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同学们的期待或者紧张之中,暑假之前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了。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期末考试是决定生死的时间,所以很多学生哪怕是早做好了试卷,还在认真检查是否有错误的地方。
陈青山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他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草草把试卷做完,然后在监考老师略有诧异的目光中,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卷子上交了。
等他刚走出考场之后,就看到一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青年男子向他这边走来。
他心里默默的想着:“终于来了。”
“你就是陈青山吧,我找你问点事情,你跟我来一趟。”
出于之前萧若言曾经说过他身上的各种问题,为了避免任何人起疑,陈青山已经变得越来越谨慎。
听了这名警察说的话,他立刻就做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说:“什么事情?去哪里?我可不可以叫我们老师一起。”
陈青山的反应让这名警察稍微愣了一下,这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生硬了,恐怕是吓到了这个半大的孩子。
他换了一幅笑容说:“你别紧张,我是咱们镇上派出所的张友良,来找你是协助调查一个案子,就去学校的教务处,你们萧老师也在哪里。”
确实如张友良所言,当陈青山刚走进教务处的大门,他就看到了正在跟另外一名警察谈话的萧若言,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已经被抓的李松杰居然也在,甚至连李松杰的父亲李大壮也在这里,而教务处的主任正在一旁帮他们泡茶。
不过,李松杰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狂妄,双手带着手铐正像一只土狗一样蹲在一个角落,那脸上的巴掌很明显是被人打得,只是到底是谁打的那就不清楚了。
而李大壮则又生气又心疼的看着李松杰,从他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出,他现在的心里肯定非常焦虑。
陈青山有些奇怪派出所调查居然会在教务处,而且居然还把李松杰这家伙也弄过来,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2002年,很多程序化的东西都还没有提上章程,这一切他认为的不合规在如今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张友良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陈青山,他安慰说:“你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正常的问话,你只要把那天的事情实话实说就好。”
陈青山当然不会告诉张友良他是因为看到萧若言才有些不自然的,谁让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柔软中带着一点僵硬如同圆弧般的触感。
在张友良的示意下,陈青山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然后一场公式般的问话就展开了。
张友良问:“陈青山,我们昨天接到报警,说李松杰在你们学校持刀抢劫,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咳咳咳…”
就在陈青山刚想说什么的时间,一段咳嗽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一定是李大壮在做小动作。
果然,当他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间,就看到李大壮的眼神里的那丝警告。
陈青山在心里冷笑着想:“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看你们爷俩怎么死。”
由于张友良坐着的位置原因,他并没有发现李大壮的小动作,看到陈青山半天都没有开口,他耐着性子又问:“根据我们对李松杰的审讯,他说他没有抢你的钱,都是你借给他的,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陈青山仍然没有回答张友良的话,他装作害怕的样子一会看看李大壮,一会又看看张友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张友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张友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大壮,意思是警告他不要再做小动作。
要知道他们派出所跟镇上办公室的关系可不怎么好,特别是这个该死的李大壮,这帮家伙每天到处吃吃喝喝,一个个吃的膀大腰粗,
一到该给他们这些单位发工资的时间,他就推说上面的钱还没到账,如果不是李大壮跟镇长的关系放在那,他早就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赶出去了。
警告完了李大壮,陈友谅扭过头对陈青山安慰说:“你不用害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陈青山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不敢说,他…他说…说我要是说…说了,就要把我弄死。”
做为一名警察,哪怕是镇上最普通的民警,张友良还是有些正义感的,他眯着眼睛问:“什么时间,他都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大壮坐不住了,他立马跳起来吼着说:“你不要听他乱说,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
可是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他看到陈青山从兜里拿出了一盘磁带,这让他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昨天可能是上了陈青山的当。
然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根本就无法相信陈青山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居然会想到这种成年人都想不到的阴险招数,否则他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让陈青山给录音了。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青山把那盘录音带递给了张友良。
张友谅下意识的接过陈青山递过来的录音带,他诧异的问:“这是什么?”
陈青山小声的说:“昨天晚上我正回宿舍的时间,碰到了李松杰他爹找我,他给我一千八百块钱让我说钱是李松杰借的,还吓唬我说要是不这么说就要弄死我。然后我就偷偷用录音机录下来了。”
陈青山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