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眯了眯眼睛。
嗖的一声。
小心跟在岳霖后面的木森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周挺的身前,咬牙切齿卯足了劲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甩了下去。
周挺不过是青木门中某个内门弟子的朋友的后人,周家家祖不知道用什么代价请动那位内门弟子帮忙,再以更大代价求到了木森这位亲传弟子门下,才得到了进入青木门成为记名弟子的资格。
他木森怎么说也要比那内门弟子高上好几个台阶,岳霖更是青萝长老钟爱的亲传弟子,这一身份摆出来就算是他师父白黎都要温言相对,你一个还没成为记名弟子的家伙竟敢如此无礼,不打他打谁!?
若不是此次出来收好处收到手软,有些下不去手,他刚才就直接一巴掌拍死那个蠢货了。
嘭!
周挺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是谁打的自己,便直接眼前一黑,打着旋又飞了出去,跌落到数丈外的街面上。
木森打完后,从袖子内取出一枚小方印,随手抛到周挺那边的领头侍卫手中,冷冷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这个蠢货给我闭嘴,不然的话,你和他都去死好了。”
领头侍卫下意识地接住方印,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大变,连身体都颤抖起来,哆哆嗦嗦跪下道:“属下谨遵家祖之命!”
那枚小方印上刻了几个字,周元山。
这可是周家的老祖宗,周挺的爷爷,整个周家的真正掌舵人,就算是周挺他爹也不敢违逆一二,更何况孙子辈的周挺?
“还不快滚过去让他闭嘴?”看到侍卫头领还跪在那儿,木森就是脸色一寒。
侍卫头领屁滚尿流跑过去,想了一想后猛地一咬牙,在周挺后脑上便又是一掌,干脆利索地将他给打昏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侍卫头领才长长松了口气,浑身的压力为之一轻。
只因为刚才木森那一声低喝对他造成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他有种感觉,如果周挺真的再说出一个字的话,他绝对会死,周挺也绝对会死。
侍卫头领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因此便用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范梓墨眼波流转,不停往岳霖身上瞄去,就在刚才短短的片刻,她对岳霖的认识再次拔高了一层,想的已经不是该怎么样拉拢对方,而是该如何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去结盟甚至是讨好他了。
许顷沐心中一片死灰,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更为恐怖的是,不仅仅是他,就算是他的父亲许万山,乃至于黑水郡整个许家,可能都要面临着一场大劫,一场由他引起的大劫。
想到此处,许顷沐转过头,无比怨毒地看了齐钧一眼,心中已经判定了这位白暮城大佬的死刑。
齐钧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许顷沐满是杀意的眼光,他低着头,双手双腿不住颤抖着,一直都在失了魂般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不是被雷劈变成了傻子了吗,就算是没被雷劈,姓岳的家伙也只是个有些力气的普通人啊!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不,不应该是这样,我绝不能就这样认命等死!”
“对,剑疯子,剑疯子清逸道人!只要清逸道人杀了岳霖,我………”
齐钧患了失心疯一般自言自语,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百兵楼楼主带来的威仪与自信,彻底乱了分寸。
距离万福商号两条街外的城主府邸,白暮城城主郑铜脸色铁青,倾听着跪在身前的下人禀报,许久都不发一言,直到家中老仆轻声将他唤醒后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虽然我没有跟着出现在万福商号,但是……”
话没说完他便又是一声长叹:“晚了,完了!”
老仆鼓起勇气,对郑铜道:“老爷,事已至此,还是应该想想到底该如何趋利避害啊!”
郑铜以手捂额,无力道:“趋利避害?周家公子在我地面上出了事,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趋利避害?”
老仆附耳道:“纵然老爷已经恶了周家,但是咱们白暮城里面不是还有一尊大神的么?”
郑铜猛地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炼锋号那个岳傻子!?”
老仆一惊,竟然顾不上主仆之别,一下子紧紧捂住郑铜的嘴巴,急道:“老爷,傻子那两个字日后不论是什么情况下,万万不可提起!”
郑铜被吓出一身冷汗,不仅没有怪罪老仆的无礼,反而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跟了我也几十年了,这种时候还是尽显老人的忠心啊!”
“虽然拜在岳公子门下是一步险棋,但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行险一搏,不过,我到底该如何去做呢?”
老仆躬身道:“老爷难道忘记了,岳公子对咱白暮城外的矿山很有兴趣?”
“对啊!”郑铜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在屋内转着圈子,口中不停道:“不管岳公子是不是真的对矿山感兴趣,但他老人家之前一直在矿洞中不出来却是事实,我身为白暮城城主,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
“再说了。”郑铜阴沉沉一笑:“齐钧那老东西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我自己能动用的,再加上百兵楼所有的矿山,应该可以给岳公子他老人家一份大礼了!”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白单府中。
就在郑铜摩拳擦掌,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门房前来报告说白单已经到了门外。
郑铜与白单在密室中密谋许久,白单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