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所在的山寨依山傍水而建,背后的山虽然不高但无疑使山寨在发生战乱时少了不少隐忧,而山寨还有两边有湍急的河流围绕,只留一条通道通向外界,进可攻退可守,山寨内错落有致,高低不平,寨主是个很阳刚的汉子,敞着上身坐在最高的寨子的台阶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没人看得出他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刚用腰间的柴刀砍下两颗头颅,红线坐在他身旁满不高兴地编着柳条,她要用这些柳条编出五个草框,对一向喜欢舞刀弄枪的她来说这种事情简直是遭罪。
&爹,仙子姑姑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去陪他们呢?”,
红线的阿爹叫阿索玛,生的十分结实,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他是这一带最著名的勇士,八岁时就能生撕虎豹,那会儿山寨还没有这么大,在北面还有个叫黑水的山寨,是他带领这里的寨民经过一年年的征战才把那个山寨吞并的,现在他的山寨已经有三个黑水寨那么大了,也没想过取名字,人们提起这个山寨的时候总是说“阿卓玛的山寨”,没有人想过如果有一天这个山寨失去他会怎样。
阿索玛的烟杆在地上敲了敲道:“仙子在教徒弟,你跟着瞎凑什么?”,
红线回头羡慕地看了一眼,那个屋子一直都是阿爹在住,仙子姑姑一来就让给她了。
&爹,仙子姑姑的徒弟好厉害哦,我跟你讲.....”,
阿索玛道:“我都听说了,你样样比不过人家,要是在以前我少不得罚你,不过这次是仙子的徒弟就算了,不丢人”,
红线笑道:“阿爹,那你求求仙子姑姑叫她也收我当徒弟,以后我学了本领和阿爹你一起征战,咱们寨子还能再扩大好几倍”,
阿索玛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笑意:“你先编草框,编完了就去杀猪”,
&红线小嘴微张。
&杀猪宰羊晚上怎么款待客人?”,阿索玛偏过头满脸笑意。
&娘,这个‘戈’字我要写多少遍?”,屋里的墙上挂着几张兽皮,都是阿索玛亲手剥下来的,椅子上也是豹皮铺垫,这里本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住的地方,但乔羽却在楚灵儿的教诲下练字,难得来到南疆乔羽还想多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听人说南疆的女子热情大方,他尤为期待。
楚灵儿道:“你写字力道有余但气韵不足,把这个‘戈’字写像了就不用再写了”,
乔羽把字拿起来反复看了几遍道:“师娘,‘戈’字就是这么写的啊,怎么会不像呢?‘,
&像,再写”,
&师娘”,乔羽从中午写到傍晚,期间袁明雅进进出出,不时拿着南疆的奇怪玩具或者药膏进来,看得他心向往之,但直到傍晚外面已经篝火通明他的‘戈’字也没能达标,而外面烤肉的香味已经飘了进来。
楚灵儿将他一下午写的字都叠在桌上,挨个看了一遍摇头道:“徒儿,你一个男孩子写字也太文雅,这个‘戈’字和你的刀法一样,力道够,灵巧也够,就是没有那股凌厉劲,和你师父截然不同”,
乔羽道:“师娘,你说的有点玄乎,写个字还能写出杀气来吗?”,
楚灵儿看着他道:“你真没见过有杀气的字?”,
乔羽想了想忽然想起那时和肥龙一路打一路逃,到小东海的岸上曾不小心见过一个气势磅礴的“魔”字,现在想起来那个字铁钩银划,气势逼人,若不是苏扶柳出手恐怕那会儿已经把小命给交代了。
&起来了?”,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楚灵儿捏起袖子握笔点墨在纸上写了一个“戈”字,字虽娟秀却似有灵性,让人不敢侵犯。
她搁下笔道:“我的剑道主修灵性,不好杀生,剑意与心意相通,下笔时也流露出同样的气机,所以字里也透着所修的道”,
乔羽若有所悟,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娘”,
&呀,心是很好的,所以刀法虽然精妙,但对敌时总是留有余地,现在你还能慢慢改,日后你师父教你你若还是这样少不了要吃苦头,还好你上午是和红线比试,如果是红线的父亲你早就输了”,
乔羽道:“她的父亲?那个会抽烟的大叔有这么厉害?”,
坐在门口的阿索玛耳朵灵敏,闻言道:“小伙子,要不大叔和你比划比划?”,
&哈哈,不用,不用了”,乔羽干笑两声,心想这大叔还真是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像个老英雄。
&吧,宴会快开始了,你一天心都不在这里,今晚就入乡随俗,但明日起可不许这么不认真”,
&师娘”,乔羽如蒙大赦。
寨子里早已经篝火通明,听闻仙子到来寨民门早就准备好了野味和献礼,晚上虽然烤着肉忙活着但眼睛都盯着寨主所在的那扇门,乔羽一打开门就好像万众瞩目,被这炽热的目光盯着他浑身不自在,三两步走下台阶,本想到袁明雅那里去,但袁明雅一袭白衣飘飘众星拱月般坐在人群,这些大汉哪里见过袁明雅这样的女孩子,乔羽相挤都挤不进去,他只能去红线那里。
&羽,过来”,红线也向他招手,乔羽走过去,见寨子外还有大汉持钢叉巡视问道:“这几天山寨很不太平吗?”,
红线翻着还没烤熟的乳猪道:“咱们山寨一直不太平,不过这几天听说隔壁的白水寨找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来对付我们,叫邓九公,是凶人榜上的人”,
&九公?凶人榜”,
&羽,你听说过那个人?”,见他的神态红线问道。
乔羽笑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