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也是太医的医术高明,就一副药,我便一觉到了天亮呢。
母妃,您是来瞧我的?”赵朝宣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了,我要是不来,你小子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抱怨我呢。”王妃揶揄起来。
“母妃……儿子哪敢啊……”赵朝宣倒是不好意思了。
“行了,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小叔叔来了,在墨丫头那呢。
一会你们一道到我那用膳一声,我就不再过去了。”心里的狐疑化解了,王妃卫鸾倒也不想那么麻烦了。
“哎,我换身衣裳就过去。”赵朝宣连忙应道。
“嗯,那我走了,你动作快些,给你和丫头都炖了汤的,别迟了。”王妃卫鸾倒是不再怀疑什么了。
“是,儿子知道,儿子恭送母妃……”赵朝宣目送着自家母妃远去,这才又是一口气长出,来不及多停留,换了外袍,便又着着急急往姜墨院里去了。
姜墨院里,赵宗佻已经见到了重伤在那的云想容,神色有些紧绷。
他倒是没想到这云想容竟然可以为了丫头受此大伤,看伤口就在心脏偏了些的地方,即便如此也着实凶险。
赵宗佻心里对这个本就还保有警惕的云想容越发有些莫名的芥蒂,说不上由来,就是觉得不大舒服。
当初他突然出现在丫头身边的时候,赵宗佻他就有些奇怪,可丫头却很喜欢跟他一起,不过短短数月,他们倒是极为投缘,打得火热,有时候就连他也插不进去。
当然,赵宗佻知道姜墨这丫头的脾性,认准的事谁也掰不回来,而且她不喜欢太约束着,尤其是私事上,她不说的时候,赵宗佻就尽量不会去问。
可是,这不代表他不关心姜墨,实际上,发生在姜墨身边的任何事情,赵宗佻都很在意,虽然总是看似那么不经心的,可他却事事都很在乎。
所以,云想容刚出现的时候,他便先派人暗中调查了一番他的背景。
说实话,本不过时想确保姜墨那丫头的安全,可传回来的消息着实让他有些大吃一惊。
他本以为不过是个戏子,也就是曾经无意中搭救过姜墨那丫头一把而已,只当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可知道了他身份之后,他便不再那么想,也不能再那么想了。
宗鲁王的私生子,柳嫦曦同母异父的哥哥,突然进京,突然就跟姜墨那傻丫头熟悉起来,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别的不说,单……宗鲁王私生子这一点,已经够让赵宗佻心生忌讳。
毕竟宗鲁王是个如何老奸巨猾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赵宗佻不想让姜墨卷得太深,可他也不能太过阻拦。
不过,好在他一向谨守分寸,一段时间之内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赵宗佻便不那么强求姜墨跟他保持距离。
直到……姜墨这丫头这一次的出事,他不得不又对他产生怀疑。
就算是姜墨这丫头曾经救过他性命,跟他是朋友,可为丫头豁出命去的事情还是让赵宗佻介怀和狐疑。
谁又能知道这不是一场苦肉计呢?赵宗佻见过太多,所以心有疑虑着实再正常不过了。
而云想容服了药,本该再睡过去的,可因为一直担心姜墨那里便一直强撑着困意。
见到姜墨过来,他便带着紧张虚弱地出口道:“二爷,外头没事吧?”
“嗯,放心,我没事的,你好好休息便是了。”姜墨对云想容是格外的温柔,赵宗佻却始终皱着眉头,保持怀疑。
“二爷你没事便好,便好……”云想容看见了赵宗佻,却也没力气跟他说些什么,只是止不住困意带着对姜墨的呢喃又沉沉睡了过去。
“呼……”姜墨面带愁容叹了口气。
赵宗佻这才拉过姜墨,抿着嘴半天才对着方太医和王太医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呃……回上将的话,这位公子的伤在胸口,难免不会伤及心脉。
虽然已经止血苏醒,可仍旧脆弱危殆,需要好生静养,否则定要留下病根的。”王太医和方太医对视一眼后,如实说道。
“他多久能好?”赵宗佻又问道。
“这个……微臣说不好,不过这位公子身子本就虚弱一些,怕是要比常人恢复得慢,伤口复原可能需要一两个月,至于完全恢复至少得……半年了……”王太医保守道。
“这么久?那他何时可以挪动?”赵宗佻眉头又莫名皱起。
“这个……”太医们倒是愣了,毕竟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他们根本就还没有考虑到挪动与否的问题。
“小叔叔,您,您问这个作甚?他现在这样动不得的。”姜墨紧张道。
“是啊,上将,他虽然醒了,可现在的气血仍旧最为虚弱,别说今天了,就是再过个十天半月的,他怕是也挪动不得。”虽然看出了上将的不悦,可王太医也是如实道,毕竟他是大夫啊。
“可这里是宗广王府,这是丫头的院子,留这么个外男在此必多有不便,王太医你们还是想想办法吧。”赵宗佻几乎不征求姜墨的意见,独断地吩咐道。
“这……”两位太医犹豫。
“小叔叔,您,您要干嘛啊!”姜墨急了。
“你以为你还能瞒着三嫂多久?啊?今天可以,那明天呢?后天呢?
这里是宗广王府,什么事能真正瞒过三哥三嫂呢?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还带着伤,进进出出这些人,你以为你能一直瞒着吗?
你这存心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