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爷……您可别了……”
“孩子……你可别吓朕了,孩子……”王公公扶着有些气喘的皇帝重新过来。
“孩子,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你听朕的话,回去休息。
丫头呢,有朕,有朕呢,朕一定帮你找到她,一定,你先躺回去,好不好?”皇帝一脸祈求,满是慈爱。
“皇伯父,那是丫头,那是丫头啊……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求您了……”良久,赵宗佻捂着胸口,含着眼泪不敢回头,却亦是哽咽不已地祈求着。
那凄凉模样让所有人动容,皇帝也是老泪婆娑,王公公更是已经掉了眼泪。
“孩子,朕知道那是丫头,那是你的心肝,朕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何尝不是朕的心头肉啊,你不能看她出事,朕也不能眼睁睁再瞧着你出事了!
朕不能……孩子,听话,听朕的话……当朕求你了……好不好?
朕一定帮你把丫头找回来,找回来,好不好?”皇帝上前搂着赵宗佻的肩膀,在颤抖。
“皇伯父,丫头在等我,丫头在等我……宗佻求您了,宗佻求您了好不好,我心不安,我……”赵宗佻似乎恢复了一丝丝理性,一脸祈求,满脸都是泪痕。
“孩子……”皇帝心疼不已,一双老手想要去抹掉赵宗佻脸上的泪,却发现他们俩都是越落越多的。
“皇伯父……我,我……噗……”赵宗佻一句话还未出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皇帝想要去拂,却满手是血,瞬间腥目。
“孩子!孩子!你不要吓朕,不要吓朕!”皇帝身子有些软了。
“爷!爷!”
“上将!”屋里所有人都惊恐了。
“孩子……”尤其是皇上,此时赵宗佻心里有多痛姜墨,他怕是心里就有多痛赵宗佻吧,一脸老泪就抱了上去,生怕他真有个好歹。
“皇……皇伯父……求您了……”赵宗佻的身子又软了下来,可心心念念的还是姜墨,举起手想要去抓皇帝的袍子。
“孩子!”皇帝紧紧握着赵宗佻无力的手,泪奔。
“爷!”
“皇上!”
“太医!太医!”赵宗佻初醒,本该是能让人松上一口气的,可现如今,屋里又陷入一片混乱。
赵宗佻被重新抬回了床榻,太医全部围了过来,都有些手忙脚乱。
“孩子……”皇帝拉着赵宗佻的手不敢放下。
“皇上,别着急,别着急……”王公公是既担心上将,又害怕皇上再急出个好歹。
好在太医及时施针,赵宗佻又睡了过去……
什么时候,赵宗佻如此虚弱过,即便是之前几次大伤,也都没有过如此,可如今,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若是二爷不能平安归来,他们上将爷怕也要跟着垮了。
一直到了晌午,云楼外头把守的侍卫才准备散去,被困了将近一整天的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虽然被困了整一宿,可谁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即便是有,也都是搁在心里小心嘀咕,因为外头的侍卫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都换成了清一色的戎装之人。
所有人都明白这事怕是小不了了,所以根本不敢再招惹什么是非了。
向北见状以为该是没事了,正想出去到柳府去问问昨日的情况,却还是被拦在了门口。
向北很是不耐道:“不是都散了嘛,你们还拦我作甚?”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上将府的命令,这里的客人可以走,你们却必须留在这里头,哪里也不能去!”将士冷冷道。
“你,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我就是个传话的,你们二爷出不出事,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事要出去!”向北是及心虚又气恼。
“对不起了!上将府的命令,谁也不得违抗,否则可当场诛杀!”将士亮出了佩刀,不愿意多跟他们废话。
“你!”向北很是不甘。
“小妹!你在干什么!”就在向北跟外头戎装将士闹得有些乱的时候,朝南及时拦了过来。
“哥,他们太欺负人了!都解禁了,凭什么还要拦着我们!”向北见哥哥来了,立刻来了更大气势。
“呃……各位军爷……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解禁了吗?”朝南见将士一脸冷若冰霜的模样,将小妹护在身后,客气道。
“这是上将府的命令,在二爷安全归来之前,你们云楼之人一概不能离开这里,还请回吧!”侍卫冷冷道。
“二爷……还没消息?”朝南意外,毕竟刚刚解禁,众宾客离去,大家都以为没事了,可现在……
“哼!二爷若是平安,你们则相安无事,若……哼,你们云楼之人皆脱不了干系!”将士也是极其敬重姜墨之人,所以难免对朝南向北带了脾气。
“哎!哥,你听这话,什么意思嘛,姜二爷自己有事,我们凭什么跟着倒霉,都说了,这事跟我们无关!”向北急了。
“小妹!”这种时候,最不该的就是针锋相对,火上浇油了,朝南马上拦住了向北。
“哥!”向北一脸的不愿意。
“哼!有关无关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看在你们主人跟二爷还算朋友的份上,我等也不想太为难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们只能秉公处理!还请回!”将士态度坚决。
“你!”向北着急知道昨天的情况,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出去,可没想到竟然还要被拦,而且是比昨天更严峻的态度,向北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更容易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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