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文其实是一个机敏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第一个跳出来公然投靠李振江。
只是,人有些时候机敏过头了就会陷入被动。
就像是一个寓言故事中所说的,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同时掉进猎人的陷阱中,狐狸说自己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出去,但是不知道用哪一种,而兔子说他只有一种。
最终,当猎人赶到时,狐狸还没想好用那种方法,而兔子已经开始装死。
猎人将狐狸杀了,兔子逃过了一劫。
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人们,一旦选择了就不要犹豫。
梁从文害怕李振江失败,到时候朝廷的军队一到,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梁家担当不起。于是他就起了些小心思,命人以做买卖的名义前往其他尚未被攻打的州府,根据战斗形势决定要不要告密。
这自然是一个稳妥的办法,至少表面上看去这是一个稳坐钓鱼台的好计策,如果不是他派出去的人被半路截胡的话。
韩忠经过严刑拷打,梁家那人还是招供了。他只是梁家一个家仆罢了,对梁家可没有什么归属感,还不至于为了梁家被人打生打死。
“韩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亲军统领问道。
韩忠笑了,很是阴森,真相不明白,他一个文官,怎么会发出那样阴森的笑容。
“杀鸡儆猴万统领,一切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将梁家斩草除根,从根本上震慑他们”韩忠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三分血腥气。
“是。”
当天下午,梁家还在为自己的明智决定沾沾自喜的时候,家族的大灾难已经降临了。
韩忠的手段比李振江还要激烈,李振江最多也就是将梁家满门屠戮,而韩忠不仅是将他们满门屠戮,更是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上示众,让全城的人都看看背叛的下场
不得不说,这种效果很好,至少很多人都不敢做出出格的动作。
他们在等,等前线传来的消息再做决定。
如果李振江胜利了,那么一切照旧,如果失败了,留在城中的残留势力自然是不攻自破,他们不仅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技术,更是获得了丰厚的利润。
至于到时候朝廷怎么看待他们,贿赂个百八十万两银子还摆不平吗何必像梁家那样去以身犯险,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后方算是维持住了表面的安稳,李振江已经带人到了抚州府城下。
作为当地的知府,温衡月一天的生活很是惬意。
作为大丰国的军事重镇,不论在哪一方面,抚州府都是名列前某的,虽说文官的权利在这里被削弱了不少,可是能捞到的银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可比在其他地方做知府来的轻松惬意的多。
今天,他依旧在城中散步,然后一支军队紧急的找到了他。
“知府大人,武将军请您到军营中议事,事态紧急,还请大人随下官立即前往”
温衡月暗道一声“坏了”
他和武将军打了几年交到,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如今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大事,才会命人紧急找他前去议事。
不敢怠慢,温衡月立即随他们前往大营。
抵达后,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在地平线上有一支军队正向这里不紧不慢的横推过来,看样子有一千人。
“武将军,这是”
武康脸色阴沉,看着城外的那一只军队说道“朝廷规定,未经允许,地方府军不得随意调动。很显然,对方这是打算谋反”
温衡月感觉身体在发寒,以前的时候他也许会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毕竟这里常年留守一万大军,流动大军也有两万人,如果遇见大事,短时间内能够容纳十万人驻扎。
但是,自从发生了十人劫匪事件,以及后续引发的各种事件让他对大丰国的军队有了一个充分的认识。这就是一群比流氓强不了多少的乌合之众。
“武将军,他们不会是要攻打这里吧”温衡月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武康狞笑道“不然呢他们兴师动众来此难道是来过家家的”
“那咱们能对付吗”
武康沉默了,手中的这只军队是什么样他这个做统帅的很清楚。
短时间交战,而且是压倒性战斗还行,可是要是打起持久战,那就废了。他到是有心整治这支军队,可是朝中的大臣害怕他拥兵自重,经常调动军中的将领和士兵,以至于这只军队被渗透的千疮百孔,利益错综复杂,他根本无从入手。
“整军备战”武康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能不能打得过,要打过才知道。
对方人少,这不是掉以轻心的理由。既然只有一千人,还敢攻打这里,证明对方有着一定的把握。
李振江看着近在眼前的城池,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种带兵打仗的事情了,现在回忆起了,当初的种种依旧让他热血沸腾。
“传令下去,大军在抚州城一里外驻扎,投石车准备,将装满火药的铁罐子放好。”
李振江这段时间紧急制造了两架投石车,全部被他带了过来。
抚州城的重要性比其他四个地方加在一起还要重要的多,所以最好的装备,和配制出来没多久,产量没多少的火药优先用于此处。
“火药桶点火,放”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装满了火药的铁箱子被投石车高高的抛起,跨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城墙上。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直接让还在城墙上的众多