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曾警官指着门口,又说有人来了,我还以为是乐乐回来了。
结果着眼看去,门口却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略带怒气的看着曾警官。
“不是说你尾骨受伤,不让你坐起来吗?”女医生眉头皱着,手里抱着几份件,看起来应该是档案。
“你别说出来啊!”曾警官脸一红。
尾骨是人脊椎的最后一节,根据进化论来看,人类早期是有尾巴的,但是随着人类开始学会直立行走,用尾巴保持平衡的意义也越来越小,尾巴最后干脆退化成了脊椎尾端的一个小小的一节。
我估计曾警官多半是在我用道符自爆时,被气浪吹翻撞坏了尾骨吧。
“又没人听见,你害羞什么?”女医生嘲笑曾警官道:“平时看你挺硬汉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曾警官连忙指着我:“谁说没人听见!他不在跟前吗?”
“他基本已经断定是植物人了.....”女医生说着看了我一眼:“你看他不睁着......”
反射弧明显常人慢一节的女医生连忙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的对着我的眼睛。
“嗨?”躺在床的我实在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女医生不可思议的走前,从口袋里拿出手电对着我的眼睛照了起来:“不是回光返照吧?”
“别说的人家跟要死了似的,我跟你说他不是普通人。”一旁的曾警官双手抱在胸前,略带数落道:“你看他不会好好的了?”
见我瞳孔并没有放大,眼球也会跟着光线左右移动,女医生习惯性的把手指头塞进嘴里:“这简直是迹。”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医生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判断,怎么感觉病危通知书都准备好了。
如果再按照这种对话进行下去,我估计这位医生会把我当成医学迹,直接送到实验室里进行解刨实验也说不定。
这一点也不夸张,我听说从医学院里出来的外科医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会迷恋解刨尸体,我看这位医生的眼神是如此。
为了转移话题,我忙道:“赵,赵医生是吧?你和曾警官之前认识?”
她的姓氏,我是看她胸前的名牌得知的。听她和曾警官的对话,两个人似乎很久以前认识了。
“哦,她是我高同学。”曾警官被赵医生按着躺了回去,手里的件也被放到了一旁的桌子。
“两位是同学啊。”我佯装感叹,看他们两人说话互相没有忌讳,估计不是大学同学是高同学,还真让我猜了。
旁边的赵医生回道:“也高一高二同班了两年,后来我了医学院。前两年他受了枪伤送来我们医院,我才知道在这家伙竟然跑去当警察了。”
“什么叫这家伙!还有,你看不起我们警察这个职业吗?”曾警官赌气的又想坐起来。
“你给我躺下!”赵医生麻利的将曾警官按回病床,俯视道:“不管你在外面是警察还是罪犯,在这你是我的病人,要搞清楚身份。”
这是医生说的话吗?我听赵医生的口气,简直像是君临的女王,哪有电视里美女医生的那份温柔和体贴。
而且赵医生和曾警官之间的拌嘴,让我听起来颇像是打情骂俏。
我嘴快问道:“莫非,两位是......男女朋友?”
“哈?”
“什么”
赵医生和曾警官近乎异口同声,眼睛都瞟到了我身。
“我怎么可能跟这种说话不过脑子的女人谈恋爱?”
“好像我愿意跟你这种一个月三十天,有三十一天躺在病床的笨蛋警察谈恋爱似的!”
早知道我不问了,谁成想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演这处活生生的冤家戏码,而且一演是半个小时。
在我快忍受不住,准备用枕头将脑袋捂住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乐乐走了进来。
见有人进来,赵医生才想起自己还要继续查房,随口说了一声注意身体,离开了。
“你怎么样?”乐乐见我醒了,问我道。
我赶忙将乐乐一把拉到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被撑死了。”
“撑死了?”乐乐不懂我的意思:“你吃了很多吗?”
“吃了很多狗粮。”我说着斜眼看向曾警官,他倒是没怎么在意。
“狗粮?”
虽说乐乐转生之后丧失的主要是人际关系方面的记忆,但是好像她读梗的能力,也跟着弱化了很多。可能是因为她所知道的很多梗是我们相处时她才知道,以至于这些都被一并消除了。
这样想的话,乐乐转生会丧失记忆的设定,总感觉并非是必然的,更像是人为。
我冲乐乐摆摆手:“这个话题略过,你被叫去问话的情况怎么样?”
乐乐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想明白狗粮的意思,不过还是顺着我的话题道:“我是按照这位警官所教的。说是我们两个都是来找曾警官的,但是被牵扯进了事故。”
只要是曾警官想出来的理由,肯定是滴水不漏,想来也没有什么我需要特别担心的地方了。
我转头问曾警官道:“这件事,你的级不会要一个交代吗?真要是被定性为意外,也不存在犯人什么的了。”
曾警官却一阵苦笑:“我又能怎么样?硬要说有犯人,只有我那位无辜的同事。已经死掉的人不论做什么,法律都没办法制裁它。”
孙科地地独结术所闹由地术
这是法律的无奈,我之所以执着于我心的正义也是因为如此。
死掉的人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