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小护士盯着阿拉什手腕上的三朵梅花印记道:“我们同门之中的人,必定都有血继感应,所谓辔什么不是青蓝色而是红色的,一是为了凸显梅镇的‘梅’字儿,二就是,这印记本身就是我们血液在此凝聚形成的图案,我们在入伍之前都会服用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促使我们身体里的血液流向手腕处形成梅花印记状,而也因此,我们的血液具有感应能力,越是靠近同门人之时,梅花印记就越是血红,倘若两人迟迟不交换身份,互相隐瞒,梅花印记就会彻底爆开,最后渗出鲜血来的。”
云小风听着阐述,下意识看了看小护士的手腕,之间她的梅花印记印出巨大一滩血痕,他有些担心道:“那......那你疼吗?”
小护士从背包里拿出纱布来,在手腕上绕了两圈道:“当然,我不疼,昨晚喝醉了,这血是昨晚上流的,再说,你不是见过我大出血的样子吗?”
云小风一想,在最开始的寿司店前,确确实实看见小护士躺在满是鲜血的地上,那出血量,倘若是一只小狗或是野猫,估计早就全身僵直,生生被流血流死了,但那时候小护士竟然惊人的活了下来,并且还能说话,那时候因为希望她活下来,云小风并没有在意她是否还能活,这活下来后也没在意她为什么恢复得那么快,但一切在现在想来,似乎还真有些惊悚了。
云小风奇怪道:“那......那你说说,当时你怎么流那么多血的啊!难道真是那个姓秦的店主捅了你一刀子?”
小护士看了看云小风,用手在他的脑袋上一敲说:“当然是的,我是为了给你换血,那是和秦老演的一出戏罢了。”
云小风一听更加疑惑,他摇头道:“换血?演戏?那你也真是太拼了吧!演戏就真要捅你?”
“那当然喽。”小护士点点头,悄悄在地上抹了一把阿拉什的血,放在刚刚绑满纱布的右手腕上,只见她的右臂似乎疼的一抽动,随即云小风就惊得瞠目结舌——鲜血竟被她手腕的伤口吸得干干净净了!
小护士斜眼看他,在屋子里家具的庇护下,又加上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躺在血泊之中的阿拉什,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刚从地窖之中钻出来他们。小护士一顿说道:“其实那天我并不是被捅的,我是从一百零一层楼上摔下来的,在那之前,你听见的一声麻袋落地,那就是我坠楼的声响。”
“什么?”
云小风一副怀疑人生的样,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却是听见一声包袋坠地的声响,但是他回头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掉下来,以为是幻听便没在乎了,如今听到小护士的一番言辞,竟不觉背后发凉,无端生出一种畏惧感来。
云小风傻傻轻笑一声道:“哦......那你可真是棒棒哈,一百零一层,虽然你是梅镇的人,深不可测,武功高强,但你真不怕摔死啊?还一百零一层,我看你下次......”
云小风侃着侃着,忽然竟忽然愣住,似乎他注意到什么了。
“姓研的!你说,你是不是来过这儿?”
忽然,他双手握着研二小姐的肩膀,语气变得粗重道:“一百零一层!沙线海屋阁一百零一号!你是梅镇的人,这里也有美真的人,这不会是巧合,姓研的!你告诉我啊!你是不是来过这儿!”
云小风摇晃着小护士的肩膀,可一不小心放大了嗓音,将周围人的目光统统引了过来。
那些个穿着厚厚的宽布衣裳、脚上蹬着长长的靴子、脸上围着纱巾或是脑袋顶着棉毛的男男女女,如同动物园里看猴戏的眼神看着云小风这三个人。
几秒的尴尬之后,忽然一个人开口说道:“大家不要误会,这是前来旅游经过此地的游客,是离开我们沙中村几百公里开外的城市人,村长这事儿和他们木有关系,木有关系啊。”
那个人的声音落定,云小风和小护士才看见最里屋的门口站着的是阿拉木,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村书记,也是村民口中口口相传与村长毫无关系的远房堂弟。说话的便是他。
阿拉木快速剥开人群,将这三个城市人一一向村民介绍,有些村民提早见过这三个人,所以显得略微激动,有些人因为久久没有见到过城市人,便显得也十分稀奇,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一会儿就轰炸开了,久而久之,竟直接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阿拉木将这三个人接去他家,云小风不胜推辞,就跟随着去了。
安顿好后,阿拉木说是要去处理村中的事儿,也就是刚刚见到的村长堂血泊子的那档子事儿,他诉说的时候显得十分懊恼,甚至还有些无奈和气愤。
看到这一幕幕出人意料的事情,虽说云小风有些奇怪,但由于不敢耽误阿拉木工作,便不再多问,随他去了。
坐在长桌前,屋里钻出来一个穿暗红布衣的妇人,年龄看似不大,应该比阿拉木要小上五年八年的,云小风不用猜便知晓她是什么身份,便问道:“你是阿拉木的妻子?”
她点点头有些怕生的回:“嗯,是的。”
云小风见如此年龄的妇人竟还如此羞涩怕生,心中不觉升起一丝好奇之意,便又问:“那你知道今早村长家发生什么了吗?”
她笑了笑回道:“我怎么会知道?昨晚那当家喝多了酒,和我闹到了后夜,我这才刚刚睡醒过来呢。”她说着将头巾摘下,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瞬间垂下,这竟让她年轻了好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