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将,上将请上我的马车吧。
您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累了,王庭内已经备下厢房和食饮,您几位暂可简单用些饭点再休息。”舒文腙盛情相邀。
“哦,昆弥实在客气了,不知道丫头和朝宣在你这处可还好,应该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赵宗佻最关心的还是姜墨,这都到了乌孙城外了,还是没瞧见丫头,他多多少少真有些按捺不住了。
“啊?上将您没碰见姜二他们吗?”舒文腙突然一脸诧异连连朝他们身后望去。
“什么意思?丫头他们……?”赵宗佻的眉头瞬间皱起。
“是啊,两日多前姜二和朝宣就接到您要过来的消息,说什么也该动身回去了,还能顺道在半路迎您。
我本想着您已经许久未到我乌孙来了,怎么也该过境瞧瞧,所以劝他们再留几日。
可姜二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我劝也劝不得,拦也拦不住,所以就……
难不成您们半道上差过去了?不可能吧……也就这么一条路啊……”舒文腙有些自言自语起来。
“什么?”赵宗佻千里迢迢而来,就为了心心念念的姜墨那丫头,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一时间也有些面色不虞,看不出是在动气还是在担心。
“嘶……一路上都是我在赶着马车,并未见到二爷他们身影,你确定他们已经折返?”白幽也急了。
“当然确定,那日还是本王亲自送着他们到了城门之外,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开,定是离去了。”舒文腙坚定道。
“怎么会……糟了,爷,你说我们半道上没有遇见,会不会是……”白幽不自觉地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你别胡说!二爷和小王爷才不会出事呢!他们福气大着呢!”朱晌见白幽什么话要出口,连忙推了他一把。
“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别说了。”白幽想要解释,朱晌示意他注意自家爷的脸色。
此时的赵宗佻的脸色有些发沉了。
“这个……不应该的,巴尔旦,本王派去护送姜二马车的侍卫可曾回来?”舒文腙转头看着身边的巴尔旦。
“这个……尚无……”一旁因为那次偶见而被重视提拔的巴尔旦思量片刻恭敬回道。
“嘶……莫不是被姜二发现了……”舒文腙又有些自言自语道。
“什么发现了?”赵宗佻越听越糊涂。
“哦,是这样,姜二一说要走,我开始是有些不同意的,想着让他们等等您的,但她非得走,我也只能同意。
本是想安排人一路护送他们回京的,但姜二又说轻车来就轻车回,怎么都不让我的人跟着。
但是我还是担心,所以就安排侍卫暗中跟上,就是想沿路知道些他们的消息,方便保护,可现在看来……”舒文腙也有些皱眉。
“这丫头简直胡闹!”赵宗佻一听舒文腙这话顿时有些怒了,只是这怒从何来,缘由何处,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敢多问。
“上将,也许是不小心走岔了吧,姜二应该不会……她明明就很激动的。”舒文腙既想拿捏赵宗佻替姜墨出出气,可又怕错了方寸,让赵宗佻就此再生了姜墨的气,所以眼看他脸色不对,便换了口风。
“驾!驾!驾!”两厢人马正有些僵持着,从大夏方向又过来几人,尘土飞扬。
“昆弥小心!”
“爷小心!”各自队伍都在保护各自的主人。
“昆弥好像是咱们的人……”巴尔旦眼神不错,一阵尘土飞扬里大致是看清了不远处的来人,低头跟舒文腙回禀着。
“咱们的人?”舒文腙微微皱眉。
“应该是奉命暗中护送姜二爷的其中几位。”巴尔旦一脸笃定。
“卑职参见昆弥!”巴尔旦这话还未落,那飞驰而来的几人已然下马,抱拳跪在舒文腙面前,可不是正是他派去暗中护送姜二回京的侍卫其中几人嘛。
“你们?”舒文腙见真是那些人,神情紧张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命你们要一路护送姜墨他们与上将碰面,或是回京的嘛!可是出了何事?”
“启禀昆弥,卑职等是一直奉命暗中保护姜二爷和小王爷的,但是……他们二人出城后没多久就转入小道。
因为您的吩咐,卑职等绝对不能被发现,所以卑职就是想拦着,也不敢。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安排其他兄弟继续暗中保护,我等快马加鞭回来回禀请示。
按照时间估计,如无意外,二爷他们今个已经进入大夏西北境内,现如今该如何,还请昆弥示下。”因为姜墨零时改了路线,侍卫们奉命暗中保护就是着急也不敢贸然露面,只得快速回来请示。
“什么?他们走了小道?那是怪不得了……”舒文腙有些抽气。
“昆弥,什么小道?”白幽和朱晌替赵宗佻问道。
“哦,那本是一条密道,荒野小径,但要比走大道省了一半的时间。
哎,白统领应该知道的,就是当年您保护本王和姜二一道回大夏的那条道啊。
只是没想到姜二这一次又会这那条路,是我疏忽了。”舒文腙一脸自责。
“那条道,也太危险了吧!”白幽对那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现如今我国已做了整治,比当初我们走的时候好很多了,不过有些路段还是比较颠簸。”舒文腙解释道。
“那小径离此处可远?”赵宗佻终于发话了。
“尚有……几十里地。”舒文腙大致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