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听闻这声请愿,温柔方才一直喜悦的情绪瞬间被凝滞了起来。
才从边疆平定叛乱回来,难道又要走了吗?
皇上不是已经说了,要让兵部尚书之子,姬云翦带三万精兵前去平定吗?
奈何尧山还要请命前去!
温柔不解,整个人怔在那里。
“哦?盛将军忧国忧民,能有这份忠心,朕着实心领了!只是,盛将军才带兵平定边疆叛乱回来,眼下岂有又让将军出征的道理?再说,那西南巴蜀的叛军不过区区五万,算来驻守将士不过两万,其他的三万不过是当地的土著。朕命姬云翦带京中三万精锐前去,足矣足矣!盛将军还是安心的在京中等待凯旋的好消息吧!”刘恒笑着安抚道。
“启禀皇上!这次出征,臣非去不可!”盛尧山不允,拱手长跪不起。
“哦?这是为何啊?”刘恒万般不解。
“启禀皇上,那巴蜀乃是山路重重,地势险阻!无论是埋伏,还是攻受,都是天然的屏障和保护。虽两万驻守,实则乃是足矣应对我三万京中精锐。又其余三万,乃是当地土著,更是熟识地形和地貌,虽战斗力不及我京中精锐,可战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这三者,叛军皆有!更何况姬云翦将军乃是定国公手下的一名儒将,即便足智多谋,也是鲜有冲锋杀敌的经验,这场战斗乃是一场恶战,皇上,臣恳请,为了大周的百姓和江山,让臣带领臣的盛家军,一并和姬云翦将军同去!”盛尧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盛毕极听后心中一阵酸涩,明知巴蜀地势险恶,此去征战必是一场恶战。可偏偏自己那侠义豪迈的儿子硬要身陷险境……唉!
盛毕极长长的叹了口气,上前道:“皇上。老臣近日来身子有些不适,家中大小需是得靠犬子打理,此番前去,老陈有个不情之请,既然姬云翦乃是定国公的手下,何不有请定国公出山,携带姬云翦一并歼灭叛军呢?若是还不放心,大可邀上任越公子同去!事前的边疆叛乱。皇上不也在夸赞任越公子身为军师的足智多谋嘛!定国公家有三个儿子,可老臣家却只有犬子一人,老陈年老体衰,实在是离不开犬子啊!”盛毕极言辞恳切道。
“嗯,盛丞相说的有理……”刘恒捋须沉思。
“皇上!定国公虽为军机内阁之首,但毕竟年事已高!此去巴蜀,路途遥远,又山路崎岖难行,臣前些年征兵曾经去过巴蜀,熟知地形。故而臣恳请皇上,此番出征,让臣前去!”盛尧山不顾盛毕极的托词。未等任洪亭开口,继续恳切的请命道!
“皇上!臣也请前去!”谁知,当听到盛尧山这番言辞,站在温柔一旁的任越,却也是上前一步,跪倒在盛尧山的身边,同样请命道。/> “哦?状元公也要一起前去出征?”刘恒怔住了。
数月前,盛尧山和任越一并在边疆剿灭叛乱的草原部落,他二人虽是第一次配合出征。却是默契自若!
那日班师回朝,押解回来的两名草原部落首领早已在刘恒的判决下。在京中服役!
同时,修书部族成员。在草原安分守己,修生养息,按时节向大周进献牛羊乳品!
待到服役期满,再放两名部族首领回归草原。
而今,盛尧山如此慷慨激昂的请命,任越也随之求同,此情此景,真是让人潸然泪下啊!
“状元公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那姬云翦原本就是个儒将!素有足智多谋胜周郎的美誉!在定国公手下一直踏实本分,如今朕有私心,已是将盛丞相之女盛娇雪指婚给他!朕想着,儒将不若武将般常有征战可派,如今平叛西南,就让云翦随盛将军一起去吧!状元公留在京城,一来帮朕分忧,二来也该着手准备准备你与温姑娘的婚事了!”刘恒捋须颔首。
“可是皇上……”任越似乎还想说什么。
虽然那姬云翦乃是一个儒将,虽然同样生得翩翩儒雅又足智多谋,虽然与温柔的婚约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一切似乎还都来得及,但是不知道为何,任越总是觉得此番盛尧山请命出征,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些,似乎是故意在躲避着什么,又或者是明知这是一场恶战,更或者是一场纠缠难耐的战争,他却是偏偏一门心思的请命要去!
“好了,状元公无需多说,一切就依盛将军的意思去办吧!有盛将军的加入,又有姬云翦的协同,想必这仗必是能凯旋的!你们去准备准备吧,明日出征!朕在京中等你们的好消息!”刘恒的眼中闪过明亮的光芒!
“多谢皇上成全!臣必定不辱使命!”盛尧山拱手,快步退出!
“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旋即,随着盛尧山飞速离开的脚步,南宫雪跪地请辞。
“哦?雪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也受了盛将军的影响,也要出征西南吧?”刘恒笑了。
“启禀皇上,臣女正有此意!”南宫雪应道。
“哦?雪儿一个姑娘家,又不似温姑娘上次随军般能司厨,此番出征意欲为何啊?”刘恒感到疑惑。
刘恒说这番话时,温柔原本是要一并跪地请辞,也是要随行出征司厨的!
数月前她已是随军司厨过一次,此番请命,怕是不会被拒绝吧。
没曾想,南宫雪却是在自己之前也是请求一并同去!
温柔满心疑虑,旋即又是考虑着方才刘恒的话,既然任越请命都不被允诺,理由是要留在京中筹备和自己的婚事,那么哪有让准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