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这是最后一口了。”温守正从旁看着,劝着。
“爹……我能不能连晚饭也不吃了……”温柔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倭倭鸡,可怜兮兮的望着温守正。
谁知,这倭倭鸡刚一入口,温柔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在那里。
这不是一般的鸡,约是养到一年的两斤重量,本就是肉质最鲜嫩的时候,又历经清煮、蒸笼、油炸三道工序,故而皮酥肉嫩、香烂味醇,难怪被誉为“省城第一鸡”。
温柔小口品尝着,只恨自己的胃太不争气,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最后才发现!
温守正和盛尧山愉快的吃着,似乎是在品尝着一些饭前的开胃小点,只有温柔一个人,单手撑着腮帮子,歪着头坐着看,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待用餐完毕,盛尧山又照着原样另打包了一份,起身告辞。
“温大厨、温姑娘,尧山先行回去,娇雪还在家中等候,待午饭时分,尧山再随松涛先生等去醉仙楼用餐,温姑娘,别忘了刀削面!”
“对了,盛将军请留步。”温柔见盛尧山要走,忙叫住了他。
“温姑娘何事啊?”盛尧山转身。
“盛将军可知道这客来居的主厨是谁?”温柔试探性的问了问。
既然盛尧山能点出如此招牌特色的菜肴,定是该知道这里的厨师的。
“呵呵,这的主厨姓米名饭,是个大肚胖子,名字即是别致,又是好记!”
“米饭?”温柔怔住了。
这名字,倒是和蔡米有得一拼了。
醉仙楼的后厨里,一片忙碌的节奏。
自从尝试了省城的客来居的招牌菜,温守正的厨艺思路便是广阔大开。
先是将小厨房里所有能切丝和不能切丝的食材都一一试过切丝,后又尝试了汆、煎炒蒸等并行的厨艺来烹制原本常规的菜肴。
满满的做了一大桌。待到午饭时分过后,硬是拉着醉仙楼的各位大厨和学徒来品尝,当然柱子也是没有放过。
吃得大家不仅撇嘴,而且伸着舌头!
这奇怪的菜肴。当真是温大厨的手艺吗?
温柔因是早已有言在先,故而中午不得已,还是当着温守正的面,做了道刀削面,看得温守正俩眼冒光。
原来这面条不仅可以擀着吃,拉着吃,还可以削着吃!
盛娇雪不来,松涛先生等人更是恢复了往日吃饭时的谈笑风生,面对如此美味的刀削面,任越也是吃了满满一碗。
待到一行人临行前。盛尧山再次走在了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托柱子带给温柔。
“柔儿妹子,盛将军给你的!”柱子挤挤眼,满脸坏笑的望着温柔。
“给我的?”温柔面露诧异之色。接过那个小布包。
“嘿嘿,柔儿妹子慢慢看哈,我先去忙了!”柱子狡黠的笑笑,快步跑出去向盛尧山复命去了。
待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布包打开之时,却是发现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上面写着三个字,“烫伤灵”。
尧山……他怎么知道……
温柔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只白色的小瓷瓶。旋即低下了头,脸上一片幸福的笑意。
此刻,药瓶在手,虽然左手上的红印犹在,虽然那疼痛感早已消失,可是温柔的心却是清凉的。清凉的仿佛那日蔡米帮她冲洗手臂的井水。
接下来的几日,温柔整日跟着温守正,白天便是从早试吃到晚。临近饭时,又会赶回到醉仙楼,忙活酒楼的菜肴。
闲下来时。更是和温守正一道,不是破译省城的特色菜,便是研制新式菜肴,再不然就是练习练习刀工厨艺技巧。
即便晚上回去,温柔也是像往日一般,献上温守正精心顺来的上好食材,等着蔡米教自己绝活。
辛苦,自然是没的说,三日之间,温柔仿佛经历了太多,虽然没有盛娇雪的捣乱,可是整个人就那么刷的一下瘦了下去。
原本就清秀的脸庞,此时更是瘦的楚楚动人。
原本就纤瘦的身形,此时更是有如弱柳拂风。
任越虽是这几日没有单独和温柔说话,可在醉仙楼用餐的时候,还是多少见了几面。
这丫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莫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任越一想到在咸阳的时候,无意间号出的温柔奇怪的脉象,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明日就是摆擂的日子了,晚饭时分,乔老爷带着乔子章来到了醉仙楼。
“温大厨,准备得如何了?明日一大早我让子章就把咱的条幅挂出去!”乔老爷来到后厨。
“乔老爷,守正会拼力一搏的!”温守正说这话时,虽是面色上平静自若,可心里却是在不住的打鼓。
毕竟这是省城,毕竟这里高手如云,又藏龙卧虎。
自己和闺女虽是这三天马不停蹄,可到底还是吃不过来省城那么多家酒楼。
所以心里慌乱,那是自然。
“乔老爷,您就放心吧!我爹和我都准备好啦!”温柔从旁应道,在给乔老爷吃定心丸的同时,也给温守正以鼓励和信心。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后厨的门口,任越原本是有些担忧温柔的身体,故而借吃放的空挡,来后厨转悠一圈,说不定能从那丫头的嘴里,套出什么话,可没曾想,却在后厨的门口,听到了这么一番对白。
“如此甚好!明日摆擂,就全靠你们父女二人了,定是要旗开得胜,一举将我醉仙楼的名声,推广出去!”乔老爷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