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们大人?”鸡腿赶了过来,也是一脸震惊:“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他至少该三四十了。”
鸡翅没有搭理她,只是眼馋的望着乔思礼的背影,主子生得实在好,莫说要自己去做他的姨娘,就是给他做粗使丫鬟,端茶倒水她也愿意!
鸡腿见着鸡翅不理睬她,有几分尴尬,挪着步子往院子里走:“我回去伺候表秀了。”
杨蓉蓉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这里生活实在太无聊了,自己总得想点什么法子才好打发日子。就听着门外边有脚步声:“表秀,该吃午饭了。”
杨蓉蓉翻了个身,见着鸡腿的身影在门边上晃动着,小脸蛋上一双眼睛里流露着好奇的神色,她懒洋洋道:“去把东西摆好,我就过来。”
整理了下衣裳往偏厅走,桌子上摆着几个碟子,全是素菜,青青翠翠的几盘子,杨蓉蓉坐了下来,面对着这些菜,她一点食欲也没有,拿着筷子挑了几根咂吧咂吧了下,好像是过水煮的,一点点淡淡的咸味,估摸着也没放什么盐。
真是食难下咽啊,这样吃下去,不减肥才怪呢,杨蓉蓉没精打采的将碗里的饭扒完,对着八宝粥道:“你送饭菜过去给乔公子吃。”
八宝粥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了厨房,杨蓉蓉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边,瞪着碟子里头残存的食物,看着看着,那些青菜慢慢的变成了鸡腿鸡翅,金灿灿的堆在那里。
“鸡腿、鸡翅!”杨蓉蓉欣喜的喊了一声,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齐齐应答了一声:“秀有何吩咐?”
瞬间碟子里又只有青菜了,杨蓉蓉沮丧的站了起来:“跟我出去走走。”
不行,她必须出去遛一遛,要不是都要快憋死了,古代那些大家闺秀,每日被关到绣楼里,也不知道她们拿什么打发时间,天天呆呆的看花看草?有什么好看的?
“大人,午饭来了。”八宝粥托着盘子走进外院,乔思礼正坐在书桌旁边,认真的查看着卷宗,见饭菜来了,点了点桌子:“你且放到这里。”
抬头一看,见盘子里几样素菜,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全是素菜?”
八宝粥一脸崇敬道:“表秀一心向佛,只吃素菜。”
乔思礼脑子里有些乱——杨蓉蓉只吃素菜?他是眼花了吗?一路上她吃肉吃得那样欢,有一次还捧着猪肘子不肯放手,还是自己说了句“你不是要瘦身”,她这才罢手。
也不知这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只吃素菜了。乔思礼拿了筷子夹了一根青菜,稍微嚼了嚼,这仆妇做菜实在清淡,菜吃到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在紫金山学艺这么多年,山上条件艰苦,可还从来没吃过这般清淡的伙食,就像只过了下水。乔思礼只觉得食难下咽,他抬眼看了下站在一旁的八宝粥:“收了。”
八宝粥有些惊慌,主子是不满意莲子粥的手艺?她紧张着声音道:“大人,那老奴回去跟莲子粥说下,重新给大人做些饭菜过来?”
乔思礼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你、你、你跟谁说重新做饭菜?”
八宝粥正儿八经的回答:“老奴去给做饭菜的莲子粥说一句。”
“莲子粥?这是个人名吗?”乔思礼很费力的压制住自己想笑的感觉:“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老奴叫八宝粥。”八宝粥毕恭毕敬的回答。
乔思礼的饭终于喷了出来,桌子上星星点点都是饭粒子:“这是表秀给你们取的名字?”
“是。”八宝粥心里全是敬佩,表秀取名的水平真是高超,别具一格,这名字在大陈,肯定是头一个用的:“两个丫鬟叫鸡腿鸡翅。”
“鸡腿、鸡翅!亏她想得出来!”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两个长随:“你们该不是叫鸭腿鸭翅吧?”
“大人,我叫绿豆糕,他叫凤梨饼,外边两个叫板栗酥和灌汤包。”绿豆糕很认真的回答了乔思礼的问题,他正在为自己的名字纠结着,真希望大人能给他换个名字。
“很好,很好。”乔思礼点头笑了起来起来,对着一屋子食物,看那杨蓉蓉还能不能减肥?好半日没见着这丫头了,这时候忽然又有些想她似的,乔思礼不由自主往外边走:“表秀在做啥?”
八宝粥弯腰回答:“老奴出来的时候,听着表秀说要带着鸡腿鸡翅到外头去逛逛。”
乔思礼快步走了出去,这死丫头,竟然敢一个人上街,她倒是逍遥自在,快快活活,却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衙门里看卷宗!他气呼呼的走到了垂花门,就见着杨蓉蓉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裳往外边走,那水蓝色很是明净,就像天空里的那种蓝,把她的肌肤衬得莹莹有光。
“杨姑娘,你站住。”乔思礼大喊了一句:“准备去作甚?”
杨蓉蓉正洋洋得意的往外边走,忽然听着前边有人喊她的名字,抬起头来,就见着乔思礼那张俊脸出现在门口:“呃……乔公子,你有事找我?”
鸡腿与鸡翅在后边听着,实在有些吃惊,不是表兄妹?为何称呼却显得这样生疏?
“你想去逛街?怎么不喊我?”乔思礼一脸的不高兴:“难道你忘记我了?”
杨蓉蓉吃惊的望着他,没想到乔思礼竟然会议一种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好像挺幽怨的,这乔大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完全有些令人不适应呀:“我怎么知道你没事情做了?你开始不是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把那些卷宗看完,还叮嘱我不要打扰你?”
乔思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