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的第一枪有彼得·多罗申科团队的哥萨克火枪兵打响。他们朝着俄国步兵的阵列猛烈的开口,试图用火力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位于俄军战线最前端的是农奴组成的长枪兵和射手,他们本就是阿列克谢亲王拿来作为肉盾掩护其后精锐的俄国新军步兵前进的存在。他们虽然在哥萨克的火力打击下尸首枕籍,但为了那一颗人头的自由,他们还是边还击便缓慢地前进。
在哥萨克火枪兵为火枪装药的间隙,鲍里斯·列普宁·奥博莱夫斯基将军率领的俄国骑兵从右翼猛地扑向了哥萨克放在右翼的三个团队。
但还未接近,正在右翼机动的鞑靼骑兵便迎了上去,挡住了鲍里斯·列普宁·奥博莱夫斯基将军的侧击。
鲍里斯将军的骑兵主要以轻骑兵和手枪骑兵为主,他们和同样是轻骑兵的鞑靼骑兵杀的难解难分,战况一时陷入了焦灼。
而在中央战场,两军地步兵也终于短兵相接。
双方的部队像两道人墙,相互进逼,相互挤压,相互搏杀,乱成一团,像两只棕熊一般相互角力,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在这儿、那儿各种兵器都用来鏖杀:有用战刀的,有用短矛的,有用枪托的,有用鹰嘴锄的,有用铁棒的,有用长枪的;也有互相投掷石头和互砸钢盔的;有时人体贴着人体,拥挤得那么可怕,以至人们相互揪打,只能用拳头和牙齿战斗。
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两次试图借助骑兵冲锋,哥萨克步兵的攻势,但阿列克谢亲王都拒绝了。
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的骑兵部队是真正的主力,是俄军最核心的战力,不到最关键时候,阿列克谢亲王绝不会轻易使用。
在混战中,阿列克谢亲王几次的命令指俄国炮兵朝着鞑靼骑兵,特别是穆罕默德·格莱伊可汗的位置开火——这些火炮一也取得了一些战果,使得不少鞑靼骑兵毙命,甚至有一发炮弹落到了一名陪伴在可汗身边的汗国米尔咱的头顶,将其砸成了肉泥,但这一次,穆罕默德·格莱伊虽然也肝胆俱裂并拔腿就跑,但他聪明地留下了一名替身和代表可汗权威的六尾旌在阵地上,让汗国的骑兵误以为可汗与他们同在,使得鞑靼骑兵没有因为炮击而崩溃。
从上午10时到下午2时,双方鏖战了四个多小时。终于的,以步兵见长的哥萨克在中央战线取得了优势,俄军的战阵被打的凹了进去。
而此时,阿列克谢亲王除了中军的三个新军团外,能救场的只有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的骑兵部队了。
眼见于此,阿列克谢亲王知道不能犹豫了。于是他命令旗手一挥战旗,命令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突击哥萨克中军。
以一千波耶骑兵为核心的俄国重骑兵终于等来了战斗的命令,他们在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的指挥下,朝着哥萨克的步兵方阵冲去。
面对俄国骑兵的冲锋,哥萨克们英勇异常。他们一批接一批地投入到抵挡俄国骑兵的冲锋中,全然不顾他们犹如被暴风雨摧毁的庄稼成片倒地。哥萨克们呼吸着死亡的气息,排山倒海的马胸从他们头顶掠过,他们的队列给撞得七零八落,他们给冲翻撞倒······但即便仰卧在地面,幸存者还是用用匕首去捅去刺俄国骑兵的马腹;数以千计的战刀无止无休地砍向了他们;刀锋起落如闪电,砍向头颅,砍向脖颈,砍向肩胛,砍向双手;他们的短矛仍在不停地捅、刺,他们专刺骑者的两脚、膝盖,他们像毒虫一样蜇人,像飞蛾扑火一般不知生死。
彻辰战前的棋盘布阵终于奏效了。虽然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的重骑兵冲垮了五个团队的方阵、击溃了三个、全灭了一个,可更多的团队方阵像钉子一样固守原地,俄国重骑兵逐渐丧失了速度和机动性,他们越来越多的被长矛刺杀,被火枪射杀,很快便无所作为了。
也就在此时,看准了因为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的突击俄军左翼产生的空当,彻辰率领的骑兵朝着阿列克谢亲王所在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凭上帝襄助,即刻冲向他们!”彻辰命令道。
“冲锋!”叶利谢伊喝令道。
“前进!”娜塔莉叫道。
而在他们之后,各位连队长重复了口令。
刹那之间,那如林的长矛带着可怕的响声以一个动作倾向了马首,两个翼骑兵连队、十个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连队一齐出动,势不可挡,这些连队习惯于摧毁沿途遇到的所有障碍,一往无前,有如遮天蔽日的乌云。
三个护卫阿列克谢亲王和作为总预备队的新军团急忙摆出又厚又密的阵势,成千上万条火枪同时轰响,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在射击。枪声过后,有那么一会儿,战场似乎空寂了下来,安静的不同寻常。
俄国新军士兵中有些人眯缝起眼睛窥视那狂风暴雨似的可怕逼攻,有些人执矛的手在瑟瑟发抖,所有人的心都像有把榔头在敲得扑通扑通响。他们牙关紧咬,胸口在猛烈地起伏,喘息沉重。
阿列克谢亲王在马镫上站直了身体。他非常明白,战场的胜负手就在此一举。
新军火枪兵的这轮齐射只要挡住了翼骑兵为矛头的骑兵冲锋,那么胜利的填平必将向己方倾斜。到时候中央战线上的新军长矛手一拥而上,两翼的骑兵击退鞑靼骑兵并对哥萨克主力进行包围,胜利的就必将是自己这一方;反之,如果新军火枪兵没能击退敌军的骑兵冲锋并且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