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anna,她好点儿了吗?她最近有没有按时吃东西呢?”这是李唤飞第42次凌晨三点给郁寒依发去的短信,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他接着又发了一条,“我们年终刚分了笔钱,虽然不多……但是我想,她现在一直在医院里,开支肯定不小,我想,给她一点儿资助……”对方还是没有任何信息,李唤飞继续发着信息,“我本想明天飞去狮子国的,但是明天上午,有一个新的客户要来公司商谈一个新项目,所以,我可能要后天才能过去吧。”
李唤飞每次发信息,都像是有人在跟他聊天儿的似的口吻,而事实上,却没有任何人回复他任何信息。他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像个孤寡老人似的,嘴里碎叨叨,见嘛儿跟嘛儿唠,可是,啥也懒得对他笑……
累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意识似乎很清醒,却又像是睡着了似的半朦胧的想着她,可奇怪的是,这一个多月来,却没有一次梦见她,或许,是自己睡得太浅,亦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入睡过吧……
恍惚中,手机似乎有信息进来。李唤飞立刻睁开双眼,拿起手机……
果然,郁寒依终于回复他的信息了:不,你不需要来了。
李唤飞惊喜着坐了起来,他确信,这条信息,这样的口吻,一定是香儿回复的。他接着又回复信息道:亲爱的,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陪着你……
接着,郁寒依便打来了电话。
“hello~”李唤飞接听起来。
“e,anna.”郁寒依沮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低落的神伤。或许多日的照顾和劳累,也或许这个时候,才是凌晨五点多,郁寒依也才刚刚睡醒的原因吧。
“hianna,linary?”李唤飞跟郁寒依打了声招呼,他最关心的,还是郁寒香,他问香儿现在怎么样了。
郁寒依沉默着安静了一会儿,流着眼泪,道:“ielinary…”说完,郁寒依又安静的沉默着……
李唤飞“哦”的应了一声。听郁寒依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到,她现在很伤心,而且,很痛苦。
李唤飞突然有种莫明的不安感,他感觉,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接着问,“then…whereislinary?(isshe)allwell(now)?”
当李唤飞问询香儿是否一切安好时,郁寒依强忍着哭泣,道:“one…”说完,她的手机便掉落在床上,她扑倒在床头,便“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当听到郁寒依说,“香儿太伤心,她已经走了”的时候,李唤飞又是心痛,又是怀疑,他沉默着,听着她哭泣:怎么可能!我二表哥肝癌晚末期,还能在家里呆了三四个月。香儿还这么年轻,她只是胃癌中晚期,而且她们发达国家的医疗水平比我们更高,而且从她发病到现在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don’toldh!”李唤飞严肃的说,“ieainandiain!ruth!!!”
郁寒依,并没有理会李唤飞的说话,她只是,伤心的哭泣着,哭泣着……
听她哭泣声音,是那样的真实和悲痛,李唤飞突然,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
万箭穿心的感觉,说在嘴里,是体会不到的。这种感觉,只有当某一天,自己的至爱走了,永远的走了,而自己,对她,却有千万内疚感的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李唤飞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你们是不想让我过去!你们是不想让我再打扰你们!你们是不想让我再打扰她的生活!你们才故意编着谎话来骗我的!我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突然!李唤飞大声的用中文冲电话喊到:“不可能!!!郁寒香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就在旁边!你就是故意让你表姐来骗我的!你就是想撇开我不让我再打扰你!我告诉你郁寒香!你可以绝情!但你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骗我!我可以不再打扰你!我也可以忘记你!但我只想知道你还活着!而且你会一直好好的活着!这是我的权力着!我有权力知道你还活着!”
然而,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回应,除了听到郁寒依一个人一阵比一阵更令人痛彻心扉的哭泣声外,什么都没有……
听着她的哭泣声,李唤飞痛苦的摇了摇头,他要窒息了似的淌着眼泪,“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我明天……我明天就飞过去!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很长一段时间后,郁寒依的哭声,渐渐小了,李唤飞试探着问:“toldone…?”
“to…”郁寒依擦干了泪水,说,她们信基督教的,本应该为自己的亲朋好友能早日上天堂而感到宽慰,但她忍了几天,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的要大哭一场……
在狮子国,因为国士面积太小,国家提倡,逝去的人,都要火化,然后,都会把他们的骨灰撒在大海里,所以,两天前,郁寒香走了之后,就已经……
(文中的有些英文处用括号括起来,是口语说话时比较随意和简练没有说出的,作者写文时为了把语法完整的表达,才写出来的。)
李唤飞伤心的流着眼泪,又猛然惊醒了似的,道:“不可能!她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这不是真的!我一定要过去看一眼!我一定要去她家亲自看一眼!我一定要亲口问她的父母!我不相信她这么开朗的女孩子,我不相信她就这样说走就走了!我不相信她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