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帝国,天空皇城的地下牢房之中。
“啪嗒”的一大盆冷水猛地从正面泼了过来,让一般的人都能够从头顶凉到脚趾尖。迎风双眸紧闭嘴唇不断蠕动似乎嘟哝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太过低沉所以没有人能够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这样冰冷的水直接泼到身上都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显然此时此刻的迎风的确受伤颇重,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办?要为这个家伙请医师过来吗?”
“这也对这个家伙太好了吧?”
“啰嗦!废话少说,这是上面传下来的命令,我们只要老老实实执行就可以了。”
“啧,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小白脸,还真是幸运。”
“幸运?我听说过大致的情况,或许说不幸更加贴切吧!”
细细碎碎的对话声在冰冷的牢房之中不断响起,又随着一连串远离的脚步声,整个地下牢房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远远地隐隐约约还传来了那些守护牢房的侍卫那粗俗不堪的言语声,他们大大声声地谈论着在各大*馆之中的丰功伟绩(当然在牢房之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侍卫们的交谈声),又相互吹嘘着怎么样瞒着家里的女人在外面搞三搞四,俨然一副如入无人之境的态势。
迎风依旧没有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他的耳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人的对话声,听到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最近的一次似乎听到了类似于医师的诊疗判断,而后他便再次昏迷了过去。一切的一切,就彷如是一个梦。在这个梦境之中,迎风的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了一个又一个似曾相识燕归来却怎么也呼唤不出名字的人物身影,他感受到了全身上下都仿佛在什么东西的刺激之下变得时而凉快而是火烫,让他能够继续沉睡下去而一直不愿意清醒过来。
“好累……真想就这样一直沉睡过去,这样就能够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情,一切或许就能够重新开始?”迎风嘴巴微张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他沙哑的声音轻轻地传出,“水”“水”一直地叫唤着,强烈的饥渴感让他终于眨巴着朦朦胧胧的双眼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之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似乎,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迎风双眼不断地眨巴着,他尝试着深深吸了一口大气,这才突然感到全身猛地传来的如同针刺般的剧痛。他开始尝试打量自己的状况,他发现自己似乎全身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他正躺在一张石质的大床之上,他的四肢上还锁上了特制的金属镣铐,就仿佛被监禁的犯人一般。
“啊嘞,绷带?镣铐?犯人?监禁?”迎风神色疑惑地重复着自己出口的这些词语,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明白自己说出口的这些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简直非常不可思议。
轻轻摇头挥去了心中多余的想法,迎风又开始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他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正身在一个十平方米不到的狭小空间之中,连通外界的是那冰冷的金属栏栅,而地面则是冰冷而平滑的花岗岩地面,天花板也不高,赫然还真的就在牢房之内。
“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我又是谁?”迎风喃喃自语,脸上疑惑的神色越来越甚了。这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何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安安静静地躺在石床之上,静静地等待别人的审判。他知道,既然他被塞到这里来,那么必然便会有人来审问他,尽管他不明白“审问”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头痛感又突然来临,迎风痛得想要嘶吼,他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不待他说出口,他整个人已然再次晕了过去,就仿佛从来都没有醒转过来一般。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久违的喃喃声再次传来,身体表面那凉快而又火烫的感觉再次出现,而迎风便又再次沉睡了过去。
清醒而后又昏迷,昏迷而后又清醒,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到来的治疗,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月。兴许是药剂非常有效果,也或许是迎风身为魂皇强者强健的体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这一个月之后,迎风身上的伤竟然大致痊愈了。至少现在的迎风已然能够正常地说话,他甚至回想起了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豆知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自己又来自于哪里。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迎风失忆了。
突然,某一日,从牢房外面传来了比以往更多的脚步声。一大群身穿铠甲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在他们紧密的包围之下议会成员莫罗德?科巴洛?天空挺着肥厚的大肚子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迎风所在的这个监牢的金属栏栅外。他摆出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族嘴脸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牢房内的迎风,眼神之中明显地闪过一丝轻蔑与厌恶。
“你们这帮饭桶蹭着帝国的饭碗在这里吃白活,你们知道你们浪费了多少平民上缴的粮食吗?连一个小小的牢房都看管不好还有心思在这里谈天说地满口黄段子,你们就是这个帝国的废物!”手中的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莫罗德对着牢房的侍卫们大声呵斥了一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昭显他有做事。他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些负责守卫牢房的侍卫们那如同死狗般的嘴脸,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明了自己这一次的来意。
“我,议会成员莫罗德,这一次前来你们这个肮脏的地方就是为了亲自押送这个犯人到议会前厅进行公审!你们这些愚蠢的垃圾,还不给我打开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