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处理吧,我正在给婉儿看手相呢。”轿子里轻飘飘的飘来了一句话。
“哦……”老梁头应答了一声,旋即也不再说话,转过头继续赶着马车前行。
老梁头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小,自然被那两个兵士听见了,二人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惊愕之色,继而变作了暴怒的神色!
“妈的,这老家伙在骂我们呢,感情这老东西听到我们说话也看到我们了,这他娘的是在装傻充愣呢!”
两个如梦初醒暴怒异常的兵士,气的拿起手中的长鞭,朝着那仍旧不疾不徐走来的黑马马匹,当头抽去,想要一鞭子将这畜生抽的受惊狂奔,将这轿子里的主人和这该死的老奴才甩个骨断筋折才好。
然而,就在两人举鞭想要抽打那匹黑马的时候,马车上的老梁头只是对着身前的黑马说了一句:“踹他们!”
那匹黑马闻言,竟然是一声嘶鸣,后蹄站立原地不动,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双蹄如同是两根黑色的木桩,闪电般的就轰在了那两个兵士的胸膛上!
“咚……!”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十几米外的地面上,胸前坚硬的甲胄都被踹的变了形。
“嘿嘿……老黑干的不错。”老梁头看着这一幕,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马屁股,嘿嘿一笑夸赞道。
那只黑马闻言,脑袋微微一摆,仰头发出一声嘶鸣,得意之情不言而喻,那一声高亢的嘶鸣直吓得对面两只失去主人驾驭的青鬃马同时低鸣一声,连主人也顾不上,灰溜溜的就跑回了车队。
“老梁,你的驯马技术不错呀!”项云虽然身在轿中,倒也是看到刚才那一幕,对于老梁训练出来的黑马竟然如此通灵,他也是颇感兴趣。
“嘿嘿,那可不,咱老梁干了几十年养马的差事,要没这点本事,怎么敢在世子爷的手下混饭吃。”老梁舔着脸丝毫不谦虚。
却说那两匹受惊的战马奔回了车队,那车队中的两个偏将和众多士兵,早已经看到了刚才两名兵士被踹飞的场面。
惊怒之余,两名偏将也是有些心中惊疑,这车队究竟是何人,面对己方的车队不让路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先行出手伤人。
两名偏将毕竟也是阅历颇丰,知道西北境地民风彪悍,可是也不可能彪悍到如此不识时务的地步吧,难道说这列车队的主人还有些来头吗?
想到这里,他们两人也不敢擅自做主了,先是派人去救下那两名兵士,旋即一名偏将纵身下马,来到自家公子的轿门前禀报道:“公子,左侧有一列车队与我们并肩而行,属下不敢擅做主张,还请公子定夺。”
偏将说完话后,却不见轿子里有人回话,后者心中疑惑,正打算重复一遍,却忽然听到轿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呼,旋即又是一阵压抑而低沉的粗重喘息。
偏将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意识到了自家的公子原来是在轿中忙活这事呢,不过他倒是也见怪不怪了,这一路上来,自家公子已经是收了七八个女子进入轿中,其中不乏一些良家妇女被其威逼利诱骗了身子。
他们身为奴仆,自然是不敢多言,只能是听之任之。
偏将在轿子外等候了片刻,轿子里边传来了一声不耐的回应:“这点小事还用得着通报我吗,直接将那列车队拦下来,让他们老实的等在一旁不就行了吗?”
那名偏将闻言,犹豫了片刻说道:“呃……刚才属下已经派了两名兵士去阻拦他们前行,可是对方并不理会,甚至出手伤人!”
“什么!”
轿中人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了几分,旋即便听到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轿帘被几名衣衫不整的侍女掀开。
下一刻,一名身披黑色狐裘大衣,头戴金冠,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走出了轿外,他望着身前半跪的偏将冷声说道。
“那支车队在哪里?”
那偏将赶忙为其指明方向,那青年男子顺着偏将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看到了那一队略显寒酸,人马稀少,正慢悠悠前行的车队。
青年男子看到眼前的车队时,先是一愣,旋即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只破车队,就他们也敢动我的人?”
年轻男子神色倨傲,不可一世,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身份使然,身为北方十六郡排名靠前的南渊郡太守柳问德的大公子。
柳元在南渊郡,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就是南渊郡的太子爷,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更是不在话下。
此次受到父亲嘱托,柳元带着重礼前往银城为并肩王贺寿,虽然其父百般交代,让他一路上要收敛脾性,不可肆意妄为,遇事要谦和忍让,切莫和西北势力交恶。
可是熟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元对于父亲的话也只是在出郡后的一两天勉强遵守,到了第三天后,途径一个小乡村,看到村中一个路过的采茶女生的是模样娇美,肌肤水嫩。
后者压抑了数日的躁动内心终于是无法抑制,竟是命人强行将这采茶女虏上了大轿,强行玷污了后者的清白,事后丢给了后者几十两银子扬长而去。
此间事了,柳元便可谓是彻底放开了天性,肆意妄为,一路上欺扰了不少百姓,如今眼看着已经到了银城,他正想着是不是需要收敛收敛,没想到就撞到了这么一队不开眼的车队。
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