?你可真可爱,叫聂缘的。聂风听说过吗?”
“……哦。”云小风恍然大悟,连忙唏嘘道,“那么这个聂缘又是有怎样的故事呢?倘若他真的是被狐鬼杀害的,那他又怎么触犯狐鬼的呢?”
“千子。”
李久久眼睛一闭,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指着信封的信头,说:“我想,应该是和这个千子有关吧,心中说,远古的石像,淅淅沥沥的雨中同一把伞下度过冰冷的一夜,这种邂逅真是没好,难怪会生出爱这种奇妙的东西了。”
李久久分析这些温情时,脸上没有一丝的温情,她的样子让人可怕,云小风甚至感觉出她就像变成了某个冷血动物一样。
“远古的石像,”云小风接过话说,“这个远古的石像又是什么呢?不过我还是更在意一个叫千子的女人,她是个日本女人吗?千子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往那里想的。”
李久久将信封的封面翻开,上面巨大的繁体爱下面像是这了一串地址,地址的邮编她从来都没见过,至于说,因该是实际不存在的。
“这个地方你知道是哪儿吗?”李久久指着没有填写地址单单写着和邮编的信纸问。
“应该是某个国外国家吧。”云小风浅浅地说,“这种格式的邮编似乎真是别致。”
“日本么?”久久转头看了一眼云小风,说,“倘若这样的话,这位千子就一定是个日本人喽?”
“会不会是本国人去那进修?”云小风疑惑道。
李久久摇摇头,却反驳道:“这样的话,那么说她为什么要取一个千子为名字?这明显是一个日本名字。”
“可是……”
云小风脑袋混乱如同一团浆糊,她连连摇摇头,看着那信纸说,“可是为什么聂缘要用中文书写?这样真是很别扭,难不成那位女人中文好的不得了了?”
“嗯——”李久久一笑,“这也说不定不是?”
她说罢,捏着信纸走向了一遍,在桌上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搜索了“远古石像”这个关键词。
“玛雅、埃及、人面狮身、乐山大佛、石画……”李久久一边翻页也变念道,似乎没有一个答案可以让她停留片刻的。
“你说,应不应该加上个日本呢?”站在身后的云小风建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