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事……”宋青书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询问一些他们来金蛇营习不习惯之类的事情。
耶律齐知道他多半是在等父亲到来才会一起说,于是也不以为意,两人就这样闲话家常地聊了起来。
没过多久耶律楚材终于梳洗穿戴完毕走了出来,宋青书急忙起身行礼:“青书拜见岳丈大人。”同时心中也有些古怪,细细算来自己貌似如今已有不少便宜岳丈了,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也多亏宋远桥没来,不然以他那刻板的脾气,估计得为这事训我一顿。
气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还休息得好吧。”耶律楚材此言一出,旁边的耶律齐顿时面‘色’古怪起来。
“休息得很好,多谢岳丈关心。”宋青书言不由衷地答道,他自然不好告诉对方自己昨晚根本没怎么休息,而是折腾了你‘女’儿一晚上吧。
“燕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耶律楚材往周围望了望,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
宋青书解释道:“燕儿还在睡觉呢。”
“这孩子还是这么贪睡,都已为人‘妇’了,哪能像以前那样,真是不成体统。”耶律楚材吹胡子瞪眼道,他倒不是真的想责怪‘女’儿,只是担心‘女’儿贪睡会惹得夫君不喜,而且还容易让九公主她们不满。
宋青书急忙说道:“她昨天太累了,刚刚本也要一起过来的,但我见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下‘床’也有些不方面,所以让她好好休息了。”
“太累了?她累什么……”耶律楚材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后面还提到了一句“下不了‘床’”,身为过来人的他如何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同时暗暗心惊‘女’儿平日里骑马‘射’箭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居然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身为父亲他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心疼的是‘女’儿身体受伤,欣慰的是有这样一个夫君,‘女’儿一辈子应当恨幸福。
可这些话又不能对宋青书说,难道夸他能干么?心中纠结无比,耶律楚材一张老脸瞬间尴尬起来。
一旁的耶律齐见势不对,急忙是有事找我们。”
“哦哦~”耶律楚材忙不迭点头,“不知青书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宋青书这才说道:“两位应该听说过辽国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耶律楚材与耶律齐对视一眼,点头说道:“略有耳闻,耶律乙辛此獠果然狼子野心,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斗胆谋反,万幸的是最后失败了,也算是告慰了这些年冤死在他手中的同僚的在天之灵。”
宋青书笑道:“如今耶律乙辛集团被一扫而空,辽国朝廷官员大洗牌,出现了很多权力真空,两位有没有想过回去东山再起?”
耶律楚材与耶律齐悚然一惊,不约而同摆手道:“绝无此意,我们如今已与金蛇营利益绑在了一起,又哪里会作别的念想。”
耶律楚材暗暗心惊,难怪昨晚九公主那么急着促成燕儿与他的婚事,原来就是害怕我们重返辽国。
耶律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担忧地看了父亲一眼,心中寻思:对方此行来者不善,若是我们‘露’出一丝想归国的念头,恐怕……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根据以往的相处,对方不是这么心狠手辣之辈,更何况如今他娶了燕儿,双方已经是一家人,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注意到他们的神‘色’,宋青书笑道:“两位不必担忧,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又岂会故意来试探你们。”
耶律楚材打了个哈哈,不过明显放松了下来。
宋青书接着说道:“不过如今辽国朝廷权力真空,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想请大舅哥回去抓住这个机会,应该能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
耶律齐与父亲对视了一眼,这才苦笑道:“青书莫要说笑了,我们之前公然背叛朝廷,虽然证明那是耶律乙辛的‘奸’计,可是以皇上那外宽内忌的‘性’格,又岂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回去不仅没法大展拳脚,更大的可能就是被皇上抓起来处死。”
一旁的耶律楚材也微微颔首,他在朝廷多年,对耶律洪基的‘性’格极为了解,非常认可儿子的判断。
“两位多虑了,”宋青书笑道,“我这次来显然不会是让你们回去送死,自然是有备而来……”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递给了他们,“你们不妨看一看。”
两人都曾经身为朝廷高官,又如何认不出这是圣旨?不过他俩好奇的是这是哪个国家的圣旨,又或者是宋青书自己发的圣旨?如果那样的话他未免也太胆大了些,这个世界最重名分,他如果公然称帝岂不是马上成为众矢之的?
一头雾水地将圣旨接了过去,打开一看,两人表情顿时变得极为‘精’彩,一脸震惊地张大着嘴:“这……这是……”
“不错,这就是悠闲地喝着茶,“恢复他诸行宫都部署的职位,同时节制京城兵马。”
“这……这是真的假的?”耶律齐如坠梦中,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才离开辽国多久,难道连皇帝的‘玉’玺也认不出来了么?”宋青书好笑地说道。
耶律楚材拿起诏书仔细审视了一番,不禁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皇上‘玉’玺的印章,这诏书也是出自内宫,上面的龙纹做不得假,可是……”明明一切都是真的,可为什么里面的内容就这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