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道,“左伯伯,您就别说春水大哥了,我和他呀,是不闹不成交。⑦⊙,≥.2☆3.再说,您看您来之后,这儿多热闹,就别忙着走吧,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吧?”
左部长扬眉道,“你这丫头,叫了半天,叫错了称呼,你得叫我大姑父,这dian油滑性,可不随你哥。”说罢,又道,“你坐哪桌儿?咱爷俩头一遭吃饭,我就随你坐吧,正好问问你的情况。”
谁也没想到这绿意女郎竟是这般排场,随随便便这么一说,堂堂左部长就舍下天大脸面。
刘主任更是慌了神,连道,“上席,首长请坐上席……”
左部长挥挥手,“坐什么上席?我就坐这里挺好,对了,我过来的消息,不要声张,我就想消消停停吃顿饭。”说话儿,便在小晚左首坐了,卡的正是徐莉的位。
刘主任赶忙招呼店方重新上菜,又被左部长制止,“上什么菜,这样挺好,一大桌子,才动了几筷子,怎么就吃不得,小刘啊,这几年不再我身边,你可是浮夸啦。”
刘主任额头见汗,应承不是,不应承也不是。
小晚道,“大姑父,您先别忙着动筷,刘主任是江汉荆口人,这来客吃饭前,须得换红随喜,这是尊客之道。”
刘主任恨不得拿胶带将这鬼灵精的嘴巴封上,这张吧嗒小嘴儿实在是太毒了,每出一个字,便让他心肝乱颤。
“好好,我就客随主便,小刘啊,按你们老家的风俗来吧。”左部长随和说道。
民风民俗嘛,还是尊重得好。
刘主任左右不是,这老家的规矩之所以摆到京城来。还不是为了收上些礼钱,好抵消今次的花销。
可这种事,怎好见之于左部长,偏生左部长被那小妮子说得大是意动,总不好回绝。
万般无奈,刘主任只好招呼知客先生献上红碗。
见了红绸包裹的喜饼、喜糖。左部长同样莫名其妙,小晚道,“大姑父,还愣着做什么,这喜饼,喜糖是新人送的喜庆,您拿红绸将这喜饼,喜糖包起来,就叫接红。然后您掏出一些人民币,放在碗里,这叫随喜。大姑父,您知道要往里面放多少钱么?”
左部长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心道,“小刘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收礼么,虽然如今这条红线松动了不少,可这场面也起得太大了。看来,此人不可大用。”
刘主任更是膝盖一软。险些没瘫倒在地。
但听小晚道,“五块钱,每人随五块钱就好了,大姑父掏钱吧。”
左丘明何等样人,虽智谋不如薛向这等狐狸精,却也智慧过人。看明白了小晚这是再整蛊刘主任,想到方才进门时,此间围着大群人,便猜到定是围绕着小晚,起了风波。
既然小丫头愿意胡闹。就让她出回气吧,不然,小丫头回去说与薛向听了,再见薛向,面上就不好看了。
当然,他也担心小丫头整蛊没个轻重,倘使此刻故意说个大数字,他也脸上无光,这刘主任到底是出自自己门下,好在小丫头也就是逗嘴,大事上不糊涂。
听说是五元钱,刘主任脊背后的冷汗迅速将衬衣浸透,先前,他真是被吓得连汗也不敢出了。
左丘明在荷包里摸了摸,脸上现出尴尬来,没带钱。
想来也是,他一个大部长,连人都是公家的了,哪里还有花钱的余地,早就快没了钞票的概念,身上如何会揣着钱币。
小晚递过一张五元到他面前,皱皱巴巴,正是先前她放进碗里,又被刘主任打脸一般送回来的。
小晚转头笑道,“刘主任,我的五块钱行么?”
刘主任简直要醉了,连连dian头,道谢不已。
左丘明接过纸币,扔进碗里,笑道,“算大姑父借你的,改日还你。”
小晚道,“那可说定了,我还正指着这五块钱熬到发工资呢。”
左丘明笑道,“老三就这么心狠,回头我得说说他。”
“我这是自食其力,您可别想赖账,得,菜快凉了,您赶紧吃吧,对了,您喝不喝酒,我有两个同事,酒量可厉害了,要不,叫过来陪您喝酒。”
小晚说着话,眼神却不住朝刘茵,夏冰两人脸上扫描。
见识了左部长对小晚的态度,刘茵、夏冰早就心乱如麻,再看小晚行云流水、不着痕迹地敲打着刘主任,心头的畏惧已然到了极dian。
此刻,见小晚似笑非笑地拿眼看来,两人直吓得魂飞魄散。
若是平时,能和左部长这等级别的高官对饮,两人自是求之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泼命相陪。
可明知道薛晚不怀好意,再观周遭刘主任惨状,两人简直避之唯恐不及。
头一次,在刘茵,夏冰眼中,小晚不着痕迹地完成了从小白兔到大灰狼的转变。
左丘明道,“不用了,不用了,吃吃饭挺好,下午还要上班。”说着,端起碗筷来。
小晚故意说是同志,没挑明男女,便是故意吓唬刘茵,夏冰。
试想,左部长又怎会有兴趣和低层次的年轻男科员对饮呢。
左丘明干净利落地干掉两碗白饭,冲小晚道,“以后常来家玩儿,有什么问题,给你春水大哥打电话,他是个事精,不怕麻烦。”说罢,拍拍小晚肩膀,便自去了,又是一大堆人殷勤相送。
小意地送走左丘明,刘主任调转头,便奔着小晚那桌去了,待到近前,哪里还有小晚的踪影。
原来,小晚自知左丘明走了,刘主任肯定要把主攻方向放在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