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不好多问,指指秋千转言道:“这秋千不错啊,能两个人一起荡吗?”
“能啊。”苏绻绻拉夏薇一起坐下,慢慢荡着。
“真有趣,以前学校也有个秋千,不过孩子顽皮,老是会把坐的板子抽掉,就剩铁链,坐在上面常常咯得屁股疼呢。后来偷偷拿过几次家里的搓衣板来坐,被我妈狠骂过几次呢。”
觉察到夏薇的目光微闪,苏绻绻直言问道:“你是不是也有话想对我说?”
“呃,有。”听到一个“也”字,夏薇不确定姚雅灵刚刚在讲什么,略微整理了下思路,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昨晚在网上查了有关情感洁癖的相关资料,据说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找心理医生可……”
“是他让你来说的吧?”苏绻绻脸色骤冷,“我妈咪刚刚也来劝过我。除非我也像姐姐一样躺在床上一无所知,否则我不可能忘记这件事儿,也不可能原谅他。”
“别,绻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都不提这事儿。”夏薇生怕她情绪变激动,慌忙改口。
“有的人不抱了才温暖,离开了才不恨,夏薇,我想你懂我的意思。”苏绻绻说罢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姚灵雅端着茶出来,见夏薇发愣,歉声道:“夏小姐,别怪绻绻,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怪泽言的事儿给她打击太大。”
夏薇摇摇头,强展了个笑脸:“绻绻是我好朋友。”
“谢谢你对绻绻的关心。唉……”姚灵雅深深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别过脸擦眼泪,哽声道,“我和亦诚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儿,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呢?先是缱缱从楼上摔下来成了植物人,现在绻绻和泽言又闹成这样,叫我们俩怎么安得下心?”
夏薇安慰:“伯母,您别难过,也许绻绻过一阵子就好了,毕竟泽言是真心爱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求得她谅解的,到时候我们在一边也鼓鼓气啊。”
“我和亦诚一直很喜欢泽言,虽然发生了这样不光彩的事儿,只要泽言肯诚心改过,我们还是愿意接受他这个女婿啊。只是绻绻这样子……”姚灵雅说不下去。
“伯母,你别伤心,慢慢来。”夏薇只能这么劝着,安慰了几句后,她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苏家。
才走到小区门口,她手机响了,见是母亲主治医生的电话,心下一揪,慌忙接通。
夏薇匆匆赶到医院,正好赶上母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赶忙迎过去,一边扶她一边担心地埋怨。
“你怎么不听医生叮嘱啊?明知自己花粉过敏,明知楼下开了好多花,还下楼,不知道危险啊?”
燕玲云晃晃手中的口罩笑道:“我有戴口罩。”
护士插话道:“你妈妈想早点儿见到你,所以去楼下等你,下次答应了老人,就早点儿来吧。”
夏薇连忙点头,待护士离开后,她才斜睨着母亲,佯嗔着追问:“你下楼去,真的是为了早点儿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