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约无论是谁都难以拒绝,既是约人就不能摆起架子,文公不愿入宫,郭允只能出宫。
大战在既就算约人也不能出城,地点定在满园春,为不引起轰动,郭允范弘身穿便服外出,郭允案台入座,文公姗姗来迟,见得郭允当场致歉“让太子久候,文某真是过意不去”
郭允也没动气示意文公入座,笑道“本王突然邀请,倒是打扰文公才是”
文公口捧一句“太子邀见那是文某福气,在说就是市井俗人能有什么要紧事”
客套过后就要说正事,文公道“不知太子因何事让文某过来?”
文公既然开门见山,郭允也不和他遮遮掩掩“文公能否和本王说说宁王军?”
宁王军三字出口,文公脸上一楞,楞是显得诧异,不知郭允跟他说这个做什么,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不自然表情。
文公道“宁王军向南境进军自是无人不知,只是这是军国大事太子为何询问文某?”
观察文公面色,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郭允有所目的笑道“询问文公,是有人怀疑文公和宁王军有所牵连”
文公脸色一变“太子殿下,绝无此事,是谁在说这些不着边的话!”
郭允肃容道“怀疑文公这人本王信得过,如文公和宁王军没有牵连,可否自证?”
文公沉声反问“太子又如何证明文某和宁王军有所牵连?”
郭允缄默无声,文公铿锵有力道“太子殿下务必要相信文某,文某在不济也不会不识大体,决不会和进犯南境之人为伍”
文公语气铿锵有力,神色也是一片坦荡,郭允皱眉心道“难道是雪行多心?”
比起文公郭允更相信慕雪行,郭允道“文公敢给本王保证?如日后证明文公说谎,就算惹得士族不满,也只能从严惩治!”
文公的脸一下子就拉得很长,如不是碍着郭允是太子早是大发雷霆,文公压下情绪几乎是磨着牙道“太子殿下无凭无据就说这番话,可是在羞辱文某!听好了,本公和宁王军没有任何牵扯!”
文公脸上没有一丝作假之色,但郭允也没有选择轻信撂下狠话道“没有是最好,但有些话本王要提前说,文公背后有不少士族支持,你的决定关乎很多人身家性命,为得他们文公说的最好是实话,这么说吧,如我们受伤,你们,责会倾巢覆灭!”
文公完全让郭允激怒,起身厉声道“既然太子不信文某,文某无话可说,如果太子故意借机打压南境士族,那么文某只能选择对抗!”
文公气冲冲道“告辞!”
郭允冷哼道“不送!”
范弘是一起过来,没有和郭允在一屋,见文公走才从邻屋过来“何必说这么冲的话”
郭允含气举杯喝茶“不这么说,真以为我怕了他们!”
范弘入客案坐下,郭允道“告诉本王实话,文公在士族眼中,说话有多少分量?”
范弘思索一番才答复“大部分的人都是各扫门前雪,但是如果触碰到他们底线,多半会同仇敌忾”
郭允扭扭显得发酸脖子道“士族定是要掣肘,不能在让他们任性妄为,如果要打压他们局势会有多乱?”
范弘没有即刻答复“这事要从长计议,如真要打压究竟有多少人会抱成一团现在无从推测”
郭允这时却是笑看范弘“以为国公会劝本王打消这个心思”
范弘道“太子不日就是南王,做臣子的只能支持”
这事也不忙商讨,郭允先问眼下的事“话你听见了,觉得文公嘴里有多少实话?”
范弘是不在这屋,但他在邻屋已经听见二人谈话内容,范弘早是有自己看法“文公话说很漂亮,感觉上有所隐瞒,相信太子也能听出来”
郭允微微点头“如何才能逼他说实话?”
这事可不好办,文公的嘴是很难撬开“这就要看能不能抓住他什么把柄”
郭允道“一定要找出他的把柄,眼下大战在即,不能让他在我们眼皮底下弄什么玄乎,如是里应外合那就大事不妙”
有些事不能在这里说,郭允范弘回宫把孙诩侯三找来,郭允道“现在有个紧急情况”
孙诩侯三相视一眼,竖耳恭听。
郭允续道“雪行让许校尉传话过来,说文公私下和宁王军有牵涉,文公本王刚和国公去见过,我和国公认为文公有所隐瞒,这事你们去查清楚现在不能出乱子,从现在开始这事除我们之外不能流露出去”
“是”孙诩侯三二人齐应。
孙诩这时问“雪行现在在哪里?”
郭允摇摇头“不清楚,下去吧”
孙诩侯三告退,二人到得门外,侯三显得烦心道“大战在即,文公这是想做什么,现在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宁王军危险,还是我们眼皮底下这些士族”
孙诩道“我们现在要做最坏打算”
侯三点头道“最坏打算就是,文公真的和宁王军有所牵连,现在他们搭上关系,肯定是要对南境图谋不轨,只是文公势力在大也无法对李锦指手画脚”
孙诩负手沉思片刻道“李锦在前线御敌,我们要为他分担重担,如果文公真要做些什么,依我看只能是在平阳或是陈化做什么手脚”
侯三点头赞同在说出见解“多半是陈化,陈化外边是荒郊野岭,一来驻扎不便,二来粮草周转也是麻烦,也不知道这樊勇有什么能耐,李锦居然如此推崇他”
孙诩道“李锦不会看错人,他让樊勇在前自有他的道理”
侯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