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那鬼怪一个重拳把云小风打得不见了踪影,她爬起来一看,却发现身边少了两个人!
她左右看看,原来是如证明和方玉!
云小风越想越气,她红着脸,刚要去那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里教训一番时,突然觉着自己的骨架一软,似乎是被邪毒入侵了一般,转头看看那鬼怪的位置,只见她正傻乎乎地笑着。
噗通……
在座的人瞬间被惊了起来,云小风竟倒下了。
怎么回事?云小风怎么就被看了一眼就倒下了?
一旁消失已久的方玉跑了过来,她一看倒在地上的云小风,心一紧,连忙扶起了她说道:“糟糕,我就去上了个厕所你就中招了?”
“我也不知道那鬼怪使了什么瘟疫病……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乏力,脑袋好热啊!”云小风虚弱地回道。
方玉伸手往小风头上一摸,烫!她瞬间想起来了:“是药效发挥作用了,这就是反应啊!”
“药效?啥药效?”
“水痘药效啊!”
云小风暗了暗表情:“啥!妈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
说完,云小风就瘫下去了。
方玉听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连忙叫醒她,问他“我”后面是什么。
云小风摇了摇头,熹微地睁开眼,只见方玉背后正站着那个溃烂着脸、浑身冒着白烟的鬼怪。她赶快塞给方玉一个红绳结,嘴里叫唤道:“我……我曹。”
方玉也一下惊了起来,她张着嘴巴,转眼看了看四周,只发现那些个糙汉子竟然早就不翼而飞,整个荒野瞬间变得安静,阴森恐怖,远远的山头上冒着白色的瘴气,仔细看看有些坟头上还飘荡着清明吊子,暗夜里,恍恍惚惚,愣是像一双双鬼爪从那里伸了出来。
方玉的呼吸逐渐急促,她看了看地上一脸昏死样的云小风,觉得无助又恐惧,模模糊糊,她似乎感觉背后窜出一股凉气,那种感觉,就是冬天的寒气渗入了风湿病人的骨髓一样,她被惊得一机灵。
吱吱……
突然,耳边又传来了阵阵老鼠的哼唧声,仔细听听,就像在她的身后,不远,大概两三步的位置,它们像是在跑动,声音越来越近,又是突然!它们叽溜一声大叫了起来,随后便听见牙板交错的咀嚼声。
是野兽?
显然不是。
方玉自始至终都没发现,她身后那只从如华棺材里爬出的鬼怪,没过一会儿,咀嚼老鼠的声响戛然而止,方玉的心一下提上的嗓子眼儿,整个喉咙,胸脯甚至是腹部,都在随着心脏悸动着。
心血冲脑,眼睛一白,她竟被几声咬老鼠的声音给吓晕了。
真是滑稽。
大约是凌晨时分,山里亮起了白昼,瘴气满山地漂浮着,云里雾里,只见云小风正疯狂地掐着方玉的人中。
醒了,便回了如证明的家。
进门时,还把梅嫂吓得够呛,云小风想上去问个所以然,谁知道梅嫂却大声喊了一声“瘟疫啊”,便跑开了。
云小风看了看方玉,有些奇怪道:“瘟疫?什么瘟疫?”
方玉看了苦笑一声,皱着眉头低声把她拉进了房里。
随即,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滴妈!鬼啊……”
声音是小风发出的,她睁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红痘痘简直碍眼,脖子手腕,似乎处处都长了。
云小风着急,方玉便安慰说:“别担心,这就是药效的最终结果,不过说来,你这个姑娘真是铁打的,在山里吹了一夜,发烧不但没加重,反而还痊愈了,牛人一枚呵!”
云小风摇摇头,不过就奇怪了,她突然问道:“对了,小玉,昨晚的鬼怪呢?被你打跑了?”
方玉有些不知所云:“鬼怪?昨晚上有鬼怪?我怎么不知道?”
“有啊!就是从如华坟墓里钻出的鬼怪,你没看到?”
方玉摇摇头:“没有,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被吓晕倒了后,我就看见你在喊叫我。”
“就这样?”
“恩恩。”
方玉的脑袋一会儿拨浪鼓似得摇着,一会儿又小鸡啄米似得点着,云小风觉着奇怪,赶快让她拿出昨天给她的红绳结,方玉愣了一下,只见从腰间掏出了一枚早就发黑的红绳结。
“原来如此……”云小风点了点头,转眼看了看方玉说,“原来是这东西保护的我们,只是我很意外……”
云小风眉毛抽动了一下,刚要讲出重点内容时,她的电话响了,捏起一看,是某固定电话打来的,接通片刻她便挂了。
方玉瞅了瞅一脸苦闷的云小风道:“怎么?诈骗电话吗?”
云小风摇摇头:“麻痹的,那医生是个骗子!”
方玉一愣,看了看她满脸的痘痘,点了点头明白了什么。
正堂客厅,又到了饭点儿了,满桌子的人已经离开过半儿,想必是娘家人都回了娘家,这屋子也变得清静许多。
但是酒过三巡,这性格一贯豁达的如证明点燃了整个气氛,他举着酒杯说:“这一杯敬如华,这一杯敬先生,剩下一杯我就自敬,至于方姑娘我不让你喝酒,尝尝我的手艺就行。”
方玉笑了笑说:“客气客气,您的好手艺,我们是有缘才能尝到呢!不过您的面相倒不像是个厨子。”
如证明咕咚一声喝下酒说:“不像厨子像啥?”
方玉想了一下,却被一旁的小风接过了话:“像金矿老板啊!您说,这金城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