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和王月聊的火热,两人也就上次见过一面,几句话都没有说过,可看起来却像是熟人一样,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呦,小伙子。”大娘见我过来,连连冲我挥手:“这老婆噢,真的好会说话的噢。”
大娘这一嘴沪味普通话,听着虽说有些别扭,但好歹能听的懂说的什么。
王月听大娘夸奖,一笑道:“阿姨,您在这附近住的年头挺长的吧?”
“何止是长噢,我跟你们说噢,二十年前这里还是片荒地的时候,我就嫁过来了哎。”大娘自豪道。
我记得大娘说过,我们住的别墅是十五六年前跟着小区开发建起来的。我们住的别墅在小区里只有那么一栋,从造型上到规模上,与整体都格格不入。
我推测这栋别墅恐怕是设计图之外另行规划建造的,至于原来的屋主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左右开发商的设计规划。
这两天进出小区时,我也注意到小区居民和门卫对我们的态度,说不上态度恶劣,却总是感觉有几分警戒。
兴许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出事的一天。
“阿姨,我们住的那栋房子,最近总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您知道点什么告诉我们呗。”一旁乐乐上前插话道。
这位大娘在这附近住了二十年,怪不得对房子的来历和房东一家这么了解。不过她这个年纪的人虽然喜欢八卦,却不爱多嘴,想让她开口透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姨就劝你们赶紧搬出去,你们不听,阿姨也没得折喽。”大娘摇摇头开始整理起她的菜坛,这已经是表明她不想继续再说下去。
一旁王月见状道:“阿姨,其实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们是电视台的。”
“电视台?”大娘一愣,赶忙看我们几人身上背的包:“里面有那个什么小的摄像机?”
她赶紧给自己头发梳理一下,对王月道:“我就说这个小伙子哪里来的福气,能有这么两位漂亮的女孩子跟着,他是你们的助理是吧?”
助理?我看着不应该像是导演,或者是嘉宾,最次也得是专家的角色吧。
乐乐上前一拍我的肩膀:“阿姨眼睛真厉害,我们是专门来拍摄专题节目的。”
“哦,这就说的通了啦。阿姨就说附近谁不知道这栋别墅不能租,你们几个偏偏就租了进去,原来是为了拍节目哦。”大娘偷偷看看左右,对王月问道:“你们找阿姨,是不是想知道别墅的事?”
“阿姨,您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好吗?”
“可以倒是可以。”大娘神秘道:“有没有个酬劳费什么的?”
一听是电视节目,大娘八卦的心态就用到了要钱上。
这钱到不值得吝啬,只要能从大娘口中听到我们想知道的情报,钱就花的不冤枉。
我当即一挑眉毛对大娘比出五根手指:“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这钱就是您的。”
大娘连连点头:“行的,好的呀,你们想听什么尽管问。”
“您还记的那家孩子去世时的情形吗?”
“记的,记的,咋能忘了呢。”大娘忙说道:“我当时还是小区居委会的呢。”
上次大娘扭扭捏捏不愿意透露的东西这一次,倒是大大方方的都说了出来。
如果大娘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也就是十五年前小区竣工后,我们住的别墅才开始建,小区的住户当时都以为这是要扩建二期工程,没想到最后只是多建了一套别墅出来,这栋别墅的主人就是我在三楼照片上见过的那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
这对夫妻没怎么参与过小区居委会组织的活动,平日里出家门也少。不过他们为人倒是和善,做人也低调,大家各过各的日子,相互之间也平安无事。
大娘记的是在第二年开春,忽然大家都在说别墅这家人的孩子出事了,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晚上回家时出了车祸,被撞死了,没抓到肇事司机。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出了肇事司机逃逸外,这对夫妻的举动也让人在意。这对夫妻拒绝医院将遗体拉到太平间,反而是在他们孩子出事故的地方曝尸,听说人都给晒干了。
我听到这段,问大娘道:“当时你有没有看到尸体?”
“谁敢看?我倒是看了棺材一眼,他们夫妻俩就跪在棺材旁边,跟着晒到傍晚。”大娘说道:“我想他们是太悲痛了,才做出那种举动。”
要真是这样想,就太过天真了。
这对夫妻冷静的很,在孩子死后没有被悲伤掩盖心智,而是第一时间想到把孩子的魂魄招回来。他们之所以不让医院收敛尸体,而是要放在出事故的地方,就是要将已经引到幽冥的鬼魂重新引回尸身。
我在三楼见的尸体,虽然魂力尚感微弱,但的确是魂未离体,聚集在尸体的灵台附近。
“那后来呢?他们有没有将尸体下葬?”
“这阿姨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大娘说道:“他们家好像是信什么天主基督教的,他们家来的很多亲戚祭拜,他们跟这里人的习俗噢,都不一样,我们怕做错事情,也不敢打扰人家。”
“亲戚?”
“不是亲戚是什么?他们家能盖的起大别墅,肯定是家大业大,那些去别墅祭拜的人都穿着黑衣服,蒙着黑面纱噢,跟电视里外国人送丧的人穿的都一样。”
我暗示乐乐将这一段记下,回去我们再核查相关资料。我说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对的,但就是觉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