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而赵从凌至始至终都不愿意母亲被卷入此事之中,只是拉着她一直摇头,然后对着宗厉王回道:“儿子已经据实以秉,父王,父王您要如何所想儿子儿子也没有办法。”
换做以前,赵从凌一定会为自己辩驳一二,至少也要把自己摘干净的。
可如今也许是心伤透了,也许是知道无论他再怎么解释,父王心中早已有了先入为主之念,他再多的话怕也是无济于事,甚至会适得其反,不如就少说些话,任父王想父王说去!
赵从凌心里是彻底放开了,可宗厉王却有些受不住了啊。
十几年了,这个儿子一直都是惟命是从,从来没有今日这般这般不像话,甚至是逆反情绪,这种突然起来的变化让宗厉王心惊,也让他不爽,更多的还是有些难堪。
“你!好啊,如今是长大,得了你皇爷爷的眼,越发本事!
哼,别忘你还是我宗厉王府的人,我宗厉王的儿子!
那种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你也敢做!你倒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是吧!”宗厉王见赵从凌一脸抵触情绪,这脾气便更是大了,连着心里的猜测一并骂了出来。
“王爷,凌儿生了病,您就是有再大的气也该”
“该什么!老子教训自己的儿子,这里没你插话的地!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串通了京兆府故意刁难你大哥?
是不是你把这事捅到你皇爷爷那里去的?
你根本就是见不得你大哥好,是不是!”宗厉王恶狠狠地瞪了罗侧妃一眼,然后便对着赵从凌一番连连质问,丝毫不带任何怜惜之情。
“王爷,您,您在说什么?”这一连番的质问把罗氏都听糊涂了。
“你闭嘴!你说,到底是不是!”宗厉王又逼近了一步。
“呼父王,您心里都已经给儿子治罪了,儿子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又何必呢?”赵从凌一脸看透了的样子倒叫宗厉王一时哑口无言。
宗厉王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被自己这个庶出儿子看得清透,他说的没错,他是心里早就这么怀疑了,哦,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笃定!
因为这事才刚刚发生,知道的也就他们几人,能这么快就传到宫里去,他觉得自己这个庶出儿子的嫌疑最大!
甚至比姜墨那个死丫头的嫌疑都要大。
不知道是狭隘还是偏心,宗厉王总是觉得这个庶出儿子要p自己的嫡出儿子,所有的不好他都会想当然地往他身上贴,这件事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目前没什么证据,但他却就这么说了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这个小儿子的感受。
对,他不在乎的,只是唯一让宗厉王心中不由得一惊的是这庶出子洞悉他心里之意的本事,在宗厉王心中这个儿子从不是个极其聪慧的人,又何时就有了这等本事呢?
此时满心都是挂念着赵从寒,恨不得要赵从凌去替他受罪的宗厉王已然完全忘却了,当初生死关头真是他这个庶出子的智慧与谋略帮着他们死里逃生,渡过难关的,如今他全部遗忘!
这副咄咄逼人的嘴脸实在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别说侧妃罗氏和赵从凌会心寒,就是屋里跪了一地的侍女们也都听得委屈。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相信了吗?”宗厉王恼怒之下理智早已不复。
“呵呵父王您何时真的信过儿子呢?”赵从凌也不惧他,笑得一脸凄凉。
“你!”宗厉王真是快被这般无所顾忌丝毫不惧的赵从凌快气死了,他今个怎么就这么冲,就不能在他跟前低个头,认个错,就跟以前一样,那他便还是他赵宗厉的儿子,可今个
今个真是诸事不顺!
先是寒儿出事,他堂堂一亲王居然还要被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府尹刁难,还有川那混账东西!敢设计他!那就是找死!
今一整天已经够让他恼怒不已了,结果回来这个一向乖巧的庶出子也犯了毛病!居然敢句句顶撞,丝毫不知悔改收敛!
今日种种实在让宗厉王以往的骄傲倍感挫败,他所有的气都恨不得朝这个庶出子撒去,壮臂一挥,巴掌便高高举起,一副再要好好教育这庶出子一顿的模样!
“王爷!”自己儿子都这样了,为了他们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与艰苦,可如今王爷却越发不分青红皂白,这还要动手了,侧妃罗氏如何能忍,直接护在了赵从凌身前。
“娘!”赵从凌急了。
“起开!”宗厉王是一点都不肯怜惜这个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女人,一手便要把她挥开,但罗氏倔着身子不肯退让半分。
“王爷!凌儿也是您的儿子啊!”
“你起开!”宗厉王气红了眼的,他才不在乎赵从凌是不是他的儿子呢。
“王爷!”
“起开!”
“啪!”
“娘!”
“娘娘!”
“咳咳娘!”宗厉王盛怒,罗侧妃为保赵从凌便真的就这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就磕在了床沿,顿时血流如注,极其凶险。
赵从凌纵是虚弱不堪,可看着母亲因为自己受辱受伤,他如何能忍,撑不起身子便直接滚到了地上,趴着也要去看母亲安危。
这个样子凄惨极了,屋里的侍女们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会不会被牵连,被责难,纷纷上前检查罗氏和二公子赵从凌的伤势,全都红了眼眶。
“二公子,娘娘!”
“娘,娘!娘”赵从凌自己也病得不轻,艰难地爬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