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看起来甚是锋利和平整,滑动的爪子虽然不大深,可是面上却是带起了一些皮肉来,而看伤口上愈合的程度,可见受伤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地功夫,更也是未曾用过药,否则也不会是红肿到了如此的地步。
萧锦萦闻言,面色顿时一沉,眼底里闪过了几分狠辣,恨恨地说道,“是一只畜生。”清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萧锦萦的面色,才是轻声补充道,“是一只白狐。”
难怪!想来是在围场之中被白狐所伤了。
想到了二公主方是从京郊马场回来,太医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这太医姓徐,本是的太医院里的五品太医,本来的此行去京都马场也该随圣驾一同前往,可是因为老母身子突发不适,这才是留了下来,被李太医安排在京中值守。
他本以为未曾随驾去了京郊马场,离了权贵圈子,好歹在这京城中,也无须是看人脸色,能够清静几日。可没想,这留也有留的坏处,竟是叫他运气如此之好地遇上在权贵圈子里素来是最为是跋扈难缠的二公主,尤其还是女子素来是最为看重的外貌伤痕。
“臣会为公主开一剂药膏,还请公主仔细涂抹。”太医思前想后,却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和隐瞒,也怕日后若是治不好,萧锦萦要寻他生事,只能是踌躇且是隐晦地提点道,“公主这伤痕,耽搁的时间久了,只怕是——会留下印子。”
“放肆!”萧锦萦勃然大怒,大手则是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看向了徐太医的眸子,冰冷几乎能够射出了怨毒来,“徐太医,这就是你为本宫看的诊,若是本宫的手上留下了印子来,还要你何用。”
语气阴深深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而与此同时,萧锦萦的心里头也是升起了浓浓的惊恐和幽怨,想到了那只抓伤了她的白狐的尖利爪子,再是对比如今自己手伤的状况,心里头对景娴,锦好越发的怨恨了几分。
若不是她们,她又怎么会是留下了疤痕来,全身上下,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皮相。如今手背上受了伤,也就是等于一张白皙干净的纸上,沾了一滴墨水,而她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的任何的不完美。
绝不!
“公主恕罪。”徐太医见此忙是迅速地跪倒在地,有些颤颤巍巍地求饶道,“不是下官不愿意为公主祛疤,而是下官这会儿实在是无能为力。”
“太医此话何意?”清儿自幼便是随侍萧锦萦的身边,对宫中的太医,太监,宫女迂回的说话方式,分外熟悉。此刻自然也是听出了徐太医话中的异样。
她是公主府的管事,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在二公主的身边还是颇为得脸,说这话,也算是适宜。
萧锦萦一听,眸光顿时闪了一闪,阴冷的面庞上,宛若是毒蛇一般的眼瞳,深不可测,
徐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冷静了片刻,便是沉声说道,“下官观公主的伤势,该是先被白狐所抓,而后是曾经受了重压。可是如今距离受伤的时间耽搁已久,公主又是久久未曾上药,空置着伤口一路风尘回京。”
“臣观这几道伤口外表已经是愈合,以臣之所能,却也只能是尽力淡去了这三道痕迹,要想是恢复之前的光滑和的白皙,怕是不能够。”
若是刚刚受伤,亦或是受伤后,对伤口就做了处理,他或许还是能够想些法子,仔细遮掩,祛了这三道疤痕,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字,难!
抓伤,重压,回府。
一个个看似是简单的字眼,可是听在了萧锦萦的耳畔却是一阵阵冰凉的寒。是了,萧锦萦的嘴角缓缓的溢出了近乎是仇恨而妖冶的冷笑。
可不是她的好皇兄。
为了摆脱她,用了不知是有多大的手劲,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失衡而半边身子倒地。更是那般的迫不急待地命人将她押回了京中,就怕是有半点牵扯到他,影响了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什么‘兄妹情深’,深到竟然是连为她请个御医看看的时间也都是没有。
徐太医说完了话后,便是低着头,不说话。富贵圈子里的,素来也都是多龌龊事。在第一眼,看到了二公主的伤口后,他便已经明白了,只怕是二公主,也是遭人算计了,
而这些,他却是少知道为妙。
清儿素来是明白萧锦萦的心思了,眼见着自己的主子心境不好,情绪隐隐已经是到了要爆发的时候了,面色一冷,方才是斗胆上前一步,说道,“徐太医,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够在手上留下了的印子,你再仔细想想,不管是用什么好药,可还有什么的法子,能够是祛了这印子的。”
“这——”徐太医一捋胡须,面色淡淡地迟疑了起来,似乎是在考量,片刻后才是说道,“下官先为公主开些消肿止疼的药膏,劳烦每日为公主仔细涂上,等下官回府后,在翻翻医书,改进祛疤的药方看看效果。”
清儿担忧地看了暗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的萧锦萦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只好是如此了。”
徐太医见此,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酒,交于清儿的手中,“臣见公主的手臂上,亦是有一些瘀伤,此处还有一些药酒,还请姑娘为公主涂抹,也好尽快散瘀。”
清儿接过了药酒,心中还是忍不住问道,“徐太医,公主的手——”
徐太医缓缓地摇了摇头,面上不置可否,恭敬地对着萧锦萦说到的,“公主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