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月里头,气候煞是寒凉。
为了尽显皇宫的大气和肃穆,所有的宫道清一色地也都是用上了青灰色的石板,就着冬日里隆隆而寒冽的冷风,若是一不小心触及到了,便是透心的凉。
站的久了,就算是穿着厚实的牛皮靴子,脚底板也都是温凉一片。躺在了这样的冰冷的地板上,就是铁大的壮士的身子也都是经受不住,更别说是像楚含妍一般的自幼便是长于了温室的花骨朵了。
柳如雪是被冷醒的。在追月的刻意的设计下,她本身就是处于弱势的地位。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时间一久,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的,骨子里也都是冰凉冰凉的。这也才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才想要是舒展了四肢,只觉得身上宛若是有了厚沉的重量,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吃力地睁开了眼,眸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了此刻正半趴在了自己身上的男子的面庞上,整个人就宛若是被雷劈了一般的不可置信。
就着月光一瞧,脑子里已经是混沌一片,此人分明就是京都城里的纨绔子弟——任思贤,也是今夜,她们特意为了楚景娴所安排的‘fēng_liú人物’。
可是,现下的这个时辰,他本该是在[泰和殿]和楚景娴那个贱人颠鸾倒凤,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是出现在了这里。
眸光紧接着落在了一旁陌生而冰冷的假山石旁,当即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昏迷前的记忆缓缓地恢复,她记得自己的当时正是顺着这条小道往着[泰和宫]而去,可是等走到了这一处的时候,却是再无任何的记忆,而脖颈后的一处酸痛,似乎正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诉她自己方才却是是受了旁人的暗算。
而就在她短暂的恍惚间,只听得‘嘶’的一声,上身的衣物就被任思贤狠狠的撕开了大半,隐约可以看见了精致的锁骨,两根鹅黄色的丝线从后背伸出,牵扯出了一段鹅黄色的精致小兜来,遮住了前胸寸寸风光。
任思贤看着身下的凝脂白玉,猩红的眸子染上了浓烈的欲念,大手更是流连在了她的肌肤,头则是轻轻地低下,俯首在了她的身前,狠狠一咬。
他本就是中了药,心头的火气早就已经是狠狠地掠起,更别说中间还耽误了大半的时间,身子早就已经是难受的紧。如今的这个情况下,但凡是个女人他都愿意,更别说还是京都城里有名的‘艳绝之一’了。
楚含妍被这一咬,早已是经受不住疼痛地叫出了声来,脖颈处自然也是被染上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一阵夜风吹来,整个上身除了那小兜兜,已经是光溜溜的,他的手分外的大力,手臂上迅速地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心里头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到底还是一个闺阁女子,虽然往日里和萧锦萦,柳如雪几人一起,也是对旁的女子使惯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可是真正地轮到了自己的时候,心里头的绝望和恨意已经是漫天铺地一般地奔涌而来。
是她,一定是楚景娴害的她。
“滚开,本小姐也是你能够玷污的吗。”楚含妍两只手奋力地挣扎着,努力地想要推却着任思贤的恶心触碰,面色苍白而难看,尖利的指尖在任思贤的身上不过是片刻后,便时候刻下了数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你不要狗命了,若是叫我父亲知道了,必不会放过你,快放开我,本小姐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语气虽然是嚣张和张狂,可到底只是色厉内荏,那里头的颤抖,在刹刹的冷风中,却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女子的力气本就是不如男人,在这一方面天生就如是如同本能一般,眼见着任思贤不为所动,而自己的阻挡的力气却是越发的小了,楚含妍的话音里已经是带上了深深的恐惧和哭意,“这里可是皇宫,你胆敢调戏本小姐,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任思贤忽然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染着深深的情动的眸色忽然是染上了几分邪肆,大手猛然间就是攥住了楚含妍精致的下巴,里头所闪烁着宛若是毁天灭地的冷嘲和火热,“皇宫又怎么样,本公子不过是和一个不甘寂寞的千金小姐春风一度,皇上又能够耐得了我何。”
大手缓缓地摸索者她精致的下巴,眼神中的痴迷和贪恋深深,却是带着一丝阴狠之意,“你的身份配本公子,倒也不算是辱没了,大不了,等你伺候得本公子舒服了,容你做本公子的正妻。”
越发想,便是越觉着这个主意是当真不错。他比楚含妍醒地早,自然是早就是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身下的小美人已经是换了一个,可是这千娇百媚的女子倒是比之那无趣且是清冷肃杀的带刺玫瑰要得他心意的多。
横竖也都不过是区区女子,现下身子更是僵直地紧,自然也是要找符合自己的心意的来。
楚含妍顿时哑然,此刻却是有些哑口无言。
当即便是意识到了当初她为了让事情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特意寻了京都城里声名狼藉的任小侯府的小侯爷来做成这件fēng_liú韵事,就是为了图此事被自己的人揭示了出来后,无论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都是不可能被压了下去,可是现下却是没有想到了这件事情最后却是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思贤的身子已经是一片僵硬,僵持了如此之久,身上的药性早早地就已经是挥发了出来,本就是薄弱的意志力,更是不堪一击。只觉得手中所触的正是一片冰凉的冷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