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传来了她的消息……得知她平安归来,茫茫大雪天里,赵从凌跪在雪地里笑得像个孩子。
府里所有人都有些被吓到了,以为他这个二公子是病入膏肓,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赵从凌真正高兴的到底是什么,就连他的母亲虽有疑惑,可却也没问出什么来。
因为对他而言,有些事是值得一辈子珍惜在心口的,如若她能一直这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他赵从凌就愿意这么一直默默暗中守护着她,只要她好。
想当时他心神俱裂,现如今想起仍旧怀恨在心,只可惜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帮她出气,只能……
回来的那一天,他就有预感姜墨是会动手的,可事情是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刚回来的那些天,她根本就是足不出户,丝毫没有动静。
就连小叔叔赵宗佻和皇爷爷那里也是一片波澜不惊,仿佛是不知道这事跟**川跟他大哥有关一般。
赵从凌正百思不得其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些什么的时候,**川那里便就出事了,而且是直接闹到了皇爷爷那里。
紧接着,连半天时间都不到,他大哥就被发现赤身**地被挂在府邸之外,受尽羞辱,大病一场,到现在也还未完全恢复。
几乎不用想,他便知道那定是姜墨开始有所作为了。
一定是她出的手才会如此突然不羁,如此痛快不已,所以他甘愿默默帮她善后,替她清理了本不该细软留下的人,默默为她出了这口气。
本来以为这么一下,她心情能稍微好些,可还不过半月又出了这事,实在让他有些担心了。
“呼……可若是此事,你皇爷爷完全没必要……”宗厉王现在顾虑的是皇帝此举的真正用意,若真为了个小丫头,赵宗佻也许可能,可对他父皇而言,这事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因为他父皇绝非是个小题大做之人,除非他大哥本就是目标,也许……
“那父王您的意思是……?”赵从凌不大明白。
“呼……希望是本王想多了……您再去探,本王务必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宗厉王心中的不安远比自己儿子赵从凌要来得深。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自命不凡的大哥了,为了权势地位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若是真应了他心中所想,那他们也恐有不保啊,若真的应验了,那他也得立刻思量应对之策才好啊。
“是!”随从领命立刻下去再探,而宗厉王和赵从凌则各自心思,同等着**洛醒来……
“嘶……”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被冷十三给包扎得严严实实,现在他正在处理姜墨脸上的口子,更是小心翼翼,可饶是如此姜墨还是时不时的一声吃痛。
到底是脸蛋上,嫩的不能再嫩的地方,一道道小口子最是钻心得疼了,更何况还是要上药膏,姜墨真疼得眼泪快下来了。
“二爷,不好意思,是我手重了。”冷十三瞧她吃痛模样,立刻停手道歉,一脸忐忑。
“呼……嘶……跟你无关,我,我就是怕疼……你处理你的……我,我还坚持得住……嘶……”姜墨知道自己什么毛病,明明是最怕疼的,可偏偏还好动手,只能摇头自己坚持着。
那皱着眉头,抿着薄唇,满脸汗珠的小模样让人瞧着莫名的心疼,又带了那么一丝丝有趣。
“呵呵……”这般紧张的时刻,冷十三突然就失笑出声。
“嘶……你?你笑什么?”嘿,这冷大夫干什么啊,她都在忍了,他还笑个什么劲呢,真是的,是非要见她掉眼泪才行啊,姜墨挑眉,一脸的小不满。
“呃……咳嗯……二爷,您,您别误会……我,我只是……”冷十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还在做正事,可他看着二爷这模样,就是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嘲笑,他只是觉得二爷当真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明明疼得要死,可却还是拧着眉头在硬撑着,这小模样既认真又叫人心疼,更让人有些忍俊不禁,所以他便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
到底身份有别,所以发现自己失笑出声,知道自己是失态了,连忙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赔着不是。
“嗯?”姜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眉头皱起,撇着嘴,似乎在等冷十三的解释。
“二爷,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很有趣……”冷十三一脸致歉解释道。
“有趣?我现在这个样子吗?”姜墨以为是自己受伤显得比较滑稽,摊手更不乐意了。
“不,当然不是,是您的性子,很有意思。”这种时候只要道个歉,闭上嘴,继续帮姜墨涂药就好了,可冷十三也不知怎么了,倒是一点不怕,还饶有兴致地跟姜墨解释了起来。
“嗯?”有意思?从小到大还真没人当她面这么评价过她呢,姜墨越发茫然,一边眉头翘得很高。
“呵呵……二爷,卑职说真话的,您的性子真的很有趣。
明明很疼却还要硬忍着,要是换了一般姑娘家,别说这么大的伤了,就是一丁点的小伤口也得梨花带雨的,可您偏偏就……呵呵……确实让卑职觉得很意思……所以有些失态……还请二爷莫见怪……”冷十三笑着解释道。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笑我呢……”姜墨了然便捧着两只被包得扎实的手,撇嘴嘟囔了起来。
“呵呵……二爷,卑职怎么会呢,更何况您这般英勇,卑职心生敬佩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