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宇背着自己的古琴一路南下,从北金来到了辽地之内,虽说已经越来越往南而去。但是辽地已经十分靠北了,所以天气依然还是比较冷的,一直当赵新宇快要到了辽地西南地界时,天气才开始有了那么一些温暖,地面上也开始看到了正在蓬勃生长的青草,周边的树也开始生出了嫩芽。
等到了辽地的最西南段的一座大城锦州时天气才算真的如同过往平常一样温度。这一路之上,让赵新宇最为感觉舒服的就是他是不是会打几个寒颤,原来不用一直提着劲儿的感觉真好。再也不用想着会有人对自己突然袭击,也不用再那么心细如发,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就如同一个真正的老头一样,背着琴,揣着手,因为寒冷而缩着脖子,然后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地从雪地踩到了草地之上。从冬天又从春天走到了夏天。
在锦州城外,这是一个夏光明媚的早上,而随处安歇地赵新宇也是到了,太阳已经开始变得热起来时,方才从自己所躺地草丛起身,然后背起琴然后往远处而去。
赵新宇到了锦州东门外时,此时已经有了不少来往的行人,还有些奔走的马匹。此时便有一六匹快马正从城里的方向奔驰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约莫也就最多只有二十六七岁。但是英姿飒爽,给人一种十分威严地感觉。身后的五匹马上坐着的五人看起来都是武功挺厉害的。看他们匆忙的身影,想必是有什么紧急之事要处理吧。
此时看起来和普通老琴师没有什么区别的赵新宇,也只是如同常人一样被这些马匹的奔驰吸引过去了目光。
而为首的年轻人对所有的行人都没有去观察,唯独在忙忙人海中看了赵新宇一眼,随后便疾驰而过,赵新宇才那年轻人看自己的同时,也刚好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视,但是又转瞬即逝。
赵新宇继续往前走他的路,而那六匹马则是刚跑过去没有多久,然后那年轻人就止住了马匹,后面五人也赶紧止住马匹,那六匹马因为紧急制动而往前滑了几步,扬起了一些灰尘。周边的路人本就因为要躲这些马匹,此时更是赶紧躲得更远,甚至有些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此时已经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儿,便赶紧加快了步伐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子怎么了?”五人中的一人问到。
“那个人你们看熟悉不熟悉?”那公子盯着赵新宇说到。
“谁?”有人问。
“就是他。”那公子手中握鞭然后掷向正在缓步向前的赵新宇。此时的公子的眼神已经出现了那种略微带些仇恨的感觉。
“公子感觉他是谁?”有人问。
此时五人当中距离公子最近的一个也是年龄看起来最大的一个,在顺着公子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突然浑身开始颤抖。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听不得琴声,听到就会浑身冒冷汗,看到也会浑身哆嗦,如今看到竟然也是如此这般,浑身颤抖,然后冒着冷汗。
那公子没有回答他的随从,只是冲着赵新宇喊到:“背琴的那人你给我站住。”于此同时那个年长些的随从正要阻止想要说话的公子,可惜晚了一步。
这一众行人中也就赵新宇背着一张古琴,他听到之后并未有停下来,也没有加快步伐。只是继续那样往前走。
那公子一看如此,便准备又喊,此时那个年长一些的随从竟然大喊到:“公子不要。”
公子看了看那随从继续喊到:“琴魔,你给我站住。”
赵新宇听到琴魔这两个字后方才挺住脚步,然后缓缓地扭过头看向那六人,并没有说话。
公子看对方听到自己这么喊停了下来,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想想也是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一个挡着自己面将自己父亲杀死的人,不能说他化成灰也认得,至少也会刻骨铭心吧。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是这公子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个正在和自己的父亲玩耍,但是突然就被一个人闯入打扰了自己,然后当着自己面杀了自己父亲,从此性格就彻底被改变的孩子。
所以那工资清楚绝对无法忘记赵新宇的模样。这也是今天可以一眼看出赵新宇的原因。他也清楚为什么他的那个年纪大一些的随从会如此,是因为那天他感受到了琴魔的威力。他知道今天跟着琴魔相遇,即便是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但是也没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可是那公子苦苦寻找了二十年的仇人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能错过?哪怕明知道打不过也绝对不能不报此仇。
赵新宇说到:“这位公子我们认识么?”
那公子说:“认识,十分认识,我就是二年前在赤峰城,被你杀害的唐隆的儿子。当年我看着你杀死了我的父亲。”
赵新宇笑了笑说:“你可知,琴魔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所以我的确不认识你,也不知道唐隆是谁。至于是不是有人假冒我所为,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公子冷笑一声说:“少废话,今天我就要取了你性命,为我父亲报仇,宽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旁边那个有些发抖的随从说到:“公子,我们可能真认错人了,这人不是,我们走吧。”
那公子说:“九叔,你怎么会事?你跟着我父亲出生入死那多多年,死都死过几次的人了,比害怕什么?”
赵新宇却替那个随从说到:“势均力敌的濒临死亡和绝对碾压的濒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