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握着老八的手说:“哥哥有点事想求兄弟,今天义诊就是为了这件事才举办的!”老八当即表示:“有事哥你说话,咱们谁跟谁呀!”张叔忙把我叫了过来,我掏出烟先递上去,给对方点上,说:“是有些事,想跟您六哥打听,一时找不到他”说到这,老八沉吟了一下说:“不瞒你说,我也是长期打不通他的电话!说起来外人可能不信,每次家里有大事小情的,他都能赶来,也不知道谁给他的信儿!”芬姨插上来说:“我们能找到他,只是怕这样把他找出来,他会发脾气,想请你在他发脾气的时候给我们兜着点!”
老八说:“我肯定给你们兜着!小时候,都是我六哥看着我,时间长了把我惯得,也是他的东西我啥都拿,从来不问这个那个的!只是要想万无一失,咱还得搬个大胳膊——我哥,我把他请过来!家里他说了算!”说着就要往外走,张总拉着他的手说:“慢着,他比我岁数大,得我去拜访他,我们一起去吧!”
一边走着,权叔和芬姨就都打着电话,说些什么,我们也没在意。走过两条街,来到六爷三哥的家,进去之后,老人很热情,沏茶倒水,权叔跟老人先说了一些别的,聂叔则询问老人身体状况什么的,老人很健康,就是不太健谈。
说着话,老八就把我们的来意跟他哥哥说了,老人未及回答,外面一个人走进来。是权叔公司的人,把一把钥匙递到芬姨的手里,芬姨点点头,让他出去了。老人说:“不怕各位笑话,我这个兄弟呀,不太着调!他们家我去过几次,后来不去了,一是他总搬家。再则,每次搬家,我去的时候都发现他换媳妇了!这事我这个当哥的事先一点信都不知道,几次了!时间长了,我一生气,就不去了!现在他到底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平时电话找他找不着,不是空号就是无法接通,要不就是不在服务区。他往家打电话倒是回回能通,他找家人总找得着,家人找他反倒找不着!”刚说到这,只听外面一阵乱闹,是孩子的哭声。一老太太进来了,跟老人说:“你重孙子,上了外面一辆电动汽车,说啥也不下来!一抱就连哭带挠!”芬姨不失时机的上前,说:“我们有办法找到他,只是他要发脾气,您给我们兜着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把钥匙往前一递,这是外面那辆电动汽车的钥匙。
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对着张总一鞠躬,一句“国爷!”又对着芬姨一句“国奶!”,拿起车钥匙,说了一声“谢谢”,转头就跑了。接着就听见在门外说着:“儿子别哭,老爸这就带你兜风!”
原来这小伙子是老人的孙子,也是张叔生意的合作伙伴!按照辈分,张叔是他爷爷辈的。外面哭的是他儿子,这会儿等于是被张叔和芬姨给贿赂了!老人一脸的哭笑不得!跟我们说,“让我想想,找个理由!”沉吟了一下说,“好吧,你们说到哪去找他吧!”
芬姨上前说到:“现在只需把六爷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们就行!”那老人点了点头说出了六爷的生辰八字,我示意重夕上前,重夕撸起了手指,过了一会,愣了愣,又接着撸。如此几次,满头大汗,跟我说:“奇怪了,怎么今天这卦越推越乱!”
芬姨说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问:“你们到哪了?”随着门外一阵音乐声,一个苍老且猥琐的声音传进来,“我到了!”两个张总公司的女职工,搀着老瞎子陈叔走了进来!
原来,在来这的途中,张叔就电话让人买电轿,芬姨就吩咐去请老陈叔了。老瞎子进来,大家赶忙让座。芬姨对本家主人说:把您六兄弟的八字告诉我们这位陈师傅吧!”老陈叔撸了几下手指,说:“哎呀!这个我可不敢给算,这个主儿我哪敢惹啊,会遭天遣的!”我上前,跟老陈叔说:“您老不必全说出来,只需假装说出来,话到嘴边留半句就可以。我们已经请了绝对保险之人,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任何影响!这人的哥哥和弟弟都答应帮咱们,上着双保险呢!”
老陈叔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举起了手说道:“这位,那可是天”话还没说一半,只听得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你把手给我放下。”所有人闻声都是一愣!转头一看,门口一人手中掐着一只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不是六爷还能是谁!
老陈叔自然不敢继续说,当即把手放了下来。六爷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能算啊?”老陈叔这会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道:“呃不大会。”六爷还是似笑非笑:“你能算你给我算算,我手里掐着这鸟,我是要放了它啊还是要掐死它啊?”老陈叔一时语塞:“呃”六爷笑了笑又问:“你算算我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是进来啊,我还是出去?”老陈叔自知在大神面前不敢放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我不算了。”
六爷见老陈叔这副样子也笑了,不过他却没有看到,此时坐在屋中正位上的他三个脸色却并不好。这时候,他家老八迎了上去:“六哥!你可回来了!”六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回来行吗?”随后六爷走进了屋,走到了老陈叔的面前。我们几个都恭敬地说道:“六爷!”人家压根没理我们,而是直接对着老陈叔道:“你可不是不知道规矩,什么你都敢算?”老陈叔满头冷汗,无言以对。这时候,只听一个略带怒意的声音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