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王爷要见您,叫奴才请您到书房去呢。”宗厉王府里,赵从凌河母亲罗氏都刚刚用了药,正有些乏着,外头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宗厉王现在要见他。
赵从凌只是眉头轻挑,却未起身,而侧妃罗氏却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凌儿,王爷要见你,你”
“母亲不必担心,父王要见便见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赵从凌话是这么说着,可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懒懒地靠着。
“你父王找你肯定还是为了那天的事情,你还是小心点的好。”那日宗厉王的暴戾冷酷仍旧历历在目,这几日他病倒了府里头看似安静,实在却仍是暗流涌动,罗侧妃作为这府里的老人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这心自打那日提起之后便迟迟不敢落下。
她不求自己能在这王府里如何,只愿自己的儿子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虽然之前的日子是有些憋屈,有些不得不小心翼翼,可那时候至少都还有忌讳。
但自那日之后,那层忌讳似乎就这么被戳破了,王爷露出了本来面目,自私冷酷,而自己儿子也不愿意再忍气吞声,放开了自己,这就让习惯了这几十年隐忍生活的罗侧妃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当然,她也只是有些不适应,毕竟要做选择的时候她是永远会选择站在自己儿子身后的,至于宗厉王,她早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儿子知道,母亲不必担心。”赵从凌只是低声地说话,仍旧不见动身。
“二公子?二公子?”外头传话的小厮大概是许久不见里头有回应的声音便又请示起来。
“凌儿,外头催了,你”侧妃罗氏也有些着急。
“母亲,不着急,儿子刚喝了药,怎么也得漱漱口,换身衣裳再过去吧。
你,去,到外头告诉那人,让他等着,就说本公子正在用药,一会就出去。”若是从前,只要是宗厉王召唤,不论赵从凌人在何处,或是正在做着什么,也不论是什么时辰,他都会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见自己的父王,而现在
呵呵现在的赵从凌已经不愿意再把宗厉王视作第一位了,所以,就算是他派人三清四催,他也依旧会按照自己的步子不紧不慢。
“是,奴婢这就去”侍女领命立刻到屋子外头去了
“哎,你,你真确定了?”此时,宗广王府,书房门口,临门一脚的事情,赵朝宣还是有些犹豫。
“废话!这都来了,快请示吧,早说早了,我可不想一直麻烦着!”姜墨就是这脾气,要做什么便是当机立断,雷厉风行!
虽然也有怂的时候,可硬就是硬,她心里定了的主意谁也更改不了,眉头一挑满是傲娇气场,甚是笃定。
“呼成成成,你等等。”赵朝宣见她这是劝不了了,便叹了口气,摇摇头,朝书房里回禀了。
“父王,是儿子,姜二过来了。”
“哦?”赵朝宣一句回禀,书房里的宗广王和回耶王子都有些吃惊,尤其是回耶王子,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欣喜与激动。
大概是没想到姜墨真的会同意见他吧,虽然尽量克制,可心中的雀跃与兴奋还是掩饰不住。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虽然瞧上去有些城府,但也不过如此,这样便就掩不住情绪了。
呵呵到底是难过美人关啊,只是可惜他喜欢的是墨丫头,若是别家也许还能做做文章,可丫头嘛呵呵那就只能是他倒霉了宗广王嘴角又勾起了一丝玩味。
“嗯,叫墨丫头进来吧。”
“是,父王。”书房里小厮开了门,赵朝宣带着姜墨进了书房,白幽也一道跟着进去了。
“墨丫头,来来来,快来。”宗广王直朝姜墨招手。
“墨儿参见王爷。”
“呵呵起来,起来,咦,白幽也在啊。”
“哎,卑职参见王爷。”
“行了,行了,都免礼吧。”宗广王笑着挥手。
“多谢王爷。”姜墨起身脸色淡然中带着笑意,仍旧一身公子哥扮相,也让人赏心悦目。
回耶王子心里告诫自己要控制要冷静,可却还是在姜墨刚踏进这屋子之时就不由自主地乱了心。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姜墨身上,不舍得侧目,难免有些痴傻呆愣模样。
白幽起身后,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眺着回耶王子,见他这副痴迷摸样,心生不满,皱起了眉头。
“丫头来,本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回耶王子嘛,王爷您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了,只是当时并不认识,或者说只是我们不认识他罢了。”宗广王正要给姜墨介绍,姜墨转头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还果真是他啊,有些冷笑道。
“呵呵姜姑娘,你,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姜墨态度带着冷意,可回耶王子却明显是激动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疏离冷漠的言语。
“别,我不好,很不好!差点就死在你们人手里,我不能好了,您就不用跟我这装客气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因为他是回耶王子,是匈奴人,所以姜墨才不受他这样子呢。
因为,不管他态度如何,有无过错,姜墨心里始终都是厌的。
“姜姑娘,那件事我十分抱歉,但也请您听我的解释。”回耶王子不在乎姜墨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因为对他而言今天能见到她已是心满意足的,但是这个误会他必须解释。
“不用,朝宣已经都告诉我了,你不用再解释一遍了。”而姜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