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紧缩了眉头,傲慢地看向了记者,说出了一句记者无言以对的话。
“到目前为止,在贺烨的感情字典里,没有对手!”
“请问车祸……”
“那是意外,我和水小姐刚刚叙旧结束,打算以后成为最好的朋友,而不是情侣……”
贺烨无奈的耸耸肩,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心童,心童尴尬地点点头,实际那天的情景要是说出来,名模追着大总裁,还野外倾情,可真是爆炸新闻。
摆脱了记者,一起进入了意琳的电梯。
“这么巧,就碰到了你?”
贺烨仍旧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目光在心童的面颊上一扫,就别开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笑意。
“这是意琳,不是珍爱集团,看到我也很正常,这句话倒是该我说出来,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难道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一瘸一拐地来到珍爱吗?”
水心童将手臂从贺烨的臂弯里猛的抽了出来,步子迈开了一些,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哦,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找你的,和意琳总裁谈谈法国之行的。”
“法国之行?”
水心童愣了一下,那不是她的行程吗?和贺烨有什么关系?
“忘记告诉你了,这次法国时装节,已经制定了珍爱香水,所以我也要去法国一趟,不过……和你没有关系。”
贺烨凝神地看向了心童,心童的眼睛有些红血丝,很显然,她病后没有好好休息,什么让她失眠了,她的脸色欠佳,十分虚弱。
其实心童出院的那天,他就在医院的附近,他看着她走出了医院,上了水家的车,才放心离开。
贺烨原本想说出更加刻薄的话,到了嘴边,马上收敛了,他阴沉下来目光,看着电梯显示牌上跳动的数字。
他做不到无视,心童的憔悴让他的心隐隐牵痛。
心童勉强地笑了一下,对于无情的男人,她还期待有什么关系。
“我问过爸爸了,他过去没有一个朋友姓贺的,一切都是误会,那个故事可能和水家没有关系……”
“想不到你爸爸会这么说……”
贺烨皱起了眉头,竟然连朋友都不敢认了,看来那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水心童觉得有些尴尬,她真的很想说,除此之外,那天她在芦苇荡中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怕遭到这个坏男人的耻笑,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爱情就是玩笑。
贺烨的目光看着水心童,这次车祸将他们的关系拉得更远了。
“不知道你得到消息没有,艾曼曼是新的代言人,你解脱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观察心童的表情,似乎想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一丝失望,但是失望的却是他。
“谢谢……”
一句谢谢,有些言不由衷,水心童低下了头,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淡然。
贺烨轻咳了一下,目光无法从心童的脸上移开,他转移了话题,说出了关切的话语。
“你好像没有休息好……”
“可能是住院的时候太长了……”心童低语。
“那天……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贺烨心里丝丝隐痛爆发出来。
同归于尽,水心童木然地看向了贺烨,是的,假如那个故事是真的,假如那个故事和水家有关,在无力阻止的情况下,她想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毫不犹豫。
无论任何时候,她一定会陪着他,生或者死!
“如果能保护心童的家人,心童什么都愿意做……”
“我也希望有家人可以保护,可惜……我一个也没有!”
阴郁的语气,冷冷的眸子,电梯的门开了,贺烨大步地走了出去,水心童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电梯间又合上了。
“等等!”
真是该死的家伙,她也在这层下……竟然不提醒她。
再次按开了电梯,贺烨早已经不见了。
他刚才的那句话真的好落寞,一个家人也没有……小泽,心童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假如贺烨知道了这个事实,他还会这么想吗?
她该告诉他吗?
水心童有些茫然了,她害怕陷入那种复杂的关系中,更害怕掉进轻浮男的玩偶陷阱,爱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恍惚之中,她进入了模特工作间。
凯伦早已经等待着了,要去法国的事情还不少,公关策划、化装造型、摄像摄影,挑选衣服,首饰,等等,至少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水心童在摄影师,化妆师,形体师,还有经济人的团团包围下,几乎晕倒了。
她面色苍白,胃口痉挛一样的剧痛,出车祸,身体虚弱,出院后,她彻夜失眠,再加上这样的折腾,她真的吃不消了。
“水小姐,外卖送披萨饼来了,你要不要吃一口?”凯伦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不要!”
心童摇了摇手。
“吃点吧,还要忙一会儿呢,不能出去餐厅了。”
凯伦将一块披萨饼递给了心童,披萨饼的气味儿瞬间钻入了心童的鼻子,她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水心童捂住了嘴巴,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扶住了桌子,痛苦地挥着手,示意凯伦赶紧拿开。
凯伦不知道心童是怎么了,赶紧将披萨饼收了起来,上前关切地拍着她的脊背。
“芝士的,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我特意叫人送的。”
“我不想吃,那味道……”
心童皱着眉头,虚弱加上恶心,让她浑身虚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