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浮云子,你哭那么悲伤作甚,这回死的,死的可是我游踪虚的徒弟!是我徒弟啊!呜呜……这么年轻就……”幻境湖畔,游踪仙人一边抹泪一边对着身旁同样痛哭不已的浮云老叟呛呛道。
“哪个哭你徒弟了,没见我徒儿也哭得要生要死嘛,在昆仑,我徒儿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更别说哭得这样伤心了,我心疼不行啊!”浮云老叟抹了一把眼泪回怼道。
“呼……我那可怜的徒弟呦……”游踪仙人瞪了浮云老叟一眼哭得更是悲戚。
“哎呦……徒儿啊,徒儿……你还是回来吧,为师瞧着你在下界这个模样,当真是五脏具焚,魂不附体啊……”浮云老叟哭得更是伤心,干脆老腿一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哎哎……浮云子,你,你……”瞧着浮云老叟一脸豁出去的姿态,游踪仙人一脸跳脚模样。
“喊什么喊,要不是你那死徒弟,我的宝贝徒儿哪里要受这么大的委屈啊……呜呜……”浮云老叟一肚子埋怨。
“哎哎……你这什么话嘛……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啊……你,你……哎呀……”游踪仙人也负气坐在一旁的莲花座上默默流泪去了……
下界,皇帝亲自操办了镇山王赵宗佻的葬礼,位列亲王之首,风光大葬。
只是,外人却不知,镇山王棺椁里唯一的陪葬就是一把用旧了的折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是上将姜墨从未离身的一把折扇,如今成了镇山王示若珍宝的唯一陪葬。
镇山往被葬入皇陵,也彻底断绝了王妃柳嫦曦死后合葬的念头,因为皇家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而那个生亦同寝,死亦同穴的位置从来都只是留给姜墨的,从无人质疑。
镇山王去世之后,连续五年,上将姜墨都征战在沙场之上,直至平定突厥,天下安稳,固若金汤,才折返回京。
入宫,修养一载,皇帝极尽照料,镇山王忌日当日,姜墨思念成疾,突然离去。
睡梦之中,毫无征兆,皇帝悲戚,以国丧待之,与镇山王合葬皇陵之中,举国哀悼……
虚无昆仑,缥缈云台,幻境湖畔,两位仙翁老叟已是痛哭停歇。
“浮云子啊,咱俩都别哭了,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瞧该怎么办吧?”游踪仙人捧着一张素纸蹲在了浮云老叟的面前。
“什么怎么办,这都九世不能相守了,还能怎么办,不行,我得把我的宝贝徒儿弄回来,不能让她在下界再这么受折磨了!”浮云老叟推开游踪仙人的手,着急起身。
“哎哎……我说浮云子啊,你,你弄回来就能好了啦?要是当初他们在这能成的话,我们俩又何必让他们离去下界经历这般苦痛呢?”游踪仙人一把扯着浮云老叟的袍子嚷嚷道。
“要知道他们要遭受这九生九世的不能相守,我当初就是灭了她的记忆,也不会让她离去,想如今,哎……”浮云老叟心中一痛,又悲从中来。
“哎呦……浮云子啊……我跟你一样啊,我这几千年了,就收了这个一个徒弟,也是宝贝得很,可偏巧就……哎……你心疼,我也心疼啊……这可是我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从月老那混账老头那求来的,最后一次,咱们再试最后一次,就当是了了你我,还有那俩痴儿的遗憾吧……”游踪仙人一脸恳求。
“哎……游踪虚,这,这,哎……”浮云老叟一脸无奈。
“再试试吧,就当是再心疼你徒儿一回啊……”游踪仙人抖着手里的素纸叹道。
“好,再试最后一次,要是不成,你我也不比必相见了……”浮云老叟摇头道。
“哎……起来吧……我们到幻境湖畔去……”游踪仙人扶着浮云老叟起身往幻境湖畔移去。
素纸铺在半空,两仙翁老叟又是眉头紧锁。
“你说……这一回还能再改哪里啊?”浮云老叟望着素纸一脸失望之色。
“呃……这,你看如何?”游踪仙人也迟疑了片刻,然后点着一处空白,突然着了金色道。
“不成,不成,第三世就是动这,徒儿的惨死我历历在目,不成!”浮云老叟立刻摇头道。
“那……这……?”游踪仙人又商量得换了一处。
“这……也不成,统共我徒儿就没有几个心疼的人,这个人不能碰,万一不成,我还指望着他能护我徒儿呢,不行,也不行……”浮云老叟又摇头否决掉。
“那……那要不改这试试?”游踪仙人又划了一处。
“这……嘶……我说游踪虚,你老小子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我心疼我那宝贝徒儿,你却偏偏都指些伤我徒儿的法子,你居心何在,还能不能好了?”浮云老叟动气了。
“嘶……哎呦……你别动气啊,我这不也是商量着来嘛……”游踪仙人有些气短。
“商量着来,那怎么不改这,还有这呢?”浮云老叟吹胡子瞪眼。
“哎哎……那可不行,就你心疼你家徒儿啊,我也心疼我那傻徒弟呢,这几处也动不得。”游踪仙人也是个护犊子的主。
“舍不得你家徒弟,就能舍得我家徒儿了,想都别想!”浮云老叟气呼呼地嚷道。
“那,那你说……咱还能动哪?一回只能动一处,一处便是一世,世世没有善终,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游踪仙人也来了气。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那混蛋徒弟,我的宝贝徒儿至于嘛,就不知你那徒弟哪好了,能把我家宝贝徒儿迷得五迷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